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靠近一步,他伸出手臂将仇诗婉往后挡的举动幅度跟就越大。
这一刻,马董事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吟吟笑意的走进来。
“白染,别来无恙啊。”
......
整个黑暗的房间,仿佛因为傅笙箫的生气和满脸通红而变得富有情绪了。
一个曾经的猫,就算再怎么生气,在那个拾他的人眼里,也终究成不了狮子。
马潇潇冷笑着望起身比她一头高的傅笙箫,明明二人身高已经形成明显差距,可马潇潇气场终归还是更大一些。
“傅笙箫,你怕是忘了一件事。”她说,“你可不是傅家那个高高在上,曾经与秦以舟并肩作战的公子啊?傅家那个公子早早五年前就已经毙命了,而你只不过是去国外,照着他的样子整容回来的替身,还真拿自己当什么了?傅笙箫我告诉你,我当年要是不捡你回来给你这个职务,你就是路边的一条狗,任谁都是会绕道而行的脏东西!”
那个已经尘封了五年的、不曾对触及的东西被马潇潇脱口而出。
是啊,狮子当久了,就真忘记自己是猫了,他不是傅笙箫,不是秦以舟的好兄弟,更不是曾经那个和他并肩作战的人。他只是在路边,被马潇潇捡回来整容变成的替身,一颗棋子,棋子怎么能有喜欢的人呢?棋子只有被利用的份。
傅笙箫挫败的倒了下去,脑间一闪而过的清明叫他再次起身,“但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不要伤害白洛。”
他是真的真的、仿佛真的动心了。
他想保护那个女孩,像是保护曾经那个肮脏不堪的自己一般。
马潇潇哂笑一声,讥讽极了,正想说的话被咽在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为他好,“既然你话都提出来了,我又怎能驳你面呢?但现在,唯一能救白洛的方法,可能就只有一个了。”
“什么?”傅笙箫的问毫不犹豫。
“那就是让我们四个毫不相关的人组成两对咯,秦以舟和我,你和她,不管你答不答应,在此之间,我都会拿着白洛威胁秦以舟,药我们马家独有的特效药,毒药解药便都仅此一个,只要药在我手中,任何人都调配不出来,如若秦以舟不乖乖配合,白洛就只有丧命的份儿。”
她的话脱口而出,却有种叫人说不出来的胆颤。
他,没有其他办法。
想要保护白洛,便只有这个办法。
......拍摄婚纱照是在午后。
青青草地,湛蓝天空。
纵使白洛极其不愿,她也是被保镖架着来到这里的。
“嘿,白洛。”
拍她肩膀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一脸心机样貌的马潇潇。
她嘴角勾着淡淡笑意,拖着婚纱绕在她面前,“怎么?我和以舟的婚纱照都还没有欣赏,就那么不情愿地想要走?”
“......”她不想理会任何人。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肮脏的地方了,因为只有肮脏的人才会污染空气。
可随即,白洛她又觉得自己太过于憋屈,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却被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牵着鼻子走。
她努力的扯唇笑着,正欲转的身也直视着马潇潇,盯着她精致的妆容,纯白的婚纱,和,她不远处的身后,的秦以舟。
“我说过,你们在一起我祝你们幸福,但这种不被全世界认可的幸福,我祝你过的心安理得,那你还想怎样呢?非要将这种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是你想要的开心吗?
马潇潇,我和你本没有任何机会见面、认识,非要以这种方式,说无所谓是假的,我之后会恢复平静的生活,所以现在你所谓的一切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怎么就不能叫我离开呢?”
她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这个人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没有影响,怎么会没有任何影响呢?白洛,你若是说不在乎秦以舟,我都替你觉得说谎尴尬。”马潇潇冷笑一声,她转过身去,扬起下颌,深吸了一口气的继续说,“没错啊,我就是要把你禁锢起来,好好观赏观赏我和以舟。”
她突然靠近她,一双喧宾夺主的眼,仿佛要将白洛心中所想尽数的看出来。
“你就是伤心的,你的眼睛骗不过任何人,你做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和秦以舟在一起,他从小便和我青梅竹马,你又凭什么和他结婚生子?凭什么?哈哈哈......你不是要走吗?可以啊,我放你走。”她突然说。
白洛眉头紧蹙,实在不懂马潇潇的脑回路。
她禁锢自己,又叫自己离开,但不管怎样,她既说出了这话,白洛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大步离开。
马潇潇话又在耳边响起,“白染,是你儿子吧?”
白染......
仅仅是这两个字,就够白洛浑身发冷了,遑论是从马潇潇嘴里说出来的,她震惊的回眸朝她瞪过去。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第一次,与马潇潇有了对立的态度。
“白染,你为什么会知道白染,你想做什么?马潇潇我警告你,关于白染的一切,我希望你都不要伸手触及,现在我是好说好话的对你,反之,我叫你悔不当初!”
一个病怏怏的兔子,突然怒火了起来,正准备张口咬你一口。
好笑吗?
不过她这般,却是叫马潇潇更有了战斗的欲望。
秦以舟的事情伤害不了她,而马潇潇像是找到了新的大陆般新颖。
孩子......她怎么就忘了孩子呢?
马潇潇茹毛饮血的笑,“白染,我不仅知道他,好像还找人绑了他呢,怎么样?打我,还是要杀了我?哈,你这是什么表情?”
白洛瞪着她。
双眼通红无比,额间的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浑身如筛糠一般都抖动。
她那样子,如果手中拿着一把刀,马潇潇会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朝她刺过去。
狠狠的、
“马潇潇,你这么可恶就不怕得到报应吗?若干年后,无数的怨气扑过来撕咬你,你遍体鳞伤,为如今所犯的过错深深忏悔,却也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