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寓出来,夏夜的风夹带着滚滚暑气,脖颈却掠过几丝凉意,顺着脊梁寒进心底,他没有再穿回外套,掐灭了指间的烟,朝着金宥莉那儿去了,也许,此时,他需要一个依靠。
??金宥莉浅眠,何况是他的脚步声,沉且稳,梦里已百转千回,落入耳畔,分外清明。
??金宥莉起身,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迎将上去,一手接过他的西装外套,顺势要启开客厅的灯,动作再熟稔没有了,手伸出一半却叫他拦截下来,他没说话,甚至没看她,她懂,他不想开灯。
??江景恪斜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厚实的两指轻捻着眉心,外头的天刚蒙蒙亮,淡薄的光线透过窗片儿,打在他的侧脸,一半是光亮,一半是黯沉。
??金宥莉端了杯咖啡立在不远处,痴痴地望着,竟迷失在他的灼然光华中,移不开眼,挪不动脚。
??她递了杯咖啡给他,“黑咖啡,不加糖。”她温柔地笑着,他的习惯,无须刻意,自然牢记于心,柔软的手附上男子的肩胛,很体贴地按压,力道拿捏得好,确有缓解疲劳的功效。
??她轻轻叹气,这一次又是为了曲莫忧吧,听说她已经回来了,指不定他们今天又闹别扭了。
??江景恪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压迫在身体与沙发之间,男子微微泛凉的手,带着急切的欲望,撕破了她薄如蝉翼的睡裙,匍匐在她胸前的他,近乎残暴地凌虐着她的皮肤,只是,他从不吻她,他略带薄茧的手探到女子私处,厚实的指插进她湿润的甬道,再挤入一指。
??金宥莉忘情吟哦,叫情欲驱使着,躬身迎向他,纤长的十指插入他的发,“景恪,快,别折磨我――恪――”
??江景恪一举挺入,两手大力钳制住她的肩,几近施暴地狂野律动,她根本承受不住,只能攀附着他,像个溺水的弱者破碎呻吟。
??激情过后,金宥莉趴在男人的胸膛,提不起半丝力气,像只乖顺的小猫,慵懒而满足,他今天很不一样,不似以往的清冷,更像是在发泄某些压抑许久的情绪,无妨,虽然弄痛了她,但只要能让他舒心,一切都可以。
??她还沉迷在他的气息中,他却豁然起身,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迅速穿戴好衣物,又回复成那个冷清的江景恪,决然离开,丝毫不怜她的声声娇唤。
??清晨,江景恪把握着方向盘,目光向远方延伸,窗外的景物飞快后退,风在耳边呼呼地吹,暑气沉淀了一夜,晨风颇有些凉爽,吹得人的意识也愈发清明,他从未像此时此刻一样坚定自己的信念,爱她,好好爱她。
??原以为,放纵了欲望,至少可以弥补,心口处隐隐的空洞感,现实往往与想象格格不入,心上那个小小的洞,正以燎原之势,疯狂扩散,蔓延,随之而来是更深入更巨大的空虚,足以将他吞没。
??他的人生又朝着颠覆,迈进了一大步,有些人,真的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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