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答应我,这章先不要订好吗?
等看不到这段话了再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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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订我先!!
他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白描了一遍,写到结尾,忽觉不对,忙又把韩青唤了进来,问道:“早间我交代你遣二十名兵丁带上张璧的信去往交趾寻护国公,又让你派六十名兵丁沿街暗访,去往沿途村庄苗寨,你办了不曾?”
韩青忙应道:“都已经交代下去了,人早出发了,不消都尉再问。”
田储放下心来,把那一只羊毫沾满了墨,却提笔忘字。他说不上来自己心中在想什么,只觉得有些烦躁,匆匆将刚刚写好的信件重新看了一遍,却发现当中竟然有许多错字,不由得苦笑,随意收了个尾,又重新誊抄了一回,把密信封好,嘱咐急脚替加急送到了京城。
韩青跟了他多年,今日见了这一系列举动,不禁暗暗咋舌。
什么时候,都尉竟然会管起闲事来了。往日里不关他的事情,就算凑到眼前了,都不见多说一句话。如今护国公府中的管事不过来通福一声,因要从桂州过,总要打个招呼,估计也没奢望过能有什么帮助,谁知竟有这样的结果。
他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小声问道:“都尉,那护国公府的姑娘,不会有什么事吧?”
韩青虽然是武夫,可能得田储惯用这许多年,自然有一副聪明心肝,他这话问得巧妙,切得也漂亮,无论对方怎么答,都能从重窥得一些端倪。
他认真地看着田储,似乎十分担心周秦的伤势,可心思全在田储的反应上。然而过了许久,却没听见任何答复。
田储手中抓着方才的密信草稿,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他自认把周秦视若亲妹,妹妹遇了袭,做哥哥的怎么能安下心来。
当晚,田储难得地做了一个梦。
似乎是清明时节,自己带着倚兰皇太妃、小皇帝李乾德回京复了命,交完差事,去探视周秦。结果一进门,只见周秦满面乌黑,脸又干又小,侧躺在床上。
他轻声唤了她一句,过了半晌,她坐起身来,对着自己惨然一笑,往日灵气逼人的眼睛呆滞无神。
他上前几步,正要说话,却忽见对方左手空荡荡的,竟是已没了一只手臂。
田储登时就被吓得醒了过来,他心神不定,怎么都无法再行入睡,索性翻身起来,到后院牵了马,出城跑了一圈。
同样心神不宁的还有周严。
他这一把火放在明处,把李长杰府上都烧干净了,自然也就绝了再去追究大魏朝堂中里通外国之人的可能。
然而面子上是烧干净了,实际却一点问题都没解决。
究竟是小皇帝还是魏国公主勾结的交趾?这对他或是她有什么好处?
他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虽是没有什么确切的头绪,却生出了一个念头。
无论是哪一位给李长杰提供的情报,对广南的军情了解得如此之细,又全数告知了交趾,全不同于曾经信件中那些半真半假的答复,从中可以看出,对方是真心希望交趾能攻下广南的。
如果这样,自己的行为就是全然打破了他或是她的如意算盘。
这算不算成了那人的眼中钉?
能暗中与敌国来往这许多年,不被任何人发现,又对朝堂、禁宫的情况了若指掌,如果被这样的人记恨,自己远在交趾,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麻烦,可母亲、侄儿侄女都留守京城,又毫无防备,若是被人迁怒,当做软柿子被捡着捏了怎么办?
周严犹豫了许久,踌躇地坐到了桌案边上,他捏着一支笔,对着一张白纸想了半日,终于把自己的推测都用密语写了出来。
次日,他就让人快马加鞭,把信件送到赵老夫人手中。
这种时候,只能进,不能退。
等他收拾完交趾,必须要想办法回京了。
只要他还手握兵权,躲得再远,也逃不过麻烦。
同样的,如果他手无寸铁,就算躲得再远,也逃不开有心人的陷害。
装聋作哑,不如打草惊蛇。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索性把棋盘连桌掀起,至少看看后头到底是藏着龙还是卧着蛇。
护国公府内,周秦对着床脚下的面盆咳了半日,把刚喝的粥全数吐了出来。
她五脏六腑里头又痒又麻,极其难受,一点都不觉得饿不说,只要吃几口东西,就会吐得昏天黑地。
海棠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手中拿了一杯温水,等周秦咳得差不多了,忙把水杯递了过去,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姑娘,漱漱口……”
周秦听了她这可怜巴巴的一句话,忍着痛打趣道:“不晓得的,还以为吐的是你呢。”
海棠咬着唇,瞪了一眼,等周秦漱过口,又端了一碗黑黑的药汤过来。
正在此时,周延之忽然从外边走了进来,见周秦正在喝药,床下一个面盆,上面盖了盖子。
这场景这些日子来几乎日日见着,周延之自然知道是妹妹又把才吃的给吐了。他心急如焚,又的的确确找不出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