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装革履,交叠双腿,高贵优雅的如天神般的男人。
“你就是马潇潇的表哥?”秦以舟开门见山的问。
荣幸之至。
莫大的荣幸。
“对对对,我是马萧萧的表哥,我叫李瑞睿。”他伸出手来就是在秦以舟面前,望着他面不改色的神情,他只好尴尬收回了自己的手。
秦以舟又问,“你和马潇潇从小到大的关系怎么样?”
闻言,李瑞睿还真有些不好说。
他看不懂面前这个男人的任何表面情绪,且不说他是来寻仇还是其他因素,所以,他还是中立的比较好,也算是实话实说,“马潇潇七岁那年被我父亲收养后就孤寞寡言,很少和我们这些亲戚有所走动,所以我们的关系若不是亲戚这层面支撑着,算是的陌路人。”
七岁。
七岁这个划重点的词语,直接是让秦以舟瞳孔焦了距番。
这些个重点词语是资料上未曾查到的,资料上只有她是自小被收养,具体时间却从未标注。
他脑海中一个画面一闪而过。
那个火海,一栋别墅就这么被火舌吞噬,所有人都在救火,儿时的秦以舟站在不远处,小小的双手紧攥成拳,倔强的水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时,火海结束了一个小女孩的生命,她才五岁!
女孩背后狰狞的伤口是秦以舟从未见过的,后来啊,听说她被葬在了国内的墓园,自此,他搬了家,偶尔想起过这个邻居小女孩。
梦境中,小女孩一直:哥哥,哥哥。的追在他身后跑,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可惜。
“冒昧的问您一句,马潇潇他跟您是什么关系啊?”李瑞睿探头询问着。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算是儿时较好的朋友吧。
秦以舟怔地的从想念走出,没有冲进火海去救整日追在身后喊哥哥的小女孩,是他一生的遗憾,抹到马潇潇背上的伤疤,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费克。”秦以舟叫了一声,助理推门而入,秦以舟扫了李瑞睿一眼的说,“问他要什么,叫他走吧。”
他说完背过身去,只见李瑞睿的眉飞色舞,在助理请手之际,他忙的上前一步,面向秦以舟的脸色都是小心翼翼的,“秦总,您是秦总是吗?告诉您这些不过是我的举手之劳罢了,我不要什么奖励,但,您身边缺不缺什么工作劳力者?我什么都能干,您看?”
助理:“......”
上头了!
他面带鄙夷。保镖可以,您缺不缺?
闻言,秦以舟转头朝他望去,似也没想到李瑞睿还是个大胆的,竟还主动请缨要求职位。
他们来国外并未带保镖,但保镖这个门槛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缺个助理,你行么?”
秦以舟启唇,他放下交叠的双腿,抖了抖指尖青烟,一脸连贯的动作都充满了王者的藐视。
这次出国,他们行程工作很大,绕是来了这度假村,他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到处瞎逛,虽不了解面前混混一样装扮的人,工作效率以及各方面都一无所知,但不知怎滴,就鬼使神差的问出了声。
李瑞睿自是兴奋的不得了,连忙点头哈腰的,“哎,好嘞。”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了,是马潇潇,她见到李瑞睿自是惊讶的,更加的是秦以舟一双有如实质的眸子,有如漩涡,叫人看了就深深的溺进去。
马潇潇和李瑞睿打声招呼,将合同的资料递给秦以舟也就离开了,她跑到酒店墙角,瘦弱的背靠在冰凉的转交砌墙,水汪汪的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这样发着呆,白洛从中经过,她扫了一眼马潇潇,刚上前一步的动作就被她叫住。
“有事?”她问。
马潇潇抿抿唇走到白洛面前,问,“你和秦总最近这是怎么了?他整日整夜都好像不大开心,有时看着合同都会发愣成呆。”
呵。
这话问的可笑。
她郑重其事望着她说,“你从公司去秦氏我不管,甚至整日整夜和秦以舟在一起我也不管,只是别这般的明知故问,还一副懵懂无知为我好的模样。抱歉,是我太冷血无情了,非常看不惯也不想别人这样子对我,好吗?”
“怎么会呢?”
马潇潇嘴角噙着笑,小小的巴掌脸加上睫毛弯弯,加上自身的工作效率,甜美又不失稳重,只是她脸上的笑,看着叫人太膈应了些。
“秦总是个工作效率极高的男人,就算是工作到凌晨一点,他也是要将工作完成的事无巨细。还记得有一天,他在公司整整熬到了凌晨三点呢,眼底下的青沥我到现在还记得,叫人心疼极了,我一直在身边陪他,就算要走,他还不肯叫我走呢,你猜为什么?”
白洛一直僵着身子,为什么?她怎么知道为什么?
她只是自从怀了孕以来就没有安全感,中途经历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发生天崩地裂的僵硬,这才艰难做出选择要分开一段时间,可她又怎会知道又遇见了这事?碰见秦以舟和这女人深夜在一起也就罢了,如今她还在自己面前炫耀她和他的密切相处吗?
“因为秦总效率极高,自然也喜欢和效率极高的女人一起工作,有一次他还跟我说,说什么厌倦了两个人为了工作许久不聚在一起的烦闷,那感觉叫他想逃避,就是不知道所谓何事呢?但他说的到底是家庭吧?如果我若是秦总的妻子,工作是肯定的,但也不会没日没夜的工作,从而忽略了我的丈夫。”
白洛身体僵硬的犹如石雕。
原来是秦以舟厌倦她了吗?是啊,像马潇潇这样能干又会撒娇的女人,该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白洛脑子乱成一遭,他不想再想了,也不敢想。
心里好像住着一个巨大的怪兽,就算她躺着不动,也遭受他巨大的体重的折磨,压的她沉重极了。
“那真是要祝贺你们在工作上一直默契十足了。”
白洛苦涩的说,她头也不回的利索离开,初冬的天是冷的,寒风凛冽,更是沁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