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后面的案件报告,曾经说过,东坡村主结构已经写完了,老年人、中年人的恩怨已经写完了,但少年一辈的人还有问题。所以并非作者强行再次联系东坡村,而是一直都有明确说明哈~)
东坡村的年轻一代,有几个是陆令比较重视的。
张涛之子张进修、陶万宇之女陶雅文、马腾之子马思裕和马思臻、王成之女王一雯、王安泰之子王凯、王守发之女、刘忠民之女、刘忠连之子。(后三人前文未曾详细提到,但77章后面的竞猜中曾经摆了出来。)
唯一让陆令比较放心的,就是岳军的儿子小东了。不过,小东目前也就是12岁而已,也搀和不到这些人这里。随着现在张进修出狱,马思裕可能回来,而王一雯不知为何留级
「乱啊,」游少华捏了捏太阳穴,「这些人真的都有破坏力吗?」
「不好说,还是那句话,关键问题在张进修身上。张进修出狱之后,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是一无所有。他爸张涛被人杀了,他妈李美莱也被人杀了,凶手就是陶万宇、刘氏兄弟、王成夫妇这些人…他看上了王一雯,却不可能得到,近乎被羞辱。他听说陶万宇是杀父仇人,想去打陶雅文报仇都没有成功,好不容易打了马思臻,自己还判刑进了监狱…游队,您说,张进修现在有没有可能针对陶雅文、马思臻、王一雯?」
「倒是有可能…这个张进修是不是脑子有病,冤有头债有主,为啥去打这些人的孩子啊?」刘俪文有些不解。「人和人不一样的,」陆令道,「你看之前张进修要去打陶雅文、马思臻,就说明这个人没啥本事。当时,他想去打陶雅文,发现陶家有外人,就没敢动手。按理说,他这么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在现在的农村有什么可怕的?要知道现在农村都没几个年轻男人。这个人典型的做事没有脑子,而且欺软怕硬。但是,他又不是真的怂,起码当他得知父亲被杀,还是要回来报仇,有着朴素的情绪。」
「要这么说,这种人不可怕啊。」游少华道。
「之前没事,但是下队学习了一年多,就可能麻烦了,监狱这种地方无法改变人的本性,但能让人学会很多东西。」陆令道。
「照你这么说,你刚刚提到的所有重视的人,都可能被张进修袭击?」游少华面色一紧,这可麻烦了。
「如果只是被袭击的话,那岳军的儿子小东也有可能算一个。毕竟,岳军也被抓了,在张进修的价值观里,这些被抓的人,肯定都是他的杀父杀母仇人。」陆令道,「张进修已经出狱好几天了,如果他出狱第一天就去打人,我反倒是不担心。现在人不知道去了哪,什么消息也没有,才是最可怕的。」
「我知道了,」游少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现在不知道张进修在哪,就只能关注村子、学校和村子到学校的路」
「也怪我,之前哪想到过这些?」陆令道。
「那你说,王一雯现在读高四,选择住校,是不是想躲张进修?要知道,她现在在高中住校不出去,安全系数可以说极高。如果躲一年,估计张进修早就犯事再次被抓了。」游少华问道。
「那你要这么说,他听到马思臻在学校从而脸色变化,是不是觉得马思臻在这里,增加了张进修针对学校的可能性?」陆令再次分析。
「王一雯会这么谨慎和聪明吗?」
「这不好说,」陆令道,「她不得不去考虑这个事,要知道他们村现在…」
「好吧」游少华点了点头。村里主要的人物里,死的死、关的关,都快没人了。
「还有一个事,就是村里的钱在哪里,」陆令道,「张进修现在一定缺钱对吗?他肯定拿不到张涛的遗产,目前我们都分析王一雯这里钱最多,而那个案子最后的时候
,村里面的风言风语也是如此,说王成夫妇拿的钱最多。」游少华道:「我大概知道一些后续,刘忠连、刘忠明的老婆孩子都离开了,彻底放弃了村里,估计张进修也找不到他们。所以,考虑张进修的视角,他能针对的,也就是村里这几个人,而这些人都在上学,也基本上就在县城里了。」
「陶雅文也在上学吗?我怎么记得辍学了?」
「她?她在辽东市的KTV做陪酒女。」游少华道,「那家KTV我还挺熟悉。」
「所以,现在其实一切都比较安稳,」刘俪文道,「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张进修,跟他警告几顿,扬言警察盯着他,是不是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有,」陆令道,「村里有一条线一直没有结束。」
「还有?」游少华都觉得累了。
「是的,」陆令道,「当初焦护国在东安县开大车别车,造成了大巴车倾覆,廖峻的女友死在车祸里,焦护国为了躲一躲风声,去了苏营镇,并且在赌桌上认识了喝了酒的张涛,也听说了张涛等人弄金豆子的事情。这个事,你们还记得不?」(注,431章)
刘俪文一脸迷茫,游少华倒是记得:「我看过审讯录像,你审问焦护国那一段,很精彩。焦护国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想一直被向斌掣肘,所以觉得那是一次机会,并且牵上了走私这条线。当初,焦护国在棒棒国的时候,也就因为有这条线可以赚钱,所以才能在杀掉覃子舟父子后全身而退,去了脚盆鸡…我记得,他说他到了脚盆鸡以后,也遇到了危险,这才去了东南地区。」
「对,」陆令点了点头,「东坡村这么多年一直在搞小型走私,说明他们弄的东西不算少。」
「这说明有挖了很多年的金矿吗?这样怎么瞒得住?」游少华有些不解。这种事要真有,全村人都知道了。农村这种事是不可能藏很多年的。
「那当然不可能,」陆令道,「东坡村也是一个遗迹,只是有极少量的黄金,而且遗迹的东西也不多,我估计早就被几家人瓜分,然后慢慢出手。当初杀掉老金,估计也是因为东西出的差不多了。只可惜,这个事没人和我们说实话,他们的嘴巴是真严。」
