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戴鸭舌帽,微微抬起下颌的脸,望向傅笙箫也是发了狠的,总归有所收敛,“放开我!”
傅笙箫像是知道些什么,他紧紧攥着他的衣领不松手,抬起坚硬线条的手指,一下下对着他的脸点,“我警告你,这样的事情不允许在发生第二次,否则,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了,懂?”
那人却是讥笑一声,乐呵的样子,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傅笙箫,你以为你是谁?还真拿仆人使唤我了?你别忘了,我们都是一样的货色,还有,今天的事情若是被她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就走了,傅笙箫第一刻转身将白洛搀扶而起,却第一时刻发现了她身体的异常。
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放松,别忍着,你越是在意身体里的药物,就越会被药物缠身难受。”
白洛身体颤抖得如同筛糠,却还是红着一双坚定的眼眸,抬头看他,冷若沁骨的哼笑一声,更像是嘲讽,“你认识刚刚那人,对不对,傅笙箫!”
傅笙箫三字被她咬字极重,有如实质的眼光更是看的他心虚。
他不想骗她。
“刚才那人我确实认识,但进这公司,包括接近你,我都别无其他目的,更多的......”
“更多什么?”白洛冷声质问他。
傅笙箫的背叛,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从秦以舟请求帮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装,后来有了马潇潇,我因为他们二人的事情伤心,那一个星期里是你一直在陪着我,那次也是装的,傅笙箫,你演技这么好,真不愧对新生流量小生这六个字啊?”
朋友么,她那时是珍惜的。
至少在她人生最暗淡的时候,傅笙箫愿意和秦以舟对立,都要站在她这边。
可后来得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她那时被马潇潇气的不轻,想报复她,自然没时间去管辖傅笙箫的事情。
如今...这又算什么?
她别过头去,话音都在隐忍颤栗,“你走吧。”
傅笙箫非但没走,反倒了上前一步,白洛全身心的都在躲他,傅笙箫怔了一下,收了手,“我不可能不管你的,毕竟你中了药,但,我有必要事先提醒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可以偶然一次救了你,那不可能次次都待在你身边。”
他说完,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打横抱起来,公司门只能从外打开,他便只能带她去办公室的洗浴室,带着衣服,给她冲了一夜的凉水澡。
次日,白洛成功的面无血色,浑身滚烫发起了高烧,她醒来时是在医院,身边是秦以舟。
她冷脸别过头去,“你来做什么?”
秦以舟眉头稍皱,却还是开口,“你昨晚......”
她知道他在担心她,可白洛就想小脾性的跟他回怼,“您大可以放心,昨晚在那个人对我做什么事之前,傅笙箫就已经将我救出水火了,我们俩也没发生什么,他用淋浴帮我充了一夜的冷水澡,第二天就到医院了。”
她的小脾性,他又岂会不知?
他抬手揽住她的腰,迫使她转身朝他看,又语重心长道,“抱歉,是我来晚了,上次你说不喜欢有人跟在你后面,我就撤了那些人,没想到昨天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他的解释,她只会认为他在找借口。
她起身,直视着他,“那现在呢?秦总已经看过我了,可以走了吗?”
秦以舟也看着他,拧着的眉宇看了她约摸有一分钟,这才吐了口浊气的起身,“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他抬脚离开,却未离开,而是在楼梯道口停下,白染就在那里等着他。白染浑身的气息不大好,没有选择进去,在白洛清醒之前看她一眼,就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一看见妈咪被人欺负,白染浑身就好像不受控制的发狂。
他次日和他赶到医院时,望见毫无血色白洛时的样子,秦以舟现在还记得。
隐忍的、被封印的困兽,大抵就是他那样了。
“我已经叫助手调查公司周围的监控了,他给出的第一消息就是,公司周围的监控都被人黑了,凌晨十分,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物经过。”白染冷脸道。
秦以舟心神有些紊乱,他同样的烦躁不已,又拿出不常抽的雪茄点燃,“这件事有些棘手,我会先找人看着白洛,叫再想伤害她的人近不了身,再想其他办法。”
白染倒是突然望向他,问,“你就不从身边人多扩散考虑考虑?”
秦以舟也低头斜睨着他,清冷,微微不悦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染瘪瘪嘴倒也没有明说,他直接就先一步的离开了,秦以舟不愿调查,不代表他。
任何可疑的人他都要调查一番,包括苏柔!
“什么?”
猛地从沙发站起来的人是苏老爷子,他震惊后恢复平静,瞻前顾后的思虑,“白家那小子要住过来几天,秦以舟这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虽是秦以舟的外公,却和他并不亲近,更加是有意叫苏柔许配给他,而秦以舟却娶了白洛这个女人,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苏柔哪点配不上他了?
“是啊,曾祖父,白染最近想住过来几天呢。”
就在苏老爷子震惊的同时,白染已经推门而入,走进了大厅里。
实在太突然了。
苏老爷是满脸质疑地打量着他,语气明显柔和了几分,问道,“秦以舟好端端的,叫你来这里住是什么意思?”
白染歪歪头,脸部小动作很多,一副纯真可爱的样貌,“曾祖父,”听说令孙的公司运转不大好,所以我想住在这里,和他相处相处,看看是什么原因?”
他说这话时曾祖父满脸质疑,甚至带着不屑,“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突然的,他眼神巨大程度转变着,“你说什么?晨晨的公司运转出了问题?”
这事他显然还不知道,白染挑挑眉,倒也没有过多的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