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洛猛地起身,她瞪大了双眼,苍白的嘴唇大张喘着粗气,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肃穆的白,再一发现自己在病房里,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身体,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她努力回想昨夜的情景。昨夜,难道她被人救了没发生什么?可这又怎么可能?他们就是预防有人打扰他们的行动,才生生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到了悬崖边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洛的心情乱作一糟,打着吊针的双手都高举着放在额头上乱挠一气。可就这么烦躁着,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当她看见傅笙箫的那一刻,高悬的心脏也就有那么一瞬间的放下。
她心中还是疑惑不解,望着傅笙箫等着他给自己答案,而傅笙箫上来只是靠近她,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下,又问她的身体如何,最后还是白洛耐不住性子询问他的,“是你把我从那两个人手里救下来的吧?从酒吧的那一刻你就一直在跟着他们吗?不对啊......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在我的那一刻就过来救我呢?”
十万个为什么向傅笙箫袭来,他满眼复杂的望着他,正欲口解释,女助理走了进来,望见白洛清醒的那一刻,她猛拍大腿的高兴,又兴奋地走上前来拉着她的胳膊好一阵的寒暄。
白洛全程属于懵逼的状态,她不熟悉她,可助理可是很熟悉白洛的。毕竟白洛和傅笙箫合作撇开关系之后,都是他派她来了解白洛的情况,实现去温暖关怀的,甚至于昨天发生的这件事情。
“您是不知道,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情,傅先生打死我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口直心快没什么心眼,这也是傅笙箫为什么选择她做助理的原因,可以正是因为这点,她讲出了他奋力隐瞒的事情。
“您是不知道?傅笙箫这段时间一直关心着你,让我在暗处时常看看你的作息,我知道这样是有点不尊重人,可要是没有傅先生对你的关怀,我在酒吧门口就不可能等着送你东西,也不可能发现那两个男人对你意图不轨,傅先生就更不可能叫你就出于水火了。”
她讲出这一切的同时,傅笙箫第一个要做出解释的竟是,“你别误会,是因为秦以舟最近失踪,我站在朋友的角度关心关心你罢了。”
白洛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公司里莫名送来的暖宝宝,感冒药,以及一切一切暖心的东西,她以为是公司员工,或者是哪个因为她工作,所欣赏的粉丝宝宝,没想到都是因为傅笙箫,可他既然都已经这么解释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昨夜的事情真的是吓坏她了,白洛是在乎的,更因为傅笙箫她救了的事情,她连感谢的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他莫名的不尊重关怀而生气呢?
一切的感谢都在言语中了,白落目带泪光的望着他,激动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才没被那些歹人得逞。”
傅笙箫双眼还是有种莫名的复杂,可问这白洛对他的情感有所缓和,他也就释然,更加是自私的应道,“没关系,这都是我该做的事情。”
中午,白染匆匆赶来看她了,想来是努力的等到放学,就迫不及待,满心关怀的来了。
白染一来就趴在了她的怀里,褪去了他小小年纪对外人的所有成熟,在她怀里,他只是那个缺爱的小孩。
白染蹭着她,一直躲在白洛的臂弯里,不是因为他太想她了,而是因为不想叫自己的懦弱被人看见,他在隐藏他眼中的泪光。
“妈咪,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吓人了,出了什么事情遇到什么人第一时间就先和我报备,不可以再叫我担心了......”
他是真的很后怕,后怕这件事如果没有傅笙箫的救命,他就真的要失去妈咪了吗?
他真的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白洛耐心的安慰他,并且保证无论做什么危险事情的同时都要向白染打个电话,他这才放过自己的又去上学了。
眼上渐渐困意袭来,白洛又躺在病床上睡了一会儿,这一睡就是夜晚。
......黑暗,是这所房间的代名词。
房间不大,只有几平方米的装修却干净爽朗,房子不高,十层楼的高度却已经能将面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秦以舟就单手插兜站在窗前,本该星辰般的双眼此刻深沉的紧。
他回想起昨夜,那个叫他心肌绞痛的瞬间,是他匆匆赶来看见白洛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很难想象如若他在晚上一步,面前那个昏倒的女人该会面临着怎样的绝望。
望见那两个男人他怒火中烧,他生生的用拳头打死了他们,身后却突然有辆汽车,刺眼的灯光但是在他的背上,脑中的一个声音就告诉他就是不能暴露自己,他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等傅笙箫匆匆下去时,视线先是扫了一眼昏迷的白洛,确定她身上没有重伤后这才起身走到空旷的地方巡视漆黑的四周,他要确定,确定他方才看见的人影,是不是就是那个的人。
可......他再也没有看见他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先将白洛送到医院,直到她醒来误以为是自己救了她,可只有傅笙箫知道,他只是捡了个现成的罢了。
是夜,依旧是暴雨倾盆的天气,一道狰狞的雷将天空划成两半,一如房间里那个人冰冷、阴鸷的面孔罢了。
“我倒是希望你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为什么会突然破坏我的计划?”
阴柔、满声恐怖的男声响起,明明不怎么样,听得苏柔却是牙关打颤,她害怕极了!
面前的人不是谁,正是她的“弟弟”,苏耀晨!
是啊,他们是从小长大的姐弟,外人面前感情深厚,可也就只有苏柔知道,他们姐弟俩从小的感情并不深厚,甚至于只要苏耀晨生气了,受伤的那个便只有苏柔,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