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苏氏的顶层楼,偌大的办公室内,单手节奏的敲击着板面,阴鸷的眼半眯,望着面前瑟瑟发抖的苏柔。
他已经很隐忍了,但保不齐会对苏柔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他从靠座上起身,本该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上,却因为从秦氏传出的消息,脸上并不好过,他开冷声询问,“这件事,你不应该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苏柔从瑟瑟发抖中抬眸望向苏耀晨,如同看一只巨大的猛兽,随后,她猛吸一口气,直盯盯望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确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苏耀晨猛地拍桌站起,情绪震怒一片,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他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苏柔啊苏柔,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你下去,没想到你还是不顾我的指令擅自行事,白洛没了,破坏了我的计划,你心里就高兴了,是吗?”
他这话说的苏柔一阵糊涂,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那就是,“白洛她怎么了?”
苏耀晨又靠近她两步,狠毒质疑的目光盯着她,“白洛怎么了,难道你不是最清楚的那个?”
嗯???难道苏柔该清楚些什么?她相当的不得而知,同样也因为苏耀晨一出了事便找上自己而愤怒,苏家这些年逐渐站起来了,她又是爷爷最疼爱的那个孙女,凭什么要一而在再而三的苏耀晨的掌控之中?更加是她前面所发现的秘密就是她最大的把柄。
他情绪激动,她情绪也激动,心里藏了一天的秘密也就破口而出。
“苏耀晨,伪装的这些年你不累吗?我好歹也是名正言顺领养过来的,而你,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孙子!”
苏柔气势汹汹的望着他,而苏耀晨因为她这话说的脸色一变,同样也证实了她的话。他不说话,而是歪着迟疑绕有兴味的头等着她继续。
苏柔也就真上了当,“别以为我不知道,藏在你书桌柜子里的秘密,为了完成你的目的,不惜在苏家藏匿了三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吞噬整个苏家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绝对不会!”
她说完就阵仗十足的转身,仿若能走出这个大门!
事实上,苏柔转身的那一刻,门口的保镖不用苏耀晨的吩咐,便已大步横亘在她面前。
苏柔身子僵硬的望着面前的保镖,她瞪大了双眼,刚才的冲动让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苏耀晨人后的狠戾。糟糕!是她太鲁莽了,压根就没想到她得知这个秘密,并且暴露出来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苏耀晨已经绕过保镖来到了她的面前,他嘴角噙着笑,像是神秘城堡里最桀骜不驯的王子,“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的眼神像是看猎物望着她,苏柔固然害怕,可此刻已经孤注一掷了,她咬咬牙猛吸一口气,“没了,我只知道这些,但只是这些,告诉他人便足以叫你跌入无间地狱。”
她这话仍有一处缺点,“哦?既然你知道了我这些,那为何不当即告诉他人,非要在逼不得已的时候说出来呢?”
苏柔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小聪明可以长久,在昨天偶然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她是震惊的,想去立刻告诉爷爷让他处置苏耀晨,从此她便摆脱了麻烦之余又想到这件这个证据不足以证明他什么。
唯一的,他还要掌握确切的证据,而在这之前,她还要不动声色的在他身边,才能慢慢的循着轨迹找到他的确切证据!可如今......
“我真的是搞不明白了,你一直威逼利诱我和你合作,到底是想在她白洛身上得到什么?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好处?”她疑惑不已,可不一会便想通了,“难道你也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呵,你们男人,一个二个都是一个货色!”
被捏到了他手里,苏柔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苏耀晨也是真的会惩罚她。至于现在,苏柔身上还不能受什么皮外伤,但折磨人却不叫任何人看出来却有一万种方法!
在叫保镖带她走之前,苏耀晨靠近她耳边,“你最好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能够轻而易举的混进苏家,三年的了解就足以叫苏家碎尸万段,到时候你就彻底没了依仗,也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懂吗?”
他的话叫苏柔颤栗难安,发现他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也是因为忌惮,直到被保镖带走的那一刻,苏柔仍牙关打颤。
......白洛假死亡的第三天,她一直在酒店住着,期间傅笙箫以合作者的身份找过她三次,直到第四天从酒店出来,傅笙箫坐在车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坐在司机位上的是个男人,从傅笙箫给马潇潇做事时便跟在他身边,如今,还是誓死追随,也对最近的事情有所了解。他问,“怎么了?”
傅笙箫摇摇头,他也是信任王凯的,否则你不会叫他知道他的那么多事情,他靠在座椅上仰头望着车顶,许久才疲倦的开声,“我喜欢白洛,以前也想的很简单,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一直待在她身边,可现在秦以舟生死不明,我的关系也和她凑近了一步,可若这一切真是秦以舟安排的呢?等他回来了。”傅笙箫苦涩笑了笑,“我就彻底没戏了。”
王凯也是为傅笙箫这幅样子担心的紧,他想破了头想为他出出主意,却只能帮衬着讲话。
“老大,两人增进感情最好最快的方法那就是相处,常言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你们两个现在虽在合作,却只有你找找她的份,这样可不行!”
他一语点醒迷津却不自知,傅笙箫也是想过要和她多相处相处的,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往酒店跑......可,总是以探望的理由可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纷纷丧气着脸,最后是王凯突然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大吼一声,“哎,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