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一件白色的棉衣,递给岳云道:“相公,冬天到了,今年冬天可比去年寒冷不少,现在就已下过大雪了,()。我给你做了一件棉衣,你看合不合身?”
岳云两手微微有些颤抖,接过了那件棉衣,衣服是用白色的棉布织成的,洁白如雪,捏着十分柔软厚实,做工也十分精细。
“相公,你穿上试试!”巩月漓帮岳云脱下了外套,然后替他穿上了这件银白色的棉衣。
“我知道你喜欢穿白色的衣甲,所以就全用的白色棉布……唉,好是好看了,就是不经脏,估计要经常洗了……”巩月漓在岳云穿好棉衣后,一双美目凝视着他,眼中露出欣喜的神情。
“还挺合身的!看来我还是估算对了,知道你这半年多来一直打仗,肯定会清瘦一些!”
听着面前佳人的欢快笑语,穿着的如雪衣衫上似乎还有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岳云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这可是穿越到这时代后,第一个如此全心全意对他的女人,虽然知道她是自己的老婆,可岳云却还是深深的为之感动。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一个女人全心全意地爱是一种什么滋味。
巩月璃的脸蛋儿看来还显得稚嫩,但眉宇间却是有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情,毕竟她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了。在从窗外照来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分外俊俏。
她的个头只比岳云矮一点,用现在的尺度看,身高当在一米七五左右,在女子中可说是相当高挑的了。一双**也十分修长,如果在后世,绝对是当模特的料。尤其是她弯弯的柳眉,挺俏的鼻子,丰润的樱唇,乌溜溜的大眼睛。将她那绝世的容颜点缀得更加完美。
岳云情不自禁地再度抓住她的手,却发觉她手掌上有些老茧,掌背肌肤虽然雪白,但摸起来却很粗糙,还裂开了许多细细的口子,()。而且触手冰冷。看来她虽然贵为宣抚使的儿媳妇,却依然经常干活,甚至还吃了不少苦。
岳云这时只觉十分心痛,他更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在鄂州自己的家是个什么状况。按理说象岳飞这样的高官。总不至于还让儿媳妇过那种苦日子吧。
“你的手咋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有这么多老茧?难道还经常出去干活?”岳云语气有些惊奇地问道。
巩月璃红着脸摇了摇头。她想起岳雷说的自己相公失忆了,心下方一阵释然。
她轻轻缩回了手,柔声道:“相公,妾身虽然有时也要干活,却都不是粗笨之活,这是练武之时留下的。不碍事的。”
她心中亦是十分激动,分别半年多再次相见之后。她感觉自己的相公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对自己更关心体贴一些了。言语之中对自己更在意了。以前的相公更象是个榆木疙瘩一般。
“不愧是自己真爱一生的夫君,是自已这辈子最亲的亲人!”
巩月璃心中如此想着。情不自禁地挨近了岳云,在他耳边低声幽幽道:“相公,妾身好高兴,以前虽然妾身也知道相公爱月漓,却总是难以听到相公关心的话语。今天月璃才真正感觉到了相公对月璃的爱。”
听到巩月璃对他吐露的心声,岳云内心不由颤动。他轻拍了一下她的香肩道:“月璃,以后可得注意下,就算练武也别太过度了!”
经过这一番举动后,两人都不再那么拘谨,相视一笑后,巩月璃方问道:“相公,我听雷弟说你们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是吗?”
“是啊!”岳云叹了一口气,方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遇到的麻烦事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眉头微蹙道:“其实这些问题和麻烦,在咱们鄂州的人来了之后,估计就会大为缓解,毕竟他们都是以处理政务见长的人员,正好弥补现在我们这方面人手短缺的问题,()。相形之下,我倒是更担心徐缓他们。”
“徐缓?”
巩月璃微微一愕,然后奇道:“相公,你刚才不是说他们几个这些天一直很老实吗?貌似什么事都不管了。”
“是啊!正因为如此,我才担心!”岳云一脸忧郁地说道:“这几个人从之前的了解看,怎么也不象是会忍气吞声的人。我怀疑,他们肯定暗地里在捣鼓什么阴谋,只是现在还没开始行动!”
“哦,原来如此。”巩月璃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象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立刻柳眉一挑,凝声道:“相公,那你们派人监视徐缓他们了吗?”
