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没有让你等很久?”
“没有,我也刚到,顺便参观了一下这里。”盛晚灵指指头上,“我们吃完饭好像在上面还有活动。”
“可以的。”
江珩之叫来服务员,把点好的菜单递过去。
“这个地方挺特别的。”
来之前,他没想过选这个地点的人是盛晚灵。
他以为是……
“确实,其实我之前在这里拍过一场戏,一部古装,当时太忙了,没时间尝尝店里的特色,没想到今天赶上了。”
江珩之打量着她精致的脸蛋,忽然提起,“我之前看过你的综艺。”
盛晚灵的相貌,见过的人没有不惊叹的。
用一个词来形容,叫红颜祸水。
可在她对面坐下之后,江珩之却无意招惹她。
“那档家庭综艺?”盛晚灵灵动的眼睛转了转,很快就听出他话里隐含的试探,干脆利落道,“我和酥酥的爸爸已经分开了,所以才上了节目。”
听到满意的答案,江珩之笑了,“盛小姐的姿色和能力,一定能遇见更适合自己的人。”
短短几句话,盛晚灵就打消掉了对他的兴趣。
她不喜欢这样城府深的男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难道不是更好?
偏要拐弯抹角的。
无趣。
盛晚灵扯了扯唇角,面色不显,巧笑着接过他的话,“谢谢,我们就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吧。”
“好,晚灵。”
“……”
盛晚灵:平白无故叫这么亲密做什么?
“先生,女士,你们的米粉上齐了。”
米粉一摆到桌上,盛晚灵就收回了放在江珩之身上的注意力,拿起筷子吃米粉。
她要看看到底有多好吃。
江珩之皱了皱眉,盯了她好一会才慢慢动筷子。
难怪混了这么久,还只能当个明星,一看就是毫无教养。
一张桌上吃饭,不应该男人先动筷子吗?
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娶回家!
盛晚灵自然不知道对桌现在的想法,一个人吃的欢快。
她可从来不在意自己在不重要的人心里的形象。
十分钟后,盛晚灵的米粉碗已经见底,江珩之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碗米粉的三分之一都还没有吃完。
足足等了快五十分钟,他才放下筷子,矜持地擦了擦嘴,向她解释,“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可能跟我们家是书香世家有关,吃饭的礼仪这一块比较严格。”
盛晚灵下意识地摸了摸嘴。
???
什么意思?
是在内涵她吃饭的礼仪不够格吗?
“嗯,确实挺严格的,你们家吃顿饭得吃三个小时吧?”
“盛小姐家里,是做生意的吗?”
他偶然听助理提起过盛晚灵,家里是开公司的,很有钱。
可那又怎么样?
没有一点文化底蕴。
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是,家里的父亲和哥哥会做一些小生意。”
“有机会可以合作一下。”江珩之大度道,“不过我们公司对合作伙伴比较严格,需要的都是一些行业顶尖的公司。”
暴发户是绝对入不了他们公司的眼的。
盛晚灵幽幽地望着他自信的表情,叹了口气。
这人的自信心怎么越来越膨胀了?
“我对家里的公司不太了解。”她抬眼看向楼上,岔开话题,“吃完饭了的话,我们去做下一个任务吧。”
下一个环节,她一定避着他!
“好,上去吧。”
……
镜头切到嘉宾观察室。
从江珩之出现在盛晚灵的对面起,酥酥皱着的两边小眉毛就没有放松过。
“他不怕挨骂吗?”
据她所知,他这样的发言,网络上睿智的网友瞧见了,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几个嘉宾面面相觑,也有些一言难尽了。
这男人,话里话外都在贬低盛晚灵不懂餐桌礼仪,家里的背景配不上他们家……
骨子里的高傲一览无遗,让人想救都救不回。
“她以为他是在相亲吗?”张瓷一向心直口快,替盛晚灵愤愤不平,“这什么奇葩相亲语录,不就是我们过年回家碰见的那些相亲男会说的吗?”
节目组这么谨慎,怎么会多了这么一条自大的漏网之鱼?
另一个佛系嘉宾小鱼慢悠悠地开口,“他……是不是喝醉了?”
“继续看!”
屏幕上,二人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下——陶艺室。
“下午,两位嘉宾需要在这里为对方捏制一个瓷器,注意,瓷器代表着对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捏制瓷器?
还要符合江珩之目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盛晚灵避开镜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上节目还是历劫啊?
她哥现在在干嘛?
能不能赶过来救救她!
“知道了。”江珩之见盛晚灵走向角落,只当她是太过激动了,“这是你第一次给我送礼物,紧张也是正常的。”
“……”
盛晚灵动作飞快地拿起工具戴好,面无表情,“我现在就开始做。”
做完好早点离开。
“好,但是也不要太激动了,你做的我会喜欢的。”
盛晚灵不再回应他,一言不发地捏土。
江珩之在她身边唱了会独角戏,见她专心给自己捏制礼物,不愿分神的模样,轻笑了一声,离开。
虽然家世和文化不行,但起码对他一片真心。
一个小时过去,盛晚灵的作品出炉,送去烧制。
江珩之还始终低着头在捏土,迎着她的目光,他说,“家里一直有这方面的产业,以后你想玩我可以带你去。”
“谢谢。”
倒也不必了。
一个小时过去,他面前那一大团土连基本的形状都没有。
盛晚灵可以预料到要等多久。
索性坐下来,参观其他的陶瓷作品。
不知道酥酥在干什么呢?
才离开她一上午,就好想她了。
此刻,她心心念念地酥酥正看着大屏幕,气成了河豚。
凭森莫!凭森莫!
大家匹配到的男嘉宾都这么有趣,怎么到了麻麻这里,匹配到的却是一个需要去油的男嘉宾?
台下的苏敬南也是一脸冷意,目光阴沉地瞪着江珩之。
他捧在手里怕碰着摔着的人,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她?
苏敬南恨不得现在就联系导演组马上空降节目。
……
两个小时过去,江珩之总算完成了他那坨形状不明的作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