嗯?”白染有些不解。
他隐隐觉得妈咪的不对劲,还有爹地的早有所知,之后会发生一件大事情,让他心脏隐隐不安,闷天响地的大动静。
“我已经出了机场,给我发了定位,去了再聊。”
秦以舟只是留下这段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白染征地了许久,满眼复杂的转头望向她那紧闭的房门。
妈咪,到底怎么了呢?
秦以舟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他风尘仆仆的赶来,没有事先打扰白洛,而是带着白染走进了楼梯间,默着。
楼梯间非常静谧,白染耗尽了所有耐心的问他,“你到底把妈咪怎么了?”
他坚定地信,妈咪的喜怒哀乐肯定都是关乎于他的。
秦以舟点了根烟,抬手放下,雾气氤氲,在他刀斧神工的脸上形成迷雾,他眯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无尽的沉着复杂。
“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他会信吗?恐怕自己都不信吧。
白染鼻息间叹了一口气,小小英俊的脸上成熟无间,他没有凌乱,而是向他询问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吧,把觉得我妈咪不对劲的时间地点事情,都通通告诉我。”
秦以舟心中是有些想法的,只是他实在不确定罢了。
“不久之前,在别墅,我和你妈咪讨论肚子里妹妹的事情。”
他话说一半抬眼望了望白染,似乎觉得他会有所深意,事实也不出他所料。
白然鄙夷了一下他,“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妈咪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妹妹呢?”
他抛开妈咪郁闷的事情,而是问了他一句题外话。
虽然他倒是也希望妈咪肚子里是个妹妹,有个爹地就够和他争宠的了,要是再来个弟弟,还是个顽皮的,他光是想想就觉得生活已经一团糟了。
秦以舟抖了抖指尖的烟,说了句实在话,“不说妹妹,难道要我成天把弟弟挂在嘴边?”
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他尴尬抚了抚脑袋,“你继续说。”
“我和你妈咪聊了一嘴肚子里妹妹的事情,他的反射弧度似乎比你还要强烈,我试图去哄她,然后......”
“然后什么?”
这四字真是白染耗尽所有耐心说的,能不能话别总说一半?
然后......然后白洛就叫他去找其他女人,这种少儿不宜的话他能像他说吗?
秦以舟正了正身子,“总之,我觉得她是对我们那晚的对话而做出了改变,从那之后,她便变得疏远、小心翼翼了,她今天找你有说过什么吗?”
白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真说过些什么?说出来却是个叫人伤心的话。
但他不介意看秦以舟满脸受挫的样子。
“那你肯定还是哪点招惹她不开心了,不然,她又为什么提着行李,说要和我逃离国内那个世界,来到我们几年前生活的国家呢?”他歪歪头向他询问,又补充,“注意,是我们两个哦。”
他这样,怎么有股幸灾乐祸的感觉呢?
秦以舟就真在乎极深了,“话里没有提到我一丝半点?”
他颔首,“提了,我问她有爹地吗?她只有我们两个,没有秦以舟。”
“! ! !”他面色极黑不是因为白洛,而是因为他的落井下石,“你就没有阻拦阻拦,说出我的好话?”
他敢吗?
“你是没有见到妈咪方才刚才那个表情,啧啧啧,我要是替你说好话,现在被关在房外的人就不止你一个了,至少我现在还可以进出,来去自由,不是吗?”
他一来一回的动作看着他,秦以舟挑衅的眸在他身上定格,又在他身后忘了忘,就这样不语,实则才最叫人害怕。
不会这么倒霉?
身后是有什么洪水猛兽?
为什么上天要对待他如此不公?
白染僵硬着身子回过头,那是他生平见过最骇人的眼光。清冷、默然、疏远到底,叫人从心底发出惧意的眸。
“妈咪......”
白洛就单薄着身子站在那儿,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形同走尸也一点不为过了。
“所以说,你们把我当局外人一样是吗?”
她来的不早不晚,却听出了秦以舟有意背着她的感觉。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两个人迟迟在那愣了好几秒才追上去,然而电梯已经豪横的关闭,从缝中能望见白洛泛着泪光绝望的眼。
“糟糕,妈咪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白染猛掐大腿。
“说什么乌鸦嘴!”秦以舟瞪了他一眼,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奔向电梯间,他腿长,不代表他!!!
白染气喘吁吁的掐着腰在酒店大堂巡望,不要说两个人影了,半个人影他都没看到,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速度有多快,而是他们已经先他一步离去。
他呼喘着走到前台,垫脚的问,“姐姐,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离开,朝哪个方向走了?”
天哪!
这孩子也太可爱了吧。
这是前台的第一想法,面前这个孩子粉啄软糯,叫人有种想吃了的想法。
“啊?什么男人和女人啊......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做什么工作的?”
她垂涎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叫人一眼都能看出她的样子。大脑空白,花痴的女人。
算了......他自己去找!
“再见。”说完这二字他就离开了,在大马路上漫无目的是真的不好找。
高耸入云的酒店后墙。
白洛眼睁睁看着秦以舟快速追去马路,她却孱弱躲避不肯面对。
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听见秦以舟肯定肚子里是个女.宝宝时,双眼中流露的笃信期待,她想到她带白染来这里生活的五年间了,那时单纯小美好,没有现在的焦虑不安。
每每夜间,她都会做噩梦,梦见自己人老珠黄,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秦以舟整日酗酒的回来,憎恨怨恨她生的为何不是女儿。
“呜呜呜......”
焦虑、不安、害怕、难过,所有的一切占据她的心头,压的她难受极了。
不知哭了多久,眼睛都肿成了核桃,抬头望去,一个女人注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