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落随即起身,目光焦灼透了,“你们快派几个人,沿着孩子放学的学校路口,一直到家里的路程,查找监控他到底去了哪里?孩子消失一夜可不是小事,都怪我。”
她自责的面孔落到秦以舟耳中,他只是淡漠着眼神,挽唇道,“不用差人去找,他一直便是这样,经常叫人找不到人影,过几天带着他独立的思想回来。”
没错。
这件事和狼来了的故事极像。
白染以往夜不归宿的经历还是很多,以至于他这次的失踪,也叫秦以舟不以为常。
苏柔这才小心坐下,“好吧。”
饭宴刚进行到一半,门外便来了个不速之客。是傅笙箫,他来时白洛瞬间变了脸色,没想到他还是只冲她而来。傅笙箫脸面有些深沉,紧皱的眉头叫人看他整体都很压抑沉重。他站在白洛身侧,开口,“跟我出来,有件事想跟你说。”
他这话根本不会叫白洛听他的,更何况因为秦以舟那有些冷了的脸色。
傅笙箫那一个星期前对她照顾有加之时,秦以舟便已经因为二人的近距离而冷战过,此刻更加是为了避嫌,白洛不想和他有任何近距离特殊接触。
她冷着一张脸,“傅先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不如就在这里吧,没必要叫我跟你独处,让别人误以为你是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傅笙箫脸面还是僵凝的很,他垂着的手稍紧几分,整个人却还是没有实质性的举动,他还是企图用自己的话劝告白洛,“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得跟你一个人说。”
他之所以没道明什么事,便是因为此刻的苏耀晨和苏柔,可他不到明什么,他们也都清楚。
倒是没想到,傅笙箫会这般胆大妄为。
话说从马潇潇的事情后,秦以舟倒也没有正面找过傅笙箫,此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跳线他的权威,秦以舟也不是吃素的,他放下餐叉的动作引来不小的动静,门外的保镖立刻冲了进来,个个站在秦以舟身后保驾护航。
秦以舟挥挥手叫他们并列站在一边,倒像是玩味,来自王者般亵渎的看着他,“傅先生......哦不,先生,你不知道,你的出现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饭局的秩序么?你现在可是个高高在上的影视明星,应该不想被爆料,堂堂大明星,死皮赖脸的来搅和他人的饭局吧?”
就算秦以舟这般说,傅笙箫也像是没脾气般,整个身子立在那里不动。
饭局静谧的尴尬。
白洛冷着脸,秦以舟冷着脸,傅笙箫冷着脸。
这么安静的时刻,苏耀晨却是嗤笑出声,“其实,你们不用把气氛搞得这么僵硬的,因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清白的人便不用避险......”
他说的倒像是安慰,可聪明人,立刻就能听出他的话里有话。
白洛抬眼猛的看向他,目光中充斥着一些不可自信和憎恨。
他的意思她又岂会不知?
她和傅笙箫本什么都没有,可被他这么一说,倒像是心虚想要保持距离。
可傅笙箫,他如雕塑般,拧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站在那里许久,在众人以为他要赖着不走时,他转身离开,像是从未来过般。
时间又恢复宁静。
白洛恢复工作,比赛的事情也如火如荼的正在进行,次日一早,苏柔就拿着她的作品找上了白洛。
“扣扣扣。”她敲响办公室门便直接走进去了,白洛后知后觉的心里生气,她皱眉,将所有的不悦表现在脸上,“这就是你们苏家祖传的敲门方式?”
就连是话,都能听出她的敌意,没错,她是对整个苏家都存着敌意,讨厌就是讨厌,掩盖不来的。
苏柔相继一笑,她直接挎着高跟走到白洛身侧,将怀中的档案袋放在桌前,“白总别生气嘛,我们苏家祖传确实没有敲门方式,不过姑姑从小却是教过我一些,您方才是布满我的行径吗?哎呀......”她慌忙捂嘴,“不买我的行径就是不满姑姑的行径啊?表哥听了会不会生气?”
白洛:“......”
她忍无可忍,同时更加确定了苏柔对她和以及秦以舟之间的两面派。
她别过头去,只能冷声的说,“我可没那个意思。”
可就在这时,刚想敲门进来的秦以舟,没意外的只听到了她们所对话的下半部分,白洛扬起下颌,想向他解释什么,却因为他清冷且带着一丝怒味的面部,她的话停在了嗓子里。
秦以舟转身就离开了。
白洛却是冷冷的勾唇哼笑出声,“好手段,高明!”
“白总这是说什么呢?我完全都听不懂,但有一点只知道的是,我们兄妹俩从小感情都特别好,若是让他在妻子和妹妹之间选择一个,我都不知道他该会选谁呢?”
一定是我!
白洛气息不稳,在心中小孩子脾气的默念。
她是白洛啊?
堂堂的白洛!又岂会笑一个白莲花好手的女人给打败了气势。
她起身,高挑的身高较好的气质,直接便碾压一米六的马潇潇,她樱唇勾出冷冷的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苏家领养来的丫头,那就不是秦以舟的亲表妹,就算你们俩之间存着什么特殊感情,也是可行的吧?”
什么?
苏柔即使诧异的盯着近在咫尺白洛的眼。
白洛所说的这话,苏柔第一次有了些看不懂意味的感觉。
在她心里所知,白洛知道些什么,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
白洛继续道,“但我是她的妻子。于情,你们有高于兄妹的其他情感,那也是比不过我和他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于理,你是她表妹,我还是他妻子,是他人生道路中最重要的人。”她笑的美艳,“所以,你所说的我们两个同时遇到危险,他会先救你的这个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懂吗?”
她每说一句话气焰十足,叫苏柔楞楞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她已经拿起了桌上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