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还在忙，还要处理很多事情，”宋念禾主动说道，“没想到你站在窗户边发呆。”
“哪里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他回答，“在放空自己罢了。”
“小亦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陪陪你哄哄你。”
司墨离低笑：“他个小鬼头，哪里知道什么，童言无忌。”
“可是。”宋念禾撇撇嘴，“我也看出来了，你今天确实有些低落。”
“没有。”司墨离否认。
宋念禾确认了一遍：“真的吗？”
司墨离却没有马上回答。
其实他在想，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摊牌的机会。
他可以告诉宋念禾，沈伊悦在机场跑了，没有上飞机也没有出国，现在下落不明，还没有找到她。
气氛都到这里了。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
他怕看见宋念禾失望的眼神，也不想她受到影响。
再等等吧，再找找，也许……今晚能够找到沈伊悦的。
反正，最迟明天中午，他必须要跟宋念禾说实话了。
在司墨离思考的时间里，宋念禾也在思考。
她想，司墨离怎么不出声了。
是不是他……不好意思提？也不太可能啊，他向来脸皮厚得很。
或者，他觉得提了也没有用，她不让他碰？
思来想去的，宋念禾心里一阵烦躁。
这种事，向来是男人主动的多，哪里有女人自己送上门，自己主动提的啊。
丢脸死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
而且想的都不是同一件事。
司墨离想的是沈伊悦逃跑还没找打，如何跟宋念禾交代。
宋念禾想的是，自己生理期结束了，可以过夫妻生活了，但她怎么跟司墨离提。
这短短十几秒里，主卧静得有些诡异。
终于——
“念禾，你……”
“司墨离，我……”
两个人同时出声。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你先说。”司墨离看着她，“你要跟我说什么？”
宋念禾咬咬唇：“你先说。我想知道，你要说的，是不是跟我说的，是一件事。”
司墨离摇摇头：“不是。”
“啊？”
宋念禾懵了。
他想的，不是要她吗？
那还能是什么？
宋念禾这一懵，司墨离也跟着懵了：“嗯？”
他不懂宋念禾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和语气。
“那个……”宋念禾偏过头，声音很小很细，嘀咕着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的生理期结束了。”
司墨离没听清楚：“念禾，你在说什么？声音大一点。”
他还弯下腰来，和她平视着，并且身子往她那边靠去，将耳朵贴到她的嘴边。
“我说——”宋念禾声音拔高，但是说到后面那句话时，音量和语速又变得跟刚才一样了，“生理期上午结束了，今晚可以了。”
司墨离皱了皱眉头。
他听见的，是什么“上午”“可以”的字眼，根本没有听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念禾，我还是没有听清。”司墨离叹了一口气，“你想跟我说什么？可以直接一点的。”
她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