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只去过莫家!
难道是莫家的人下毒?
可是自己家虽说是没有多少银子,却也是有小丫鬟守夜的,要是有人来不会不知道!
再说,看二宝的样子八成到现在都没睡觉,要是有人来他会不知道?
“别嚎了!”
又踹了一脚,赵根生心里就有数了:“就算是咱们得罪了人,人家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他,就能悄无声息地弄死咱们一家!你还想跟人家打一架,为你儿子报仇不成!”
“老爷!我们去告状!我们去见皇上!这简直就是混账,我们赵家不就是玩个丫头吗?”
看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妻子,赵根生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瞎了眼选了这个女人!
“你脑袋里面是进水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儿子得罪的是咱们一家都得罪不起的人!”
赵根生心道,这件事如果不是那郡主所为,只怕也脱不开关系!
这是在警告自己一家,还是在惩罚大宝的鲁莽冒犯?
赵家人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是因为事情关系到莫家,这件事没用几天就传开了。
赵根生当然是功不可没,他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可是死的毕竟是自己最疼的大儿子,还是因为晚晚,自然是要讨回公道的!
用赵根生的话说,我儿子说话是鲁莽了点,但是我儿他罪不至死啊。
这件事不光传遍了京城,还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晚晚也在一个月没进宫的情况下,进宫了。
去的时候,手上还抱着不少吃的,身后的小太监还提着两个半人高的食盒。
都是给宫里的几个娘娘和皇后的。
晚晚一身浅蓝色长裙,头上盘着发髻,步摇微微摇晃,看似莲步轻移,实际上却是把身后几人都甩开一截了!
“晚晚见过皇上!”
晚晚屈身行礼,皇上不等她跪下就摆摆手:“算了算了!都这个时候了,朕就不跟你玩笑了,朕问你,赵家的事你听说了?”
“听说了。”
晚晚笑容变都没变一下。
“与你有关?”皇上也是依旧笑眯眯的,只是带着几分郑重。
“皇上,倘若有人叫你儿媳去暖床,去……那个,你当如何?”
晚晚直接把话点到重点。
“你说什么!”
皇上不是傻子,晚晚就猜到之前的时候一定是赵家的人传言有误,以此来误导皇上,想让自己吃点苦头。
甚至他们还有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过这在自己面前,不都是纸老虎么?
“晚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斥退左右,看向晚晚的眼神带着担忧和慈爱:“过来,你说与父皇听听!”
一声父皇,已经是认了晚晚的身份。
这时候,晚晚不再是郡主,不再是神医,只是他的儿媳。
晚晚眼眶瞬间一红,扑倒在皇上的龙椅边:“父皇……呜呜呜……”
丫头向来不是爱哭的,只这一下,皇上的心就先软了三分。
“晚晚莫哭,告诉父皇,可是那赵大宝欺负你了?”明知她是武功超群,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是奈何不得,可是皇上就是心里化成了水。
晚晚抬起头,扁着小嘴点头:“父皇~他,他说我长得好看,叫我去陪他!我本就是皇家儿媳,怎么能不爱护自己的名声?我是阿辞的心上人,自然是要为他守身如玉的!”
看着这丫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红彤彤的小鼻子,那扁着的小嘴儿,习惯了顽皮公主郎熙云的皇上心都酥了,手上戴着的扳指被他摘下,粗糙的指腹擦去晚晚的眼泪:“好孩子,先起来,你素来是懂得礼数的,朕知道你是好样的!”
晚晚立刻起身,一脸不好意思:“皇上您看笑话了,我,我就是突然有点委屈……”
皇上眼中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那赵家大少爷突然暴毙,可与你有关?”
晚晚坚定摇头:“与我无关!”
“当真无关?”
“……有。”
晚晚嘿嘿一笑。
皇上慢条斯理戴上扳指:“丫头,你可知,这话一出,难免有罪啊!”
“父皇!”
郎易辞大步而来:“先不说晚晚的事,您先看看这个!”
皇上看他来也不意外,接过他递过来的信,打开快速看了一遍,脸色一下子就沉得能滴出水来。
“父皇,如此一来,赵家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皇上狠狠地一拍桌子:“传我命令!赵家,全数羁押!带回刑部好好审问!”
晚晚看向郎易辞,却见郎易辞向自己轻轻摇头,便暂时按下了疑问。
“行了,晚晚,东西就先放下吧,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小辞啊,最近你多陪陪晚晚,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晚晚不明所以,跟着郎易辞出来:“赵家的人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居然能把皇上气成那样,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告诉我?”
“你不要以为这个赵根生只是个普通人家,他居然是前皇帝的部下,虽说那混蛋已经死了,但是他的部下还有几个,估计是想找到遗孤,扶植皇帝上位!”
“我说皇上怎么那么生气?原来是还有这层原因。”晚晚也就不多问了。
有些事也不是自己该管的,皇上既然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自己只需要做好这个未来的儿媳就可以了。
“晚晚……”
郎易辞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摩挲:“你真是要吓死我了,倘若你真的入罪,我真不知要不要把父皇打一顿!”
“那现在呢?”
“……还是想把他打一顿!”
晚晚噗嗤笑出了声:“你就没看出来人家其实是想要给我个台阶下,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反复地问我?皇上其实很疼我的!”
那疼爱,比起自己的亲爹来说也少不了多少,这还是没嫁过去呢!
看着她笑得开心,郎易辞的心里也松快许多:“既然父皇都说了,那我自然是要好好陪陪你的,这几天就粘着你,哪儿都不去了。”
“你要把我烦死呀?说起来又是夏天了,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玩?”
郎易辞低头,轻轻蹭蹭她的鼻尖:“好,想去哪儿,我陪你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