岳云点了点头道:“当然派人监视了!他们只要一出去,我们就会悄悄派人跟着。不过他们私下怎么商量的,暗地里在搞什么动作,就一无所知了。”
巩月璃这时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她轻声道:“相公,妾身觉得,不如我们去探探徐缓的住处吧,如果他们当真有所动作,应有蛛丝马迹可查。”
“这不太好吧!”岳云一听便吓了一跳,“就这样去信阳府衙搜查徐缓住处的话,等于和他公开翻脸了。而且这样做,是严重违反大宋律例的,后果十分严重,只怕朝廷会重责我等的。”
“呵呵,相公你想错了!”巩月璃抿着嘴儿轻笑了两声,方朗声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一起在晚上潜入信阳府衙,探探徐缓的住处。这时他应该没有什么防备,说不定就能在他的书房或者卧室发现什么线索。”
“夜探信阳府衙?我们两个?”岳云听罢却是大为惊奇。他虽然知道巩月漓会武功,但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和自己一起夜探信阳府衙,()。
“嗯,到时你听我的就行了!”巩月璃浅浅一笑,嘴角又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见岳云一脸惊奇的样子,方恍然大悟般说道:“我忘了你失忆了,不知道我的本事了!”
这时巩月璃方向岳云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原来,巩月璃并非象岳云以前想象的那样,仅是略通武功,而是武功十分高明。她自幼便拜一位云游四方的侠女为师,习得一身武艺,尤其是在刺杀和探听情报方面,更是精通之极。
但她师父却在六年前刺杀金国都元帅完颜宗翰时失手,不幸遇难。不过死前却也刺伤了完颜宗翰,宗翰由此得了一场大病,随后不久便病死了。
而巩月漓便回到了自己父母身边,并于绍兴五年时,在洞庭湖畔认识了岳云,两人顿生爱慕之意。
岳云回到鄂州后,便禀报了岳飞,由其向巩月漓的父母提亲。两人在一年后完婚,并很快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岳甫。巩月璃的父母也由此迁到了鄂州居住。
巩月璃在说完自己的情况后,颇有自信地说道:“相公,妾身或许马上战斗的本领不如你,但论起刺杀和暗探来,绝对比你强得多!”
“好!月璃,那今晚咱们就来暗探一次信阳府衙吧,看看那徐缓到底在搞什么鬼!”有了这样一个贤内助,岳云这下信心大增。
巩月璃听闻之后,亦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道:“行!不过相公,我得先去准备一下夜行衣、铙钩、飞镖、迷烟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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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信阳府衙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门口的两名卫兵握紧长枪,腰板挺得笔直,警惕地打量着偶尔过路的行人。
而在府衙之内,更不时有打着灯笼的卫兵手持朴刀来回巡逻,而在一些要紧之处,还有几条狼狗驻守。
就在此时,街上却脚步声大作,从路口的另一侧,涌过来一群身穿补丁衣服的男人,全是三十余岁年龄,他们脸上神色慌张,不时还回过头去张望,似乎有什么人在追他们。
“直娘贼,蔡州的混帐们,打不过就知道跑!”从街道的另一头响起一声爆喝,听口音似乎是信阳本地人。
两名卫兵眯起眼张望过去,只见另一伙手持扁担、木棍、锄头的百姓从前面那伙人身后追了上来,他们跑的速度极快,在府衙门口前终于追上了先前的那伙蔡州人。
“看你们还敢不敢和我们抢土地!”后面的那伙本地人立刻和前面那帮蔡州人纠缠起来,并很快大打出手。
两名卫兵这些天已经见过不少南返百姓和本地民众发生冲突,上告衙门的事件了。但象现在这样,公然在信阳府衙门口大打出手的,倒是第一次见着。
他们再想装聋作哑,视若无睹也不可能了。
“都住手!你们竟然在府衙门口打起来,还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吗?”一名士兵连忙上前,企图制止打架。
不过他才冲上前去,脸上就不知道被人群中的谁打了一巴掌,连头盔都掉了。
“这帮乱民竟然敢袭击府衙卫兵,那还了得?”另一名卫兵见打架的人太多,自己这两人根本无法制止,连忙钻进府衙向自己上司报告,请求援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