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是无法忍受……”
话音未落,苏染忽然向他挪近,言澈身体紧绷,警惕地瞪着她。
她潋滟明媚的眸子望着他,嘴角轻轻翘着,就在他疑惑她到底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倾靠过来,忽然亲他一下。
软得不可思议的唇很轻地吮了吮他,灵巧的舌尖似有若无地舔过。
言澈像被点了穴,竟不知道推开她。
反而是她撩拨了就离开,施施然坐回去,说:“要是你介意,回头给你也生一个呗。”
言澈俊脸涨红,“你……你也太不知廉耻了!”
苏染乜斜他,“你们男人都这么爱双标吗?”
“什么?”
“当你们左拥右抱时,都觉得自己风流倜傥,你跟你的朋友,今天想让这个女人生孩子,明天又想让另一个女人生,也没见你们觉得有失廉耻,反而觉得自己很能干呢,论到姐姐了,想给你们男人多生一个孩子,又哪里错了呢?”
她半跪着又靠近,吹气如兰:“你前女友竟然没跟你说过吗,现在的女人都不想生孩子,我是女人中的叛徒才愿意给你生,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言澈:“……”
她这么坏,他竟然还被撩到了?心跳无端加快,莫名口干舌燥。
好想亲住她这张可恶的小嘴!
但是如果这么干,那就是狠狠地打他自己的脸。
他移开视线,“没办法跟你这种道德败坏……”
骂到一半想起这也是双标,他跟他的狐朋狗友就挺道德败坏的,一时狼狈,骂不下去,想起身走人。
苏染听他骂人骂出心虚的语气,十分好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又倾身过去,一手按住他肩头,另一只手落到他的胳膊上,仰头吻住他。
这次不是试探,而是真的吻。
她胀胀满满的胸口轻轻压着他,言澈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他竟然想要这个吻。
她太会了,让他心神荡漾,不能把持。
在外面跟狐朋狗友逢场作戏次数不少,论亲吻跟曾莹颖也亲过,竟没有哪次这般不能自已。
越是想忍,身体越是渴望,忍无可忍,他蓦地反守为攻,狠狠地吻回去,把她按到沙发上。
下一秒他再次僵住,血液轰地往头顶冲去。
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他的呼吸也像被扼住,摒住了好几秒,然后变得更加急促。
急切地吻了又吻,难受又气愤地说:“你怎能这么坏……”
话没能说完,苏染堵住他的嘴。
他的自制力分崩离析。
怕他压着自已,苏染将他反过来推靠在沙发扶手上,趴到他胸口。
嗒的一声,他的皮带被她单手解开,慢慢抽去扔到一边。
言澈眼眸半眯,胸膛起伏。
噢,他真的没有办法……他真该死,他没出息……杀了他吧……
昂贵的沙发变得一片狼藉。
过了许久,安静笼罩下来,言澈仰头望着天花板。
他现在终于知道,他就是个俗人。
女人漾着笑意的声音轻柔地传来,“要姐姐帮你整理一下吗?”
言澈觉得她就是个无耻的蜘蛛精,他已经放弃挣扎了。
闭了闭眼睛,低声说:“好,你帮我。”
收拾干净后,苏染拿起她还没喝完的酸奶继续喝。
言澈坐在那怔怔地望着她。
……
翌日。
言澈起得比往常早。
苏染今天好像不像之前那样吐得那么严重。
不过她吐得严不严重又关他什么事呢。
他有点蔫,好像心里突然变得空虚,百无聊赖。
这都是苏染害的。
她昨天的引诱让他对自已幻灭,对感情也幻灭了。
以前还可以自怜放不下曾莹颖的痛苦,现在突然成了虚无,因为他所谓的深情不过如此。
起得太早,竟不知道做什么好。
狐朋狗友们这个时候都还在梦周公,他想找人排解也无人可找。
健身后出了汗他感觉有了点活力,洗完澡出来注意到苏染穿着端庄高雅的办公装在换鞋,他的视线投过去,却不自觉落到她浑圆的臀线上。
“去上班?”
“嗯。”苏染直起身准备走。
她看起来半点也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受到影响,心平气和,一如往常,她的脸上更没有显出半点类似他的空虚。
言澈心里十分不平衡,人却不由自主跟她往外走。
到院子等司机开车过来,苏染奇怪地看向言澈,“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吗?”
言澈蓦然回神,脸颊发麻,说:“我有别的事!”
苏染点点头,上车离去。
言澈开着车去海边转了一圈,下午回来,去常去的会所摆烂。
朋友们又开始笑。
“阿澈你这抑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樱桃快去哄哄,他失恋没好很需要人安慰。”
“我看可能不是失恋的问题,他家里的母老虎管住了小金库,这个月的零钱没有了,所以很难过,对吧,阿澈?”
待樱桃挨过来,言澈没有表情地伸手搂了搂。
然而同样是温软馨香的女人的身体,他抱着却没什么感觉。
他看向胳膊里穿着吊带的女人,从他的视角很容易看到她胸前的春光。
他心头微微荡了一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苏染的波涛汹涌。
淦,他是不是有病,怀里抱着年轻漂亮的女孩,却去想一个无耻的,给他戴绿帽的老女人!
酒喝了两口,只觉得寡淡苦涩,心烦意乱。
难道他真要跟苏染狼狈为奸,对她给他戴绿帽子睁一只闭一只眼。
酒不想喝了,言澈离开包厢。
走道里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倩影,他定住脚步。
这是他婚后第一次碰见曾莹颖,不过一个多月,恍如隔世。
曾莹颖与他四目相对。
娇俏的脸冷了冷,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
言澈默了默,也往前走。
擦肩而过之际,曾莹颖忽然问:“男人的爱,是不是这个世上最虚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