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人来到这儿的目的，是为了其中一个人。那现在该杀害的，那个人都已经达到目的了，应该不会继续留在这儿了。”曲晓棠叹了口气。
事情一下子又陷入了胶着中。
“罗副局，不好了。”小四拿着一本本子，从里面走出来。
罗浩看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不是。那个程葵姑娘，她的意识突然清醒了，吵着要见曲小姐。”小四解释。
“见我？”曲晓棠指了指自己。
来到了程葵所在的房间后，曲晓棠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程葵，你没事了吧？”
“曲老师。”看见曲晓棠走进来，程葵如释重负的笑道。
“怎么了？突然说想要见我？”曲晓棠温柔的问道。
程葵低下了头：“曲老师，我现在也不清楚我什么时候会完全清醒。但是只要我有意识，就想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你……在说些什么？”曲晓棠有些疑惑。
程葵的反应确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感到有些不对劲。
“曲老师，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会无缘无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程葵笑道。
“对，我确实想知道，一个这么漂亮善良的姑娘，为什么会做出让我觉得意外的事。”曲晓棠径直问道。
程葵自嘲道：“原本我也不会变成这样的。就像我之前来找你说的那样，我会好好学习，好好考上桂城的学校，成为很多人的骄傲。可是，直到他出现，让我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我爱他，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事。”
“什么？”曲晓棠听到程葵这样说，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很惊讶。但是现在我没有什么值得他利用了，我没有筹码了，所以我也不想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曲老师，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指使我的。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太爱他了。我知道，我才15岁，还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可他的出现，却让我的生命里有了阳光。是他给了我快乐，给了我一个女生的幸福。”程葵提起她口里的那个人时，眼里的温暖是曲晓棠从未见过的。
曲晓棠叹了口气：“程葵，你还小，带给你温暖的这个人，是从头到尾都不会伤害你的。可如果他对你好，是建立在利用你的基础上，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做这些？”
“曲老师，你不懂。我从未有过这种快乐，幸福。那个晚上，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晚。就算再也不能见到他，我也没有遗憾了。”程葵笑着笑着，眼泪从眼眶中慢慢滑落下来。
“程葵……他和你……”曲晓棠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关他的事，我是自愿的。曲老师，我真的很爱他。所以他要我去指使李真杀人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去了。只要是他说的，让我去死我都愿意。”程葵自嘲的说道。
曲晓棠摇了摇头：“程葵，你生病了。这些事情，本不该掺和上你啊！那个畜生到底是谁？你才15岁啊，你的未来怎么办？”
“曲老师，”程葵阻止了曲晓棠往下说的话，“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程葵，你别怕，你告诉曲老师，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是谁？曲老师帮你找到他，帮你讨回公道好不好？”曲晓棠上前抱住了程葵。
程葵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告诉我名字，他说他只是一个行走在世间无牵挂的人。我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他腰上的面具纹身。还有他的手臂，也是很多我不清楚的图案。”
“纹身？又是纹身？”曲晓棠有些生气。
从开始她就好像被迫进入了一个局里，全部都是一个纹身操控了这全局。
“曲老师，你不要生气了，也不要为我觉得可惜。这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我只是觉得可惜，我还没有好好的去看过桂城的山水，走过桂城的大街小巷。”程葵叹了口气。
“程葵，只要你好好的，曲老师答应你，等你情况稳定被放出来后，我就带你去桂城玩好吗？”曲晓棠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曲老师，谢谢你。其实要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很感谢你，也很对不起你，让你失望了。我也不能做些什么，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那个男人好像是从云市那边过来的，偶然间听他说过，要去桂城。曲老师，你要小心。”程葵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