「要是不严一点,确实全村就都知道了。」游少华点了点头,「那你说的没有结束的线,是什么?是王一雯手头的黄金下落吗?」
「不光是王一雯手头的黄金下落,关键是,这几年,这些钱都花哪里了?当初岳军等人把负责走私的老金杀了,分赃不少。老金都有这么多钱,说明前期的村民们绝对是获得了更多的利益。但是,你看看村里这几个人,除了马腾攒了不少钱之外,其他的真没看出来多有钱。」「不是说刘忠民、刘忠连兄弟俩有钱吗?还有王洪宝兄弟俩也有钱,哦哦哦,还有陶万宇也有钱…这是不是说明,最早搞走私的,就是这几个人?后面的人,只参与了杀害老金的事情?」游少华道。
「倒是有可能,」陆令想了想,倒也觉得有道理,「除了你说的这些人,还应该多一个张涛对吧?张涛是必然参与了的。」
「可是…」游少华也发现了问题,「可是张涛看起来不像什么有钱人…」
「他爱赌,」陆令道,「你忘了焦护国是怎么认识他的?不就是在苏营镇的小赌局吗?张涛要是一直都爱赌,赚多少钱其实也没用。估计要不是因为输钱输的厉害,也不会和焦护国合作。」
「这么一说倒是都穿上了,看来张涛一直去到处勾引女人,比如说去经常去找杨丽,也是因为手头富裕啊。」游少华道,「怪不得他能搞定杨丽」
「是啊,有了钱就自然而然地这样了,」陆令想了想,「估计张涛也藏不住这个秘密,搞不好和杨丽说了,后续杨丽等人搀和进来,也是脱不开的干系。杨
丽必然是爱财的,岳军参与了杀害老金的案子之后,岳军手头有钱了,也去给杨丽钱,也得到了一些好处…」
「所以,杨丽这里才最终存下了那么多钱?以至于她都需要搞汽油喷灯进行熔炼黄金了?这女的真有手段啊。要这么说,都圆上了,王一雯手里肯定有黄金。」
「是这样的逻辑。」陆令点了点头。
游少华接着问道:「对了,你今天问我,说这边有没有可能有金矿,是什么意思?」
「向斌现在还总有挂念,焦护国似乎也有,我怀疑外面还有大笔的财产,他们对此都有想法染指。」
「这俩人不都要死了吗?」
「焦护国有私生子张辉,向斌外面也有他重视的人。」「你该不会是要说那三个壮汉?」
「不清楚。」
「那仨面相上来看,也不像是能当死士的人啊我印象里的死士,都是瘦瘦的…」游少华道,「比较精神那种。」
「…你这什么印象啊」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你们去忙你们的,我找找张进修。」
「好,游队,麻烦了,随时联系。」
「随时联系。」
东安县之行算是比较快的,离开的时候,陆令还拿着手机记下了很多关键问题。他毕竟不是苏翔,多记记绝对是有好处的。
接下来,他打算去一趟深州市,审讯一下甘总。甘总被寇羽扬使用向斌的账号给骗了回来,而且至今没有说出自己和向斌的事情。
甘总当初杀人的时候,有录像,所以他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并且主动提出想和死者家属和解,目前,甘总还没有被判刑,具体会不会枪毙,谁也不清楚。他除了供述出杀人和偷渡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一概没有说,包括警方已经掌握的、他在公海的一些事,他也不承认。当然,警方这里掌握的证据多是言辞证据,没有实际上的录像等,再加上公海的管辖问题,目前也没有核查清楚别的事情。
「你回沈州,不重新问一下焦护国等人吗?」
「我现在很想见到甘总,我总觉得他和向斌有什么密谋,要是能知道这个问题,我再回一趟辽东,再见一次向斌都没问题。」
「那这个就难了,我估计这个甘总很难告诉你真话。」「是的,」陆令道,「非常困难,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得去,万一察言观色中发现一些细节,可能就是案件的关键,现在一切关于东南地区的情报都很关键。」
「可不光是东南地区,我感觉棒棒和脚盆鸡都有问题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脚盆鸡必然有问题,」陆令道,「焦护国这里涉及的可能是‘真理教,的东西,就大概率和脚盆鸡有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那个盟友,執劍者,她的养父就死在了脚盆鸡,她一直在调查,也查不清。」
「你这个说法我不同意,」刘俪文道,「你片面了。这就好像有些人评价一个城市,张口就说这城市人如何如何,却忘了一个基础道理,就是自己身边的人都形形***,别的城市的人怎么能一句概括呢?脚盆鸡看似不大,但是也是一亿多人口,你不能因为焦护国和執劍者的事情都涉及那里,就觉得可能有关联啊。脚盆鸡也有不少好人啊。」
「这句话确实,」陆令点了点头,「但是,你还记得吗,執劍者当初来滨城的时候,她查的很多案子,都和焦护国、向斌有关。」
「这倒也是…」刘俪文陷入了沉思。
「俪文。」陆令道。
「怎么了陆哥?」
「我怎么感觉,脚盆鸡那边,你似乎有什么事是相关的?哦哦哦,我表达不准确,就是,是不是你在那边有什么关联呢?倒不是说跟这
些案子有关,我就是觉得,你的部分过往」陆令说到这,看着刘俪文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
陆令是知道刘俪文有秘密的,但是刘俪文一直也没说。现在,陆令感觉到,刘俪文的秘密,可能还真的和脚盆鸡那边有关?
「陆哥,」刘俪文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并不是想窥探什么秘密,不过我确实没什么事,你放心就好了。」
「好。」陆令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