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美听到郑琳说的正是她想说的,一阵高兴:“亲家母,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孙顺现在越来越不成样子了,咱们祺祺是什么样的人,他一个做丈夫的能不知道,还尽瞎说,我已经教训才他了。”
“亲家母,你来是为了?”郑琳明知故问。
李秀美往郑琳身边凑了凑:“亲家母,两个孩子转眼结婚都三年多了,陶陶都两岁了,我们家孙顺追了祺祺那么些年,他指定是舍不得离婚的,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听了别人的闲话,一冲动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我是来给你和祺祺赔不是的,替孙顺赔个不是,也替我们家赔个不是。”
“亲家母,你没看孙顺来时气势汹汹的样子,逼过去要打祺祺,要不是我挡着,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李秀美伸出手拉住郑琳:“亲家母,一家人打打闹闹很正常,就当是为了陶陶。孙顺刚才来找我了,说他闯祸了,听了一点闲言碎语就没控制住自己,他是爱咱们祺祺的,你想想追了四年两人才在一起,能不爱吗?”
章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孙家的人可真会强词夺理,你跟他讲感情,他就跟你讲道理,你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胡说八道。她将摇控器扔在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李秀美连忙赔上笑脸:“祺祺,我知道这样的事,你肯定生气,你要怎么样罚孙顺都行,希望你看在陶陶的面子上不要离婚,孙顺他其实很爱你,所以听到别人的闲话时才会那么激动,做出了那样的事。”
章祺被气笑了:“什么是爱?我出车祸了昏迷不醒,孙顺跑去见客户了。大半晚上终于来了,他不问我伤得怎么样?是人家撞的我,还是我撞的人家?车祸事故是怎么出的?反而对我破口大骂,甚至揭我的伤疤,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升职?难道爱就是这样的吗?”
章祺继续说:“车祸我撞坏了人家的瓷器,手里的所有的钱全赔进去了,还差四十万,我低声下气地跟孙顺说先把他的钱借给我,我还上人家的钱。他说成年人要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章祺说着说着哭了:“后来工作没了,被人陷害将视频传到网上,孙顺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工作找不到,逼债的人频繁上门,我急的火烧眉毛,孙顺管过吗?我产后抑郁症复,是我妈和以沫带着我去医院,他最近连家都不回了。那时候他自告奋勇地说,要承担家里所有的开销,结果只给孩子买了一箱奶粉,买了几天菜,就杳无音讯了。
“祺祺,孙顺后来不是给了你五万块钱吗?”李秀美连忙补充道。
章祺被气得哭笑不得:“结婚三年多,给家里就花了五万块钱,多吗?你觉得多吗?”
李秀美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又笑着说:“祺祺,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说的这些让孙顺都改了。”
“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章祺拿出那份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李秀美看到离婚协议在章祺手里变成了一堆废纸,她心里既高兴又惊讶。
孙顺给他说过,让她最好把离婚协议拿回来,另一个就是让章祺打消离婚的念头,既然离婚协议已经撕了,那是不是代表章祺并不想离婚。
“祺祺,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惩罚他都行,这婚不能离。”
“这婚我非离不可。”章祺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心里畅快多了。
李秀美看到情况有点失控,并没有达到孙顺让他来的预期,她慌忙给孙顺发了微信,然后假装看了看表:“亲家母,我家老头子锻炼该回来了,我回去给他做饭,你好好劝劝祺祺,看在咱们可爱的孙女的份上,这婚不能离呀!”
“你回去告诉孙顺,自己做的事让他自己来了结,躲着当缩头乌龟算怎么回事?”章祺提高声音说。
李秀美慌慌张张地从章祺家出来,小跑着出了小区,拿起电话给孙顺打电话。
“顺子,你赶紧给我回来,章祺离婚的态度非常坚决。”
“妈,我一会儿就到家,咱们好好的合计合计。”
李秀美小跑着赶到家,推开门,屋里乌烟瘴气的,呛得她直咳嗽。原来孙顺他爸孙喜正一口接一口地抽烟呢,孙顺斜靠在沙发上也在冒烟,翘着二郎腿上上下下地晃荡。
“你们父子俩这是干什么呢?呛死人了。这是楼房,不是老家的破房子,熏坏了太可惜了。”李秀美一边开窗户一边用手扇着烟。
“你一个死老婆子知道什么?”孙喜吐一口烟圈,漫不经心地说。
“就你知道,那你倒是说说孙顺跟章祺的这事怎么办?”
孙喜慢吞吞地吐一口烟圈,转向孙顺:“顺子,你到底在外边有没有人?”
孙顺不敢看孙喜,嘴里支吾着:“有是有,章祺她不知道,她也不可能知道。”
“章祺外边有没有人?”孙喜又问。
孙顺摇摇头:“没有,那个男人确实是上次救章祺的那个人,那天是请那人吃饭的,我央求一哥们调了监控看过了。”
孙喜坐直了身子,盯着孙顺:“你干下这样的事,还敢扬言去法院?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那你说怎么办?”孙顺换个姿势继续躺着。
“听你妈说你外边找的人不靠谱,连你都卖了?”孙顺问。
孙顺哼了一声:“嗯”
“这样的女人坚决不能要,尽快跟她断了。”孙喜提高了声音。
孙顺又哼了一声,但他心里清楚,要断何尝容易,小莲又是急有心机的人,何况现在又是他的秘书,知道他的底细,他真后悔把小莲从代理商那边弄过来,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章祺咋说。”孙喜又问。
李秀美把她去章祺家里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看样子,章祺离婚的决心很大,不像是在开玩笑。”
“要说跟章祺的婚事也算是不错,什么事都不用咱们操心,房子也是人家出了一大半钱买的,只是没给我生个孙子。”孙喜一口接一口吐着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