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怎么了?哪有你那么办事的?好几天都不去见我,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贺云来了之后就说你多了个小师妹,你说我心里能痛快吗?”
郎易辞心里默默叹气,是啊,这回的事是自己做的实在不像话,只顾着让师父师妹放弃对自己的想法,却忘了她还在等着!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师兄虽说没有你认识的时间长,但是我毕竟是真心为师兄好的!再说,你们要是能在一起的话我也是为你们高兴啊!”
“是吗?”
晚晚呵呵一笑:“可是就算是你不为我们高兴,我们也是受了圣旨,必须成亲啊!”
安荣月心里暗暗生气,嘴上却委屈道:“姐姐,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已经在祝福你们了吗?何况我和师兄也认识这么久了,不能说分开就分开,再说……不是还有我爹呢?我爹是他的师父,我们还是分不开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针对你的!”
晚晚点头:“啊……不会针对我?那……这句话,是事实,还是警告呢?”
安荣月脸色一变。
安松这会儿脸上都快挂不住了:“丫头啊,不不不,郡主,是月月她胡说,你当她还小就是了!”
“确实是还小。”晚晚也没有再说,好歹人老爹在这儿,多少还是要留点面子的。
“师父,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没事的话你就带着师妹回去吧,我们今天要回去吃饭了,就不在这儿了!”
郎易辞也不多说话,直接拉开距离:“师父,我再说最后一句,晚宝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逆鳞!你动我,我会杀了你,但是你动她,我会让你死都是奢侈!”
眼神落在安荣月的脸上,吓得安荣月一个激灵。
郎易辞拉起晚晚:“贺云,叫人送安家父女回去!晚晚,咱们回家吃饭。”
“你还用回家?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晚晚嗔了他一眼,娇嗔又绵软。
郎易辞心都酥了,伸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我不管,只有晚晚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以后就是有天大的事我都不会再瞒着你了,好不好?我错了,夫人,我错了!”
“叫什么呢!”
晚晚羞的满脸通红,恰好这会儿是走到了门口,急忙把他踹出去。
安松看着红了眼的女儿,心疼也无奈:“你也看见了,你是没有机会的,我倒是想着为难她,但是这姑娘真是七窍玲珑心,不是好惹的!月月,你还是听爹的话,咱们回家吧!就算是你喜欢皇家子弟,太子和二皇子都不错,你要是喜欢这张脸,这两个人也还行啊!”
“爹!我喜欢的是郎易辞这个人!不仅仅是他的身份,还有他的性格,他的呵护,他的温柔,我都要!”
“月月!”安松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人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你难不成还要给他做小吗?好歹我也是皇帝的亲信,也是要脸的!”
“爹!就算是做小,我也一定会跟他在一起!”
看着女儿执迷不悟的样子,安松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混账东西!”
“我安家世世代代都是官员,无论大小,还没有几个嫡出的女儿是跟人家做小的!你简直是有辱门风!”
“我怎么了?我就是想追求我自己想要的!你自己都是娶了两个三个,你还有脸说我?”
安荣月撕心裂肺地大吼着。
啪!
安松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蠢货!”
就算是自己娶了两三个女人,她和她娘一直都是正室嫡出,没有一个别的孩子能跟她相比!
这个逆女!
被抽了两个巴掌,安荣月也冷静了许多,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一阵后怕。
不是怕安松伤心,是怕他抛弃自己!
贺云看看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安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父女俩都不聪明,真是“大声密谋”啊!
另一边,晚晚和郎易辞打闹着进了家门,却见家里一片混乱。
“娘,什么事?”
郎易辞一手拉着晚晚,看向石冬月。
“你嫂子突然要生了,她娘家人这会儿还没到呢!”
郎易辞看向晚晚,晚晚会意:“那我先进去看看,阿辞你去叫你的人快马加鞭把人接回来!”
“好!”
郎易辞应了一声,很快吩咐下去。
李小雅这会儿躺在床上忍着疼,记着晚晚之前教自己的话,稳婆则守在一旁。
大舟也被叫了回来。
“晚晚……”李小雅看见晚晚的瞬间,人就冷静下来许多:“你……没事吧?”
晚晚急忙过来握住她的手:“嫂子,我这边都好,啥事都没!你千万要歇着点,不能乱用力,要用在肚子上,不能往脸上使劲,知道吗?”
“嗯……”
李小雅闷哼一声。
大舟这会儿满脸担忧:“妹妹!小雅!小雅你怎么样了!”
晚晚无奈地开口:“别喊了!人好着呢!有我在你怕什么?”
李小雅虽说是发动的时间略早,但是比石双双的情况好了许多,只是因为是头胎,所以有点折腾。
晚晚不厌其烦地给她查看,让稳婆一遍遍换水,擦拭,整整等了两个时辰,才正式开始给她接生。
“晚晚,你给你嫂子接生?”高凤霞有些担心。
“她不去你去呗?”莫老太太踢了儿媳妇一脚。
“不是,娘,晚晚是个没出嫁的大姑娘啊,我这不是怕吓着她?”高凤霞顾不上屁股上的鞋印。
晚晚系好扣子:“没时间了,大娘,我亲自来!首先要保证孩子和大嫂的安全!”
“小心点,娘在外面呢!”石冬月温柔地看着女儿,给她喂了一大口糖水。
李小雅折腾了快一个时辰,终于成功生下了一个白嫩的女儿。
晚晚上手抱抱洗干净的孩子:“嗯,嫂子难怪疼成这样,足足六斤八两!”
值得高兴的是,没有撕裂,没有多的损伤,只是流了太多血。
李小雅看着放在自己怀里的女儿,轻轻地抱了抱,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指甲刺得都是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