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神奇么?!”
赵有量见状大为惊讶,再次深吸口气用力吹了出去。
因为用的力气实在太大,以至于唾沫星子都吹了对面的廖志远一脸。
可是即便如此,三只蜡烛还是顽固的燃烧着,就像是跳动不休的鬼火。
廖志远可没有赵有量这么好的雅兴,一边擦去刚被喷的唾沫,一边哭丧着脸。
“量子哥别闹,我是不是要倒霉啦?!”
与此同时,远方田某人的别墅内。
宫本山木正费力的将田某的尸体搬上二楼,同时满脸的疑问。
“松井大人,您要这个肮脏的家伙有什么用?依我看不如拖去外面一把火烧了。”
此时的松井一郎不再是西装革履,而是换上了青黑色的倭寇传统服饰。
别墅二楼的窗帘也都尽数拉上,四角各点着七根惨白的蜡烛。
听了宫本山木的问话,松井一郎呵呵冷笑。
“宫本君你不知道,就是一件垃圾也有它的用处。”
“我今天便废物利用,施展我们九菊一派的秘术,去探探前几日施法支那人的底细。”
说完后松井一郎盘坐在地,将一把黑色的虫卵洒在田某的尸体上。
这些虫卵立即蠕动起来,化作数不清的肉虫,争先恐后的钻进了田某的尸体里。
片刻后,尸体居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
一双眼睛凶光四色,紧盯着宫本山木和松井一郎。
“这、这......”
宫本山木显然就是个普通人,立即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松井一郎冷笑,取出一个通体漆黑的九层四方塔,狠狠砸在了田某尸体的额头上。
尸体立即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惨叫着倒在地上不断翻滚。
松井一郎则趁机弹出黑色蚕丝,把尸体包裹的仿佛蚕蛹一般,倒掉在屋顶上。
然后取出一盏青铜灯,示意宫本山木放到尸体头顶下方炙烤。
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吉祥、煽动,雷电木尊者。”
“借势,头顶冥火,死者出!”
咒语完毕,田某尸体下的青铜灯忽然变成了火炬一般,升腾的火焰瞬间将包裹的蚕蛹吞噬殆尽。
等尸体落下时,已经变得漆黑一片,还不断有尸油滴落。
落在地上就像是滚烫的岩浆一般,发出滋滋滋的灼烧声。
尤其是尸体的脑袋,头盖骨以上不断绕烧着青色的火焰。
不知道的见了,都会以为这货是被人“点天灯(注1)”了。
眼见大功告成,松井一郎又拿出一把鬼头刀朝着别墅外面一指。
“冤有头债有主,去给你自己报仇吧!”
田某的尸体闻言,立即撞破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咕咚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后,嘶吼着消失在了无边的黑夜里。
等到尸体彻底消失不见,宫本山木才敢开口讲话。
“松、松井大人,您前几日不是说不想节外生枝么?”
“怎么如今又......”
松井一郎邪魅一笑:“宫本君你有所不知:如果当时我就用秘术反击,敌人通过气息追踪就能锁定我们。”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五天。”
“支那人有句话: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胜于七、极于九。”
“如今已经过了‘成数",我再施术报复,就不会被反追踪了。”
宫本山木闻言似懂非懂的深深点头,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另一边,赵有量的家里。
此时的赵有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顾养父和妹妹的惊讶目光,手指眉心飞速念动咒语。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
“破!”
随着“破”字出口,三根“顽皮”的蜡烛终于熄灭,不过依旧青烟袅袅。
烟气升腾到空中,居然形成一张哭泣的鬼脸,久久不肯散去。
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叭叭抽烟的常杰见了,张口吐出一个又大又圆的烟圈将鬼脸套住。
烟圈急剧收缩,“噗”的一声将鬼脸勒散。
常杰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抽烟,还不断吐出烟雾形成各种形状的蛆,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赵有量见了一边惊讶一边开口问道:“蛋小弟,你知道刚才那个鬼脸的来历?”
常杰被问的一脸懵逼,有气无力的晃了晃自己的小肉脑袋。
“不知道啊,咋地了量子?”
“我就是觉得它太丑,所以吐个圈把它勒没了。”
赵有量:“......”
就在说话间忽然阴风四起,赵有量见状赶忙让自己养父和妹妹送回房间,并在房间门口贴上了破煞符。
这才用脚蹬醒趴在桌子下面,昏昏欲睡的大黄狗。
主要是这几天糟蹋了太多的小母狗,以大黄的体力也扛不住了......
“狗哥狗哥,麻烦您老人家精神点,有人要来揍咱们啦!”
被打扰了睡觉的大黄狗本想揍赵有量的,闻言立即机警起来。
狗头左顾右盼,寻找着胆敢挑衅自己的家伙。
赵有量和廖志远则赶忙趴在窗户上观察外面,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蚂蚱精忽然惊叫着指向远处。
“量、量子,你看那面!”
顺着蚂蚱精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正看见两团模糊的身影迈步走来。
手里分别拿着枷锁和哭丧棒,还有招魂幡。
“鬼、鬼差?!”
“怎么会是鬼差呢?!”
“难道少将军答应的事情,没给小廖办啊?!”
赵有量一边惊讶,一边满眼同情的看向身边的廖志远。
廖志远则又是无奈又是无辜,哭丧着脸问赵有量。
“量、量子哥,我这次是不是死定啦?”
“我还没娶媳妇,没传宗接代呢......”
就在说话间,原本直奔这边而来的鬼差忽然停住,做愤怒相看向了另一边。
片刻后,就见田某的尸体顶着青色火焰而来,目标同样是赵有量家。
注1,点天灯是旧时的一种酷刑,可见于太平天国时期。
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
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