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箫,你先在这里找着监控,我现在带人去小花园附近找找。”秦以舟道。
事不宜迟,他连忙带人又去小花园找了一遍,又没有找到她,接下来便是扩大寻找范围,在附近几公里的地方分头寻找。
这别墅附近白小姐,洛洛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寻找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秦以舟终于在一个街角里发现一个蹲在地上的人影。
他最开始不太确定是她,走近之后才确定真的是她。
“洛洛……”
她穿的是露肩的白色长裙,在夜间凉风的习习吹起下瑟瑟发抖。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看上去很狼狈。
他连忙走了过去,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似是一直在发愣,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多了一股力量,还被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做自我保护状,抬头看清是秦以舟,这才安心了些。
“你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了?怎么了?”秦以舟也陪她蹲在墙角,伸出手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希望能给她一点安全感。
白洛慢慢的抬起头,原本一双灵动美丽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畏惧和害怕,她甚至有些发抖,眼眶都忍不住湿润了。
看着她这幅可怜的模样,秦以舟感觉心都碎了,他恨不得替她承受她所害怕恐惧的一切。
见她没有开口,秦以舟也就没再问她。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先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听到医院这个字眼,白洛一惊,连忙摇了摇头。
秦以舟皱了皱眉,伸出自己的右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进行了比对。还好,并不烫,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这里很冷,冻感冒就不好了,我先带你回家好不好?”秦以舟将唇贴在她已经冻的冰冷的耳朵上,声音格外细柔绵长。
白洛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了看他,然后连连点头。
他直接将她抱起,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中,将她送到车的副驾驶座上,来不及回到宴会,他便直接将她带回了家中。
路上秦以舟给傅笙箫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情况,让他不要找了。想到白染还在那里,便又让傅笙箫先照顾着他,等有空帮忙送回来一下。傅笙箫悉数同意了。
回家之后,他又抱着她将她抱回了卧室的床上坐着,自己则先到浴室里给她放上温热的洗澡水。
放完一整缸洗澡水,试着水温也可以之后,他便出去将她给抱回了卫生间里,亲自为她擦洗身体。
整个过程中,他都异常耐心,一点一点的为她擦洗。
半个小时后,为她洗完澡,他又帮她耐心的一点一点的擦着头发,又一点一点的吹着头发。
他帮她吹头发的时候,手法和力道依旧如此熟悉,全程她都快安逸的睡着了。
之后,她又将她抱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他直起腰想要去洗澡的时候,却突然被白洛抓住了手。
“怎么了?”秦以舟一惊,她终于愿意搭理他了,但却不敢太过激动,怕吓着她,他知道现在的她其实很脆弱。
“我……我有点害怕。”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长长的睫毛都在上下眼皮间打颤。现在的她和往常那个自信,大大咧咧的她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秦以舟坐了下来,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与她温暖和鼓励。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讲,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不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他的声音十分柔和,轻松且温柔。
这样能让人轻易获得依靠,信任感的声音,让白洛卸下了所有防备。
她直接直起身子抱住他的腰,头紧紧的靠着他的肩膀。
“我刚刚好像看见宫晟浩了,那个身影,很像。然后我跟过去,看见了很多地下城堡的人,还有在地下监狱里的魔鬼。”
秦以舟的心害怕的跳了跳,他听见她的嗓音都变得更加颤抖。他不知道刚刚的白洛有多么的害怕,他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都怪他没有好好的守着她,在那座小岛上的时候,他明明承诺过,要时时刻刻守护在她的身边,可是他这才两天就含糊了,实在是太大意。
还好她现在安全的回来了,否则若是她再次落入宫晟浩的手中,这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安慰她。
“没事,现在没事了。我们不是在地下城堡了,不用怕他们,嗯?而且从今天起,就算我有事不能在你身边,也一定会派人暗中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当时他们折磨我,击破我的意志。我看见他们站在一起谈话,我很想听见他们说什么,他们会不会再次对我们不利。可是,他们很快发现了我,我就一直跑跑跑,跑到那个地方。我的脑子里又全是那些天在地下监狱的情形,真的好可怕。”
秦以舟抱着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因受到惊吓时强有力的心跳,他的心也跟着疼了,又自责,又难受,这比自己胸口挨了一枪还要难受。
“抱歉,洛洛,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些天,你受了很多苦,我却一直在暗中不能站出来,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变成了这样。”
秦以舟说着说着,甚至也像一个孩子一样哽咽了起来。
他一向都是一个冷峻话不多,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觉得他的身上自带一股冰冷无比的磁场,让人难以靠近。他在众人眼中更是一个所有问题都能解决,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人。可是今天,他却几度哽咽。面对这样的白洛,他更多的是心疼,无助,却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他多想那段时间在地下监狱里的人是他。
白洛也被惊吓到了,她从未见到这样的秦以舟。
“你别这样,我只是当时很害怕,现在已经好多了。”白洛松开了他,替他抹去了脸上的几滴眼泪,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