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拳与拳相撞,腿与腿飞舞,李国画与父亲全身一震,齐刷刷的落地后退,李青山抽了口凉气,笑骂道:“臭小子,你的劲不小。”
李国画得意一笑,原地跳跃几下:“力气比不过你,咱们就比速,不服?好,再来一次。”
李青山咬咬牙:“来,这次打得你满地找牙。”
父子俩齐吼,不约而同的猛冲,同样使用虎拳,李国画途变招,右腿高抬,李青山的速差了一筹,只好挥拳相迎,李国画知道拳比腿的力量大,硬撼必输无疑,凭借丰富的搏斗经验,双腿交叉使得眼花缭乱,拳缝里腾挪翻滚。
如果是外人,肯定躲不过李青山的拳风,但是他对虎拳了如指掌,轻而易举的找到其的漏洞,李青山管竭全力,却一拳也没打,反而被飞腿逼得连连后退,气得他哇哇大叫:“不打了,狡猾的小狐狸。”
李国画凌空后翻,稳稳的落下,李青山气喘嘘嘘,面色黯然:“老了,真的老了。”这是铁骨的必然规律,破身后体力一直下降,幸亏调养得当,平时苦修不休,至今保持了八成修为。
李国画笑嘻嘻的劝解:“爸,你这是让我,真正较量不是你的对手。”父亲大的弱点是经验,看来没经过几次实战,不懂得扬长避短,有力不会使。
“不要你说好话,输就是输。”李青山看着爱子,欣喜又有一丝伤感,叹道:“来,我们一起炼气,抓紧时间!”
别墅与港口、墟沟镇相邻,练功环境不如深山的老宅,但比都好得多,依旁大海,绿化率高,附近没有大的污染源,李国画站完桩,感到神清气爽,全身毛孔都透着舒坦,下楼后,草坪上找到一棵高大的松树,尝试沟通。
这是李青山的灵感,既然与树魂融合了,应该对所有松树都有感应。
果不其然,这棵松树同样显示出气息,并输入了自己的生命力,李国画醒来后精神焕,练功的疲惫全然消失,甚至于感到肌肉加结实,爆力增加不少,松树却失去了绝大部分生机,迅速枯萎下来,完全陷入沉睡。
李国画喜有忧,老松树的树魂相当于磁铁,随时可以吸引松树,但对松树的伤害太大,连忙向父亲请教。
李青山到底久经风浪,阅历丰富,沉吟了一会,想通了其的奥秘:“你体内的树魂耗损太大,可能也正沉睡,没有完全融合,它是松树里的老祖宗,或许云台山的松树都是它的后代子孙,那些树本能的出手相助,不惜代价。”
李国画皱皱眉头:“帮助是好事,但那些松树无节制的付出,起码需要几年才能恢复元气。”受树魂的影响,他已经将松树视为真正的朋友,不再是无意识的植物。
李青山笑着安慰道:“不要急,这个现象与你无关,肯定是老松树呼唤,它向子孙求援,想通过这种方式重现生机,这个过程是必须的,反正医院的松树很多,不够的话,我们抽时间去山上,偌大的云台山到处都是。”他与李国画的想法不同,当务之急是提高境界,越快越好,松树的生死并不重要。
李国画想了半天,也只好如此,如果老树魂能完全苏醒,应该有反哺的功能,轻而易举的让那些树恢复生机。
李国画的脾气很犟,决心一下,头牛也拉不回来,别墅区一棵棵的试,输入的生命力越来越多,李国画的精神也越来越旺,进行到第棵时,生一大奇迹,铁骨居然涨了一点,达到十响。
李青山是欣喜若狂,比儿子还要开心,哈哈大笑:“老松树拥有五千多年道行,比你爷爷还深,虽说不能与人类的标准来横量,但它炼出**的魂魄,其能量大得惊人,现与你融为一体,相当于继承了它的一切。”
李国画喜不自禁,激动的问道:“这么说来,我接受的生命力越多,铁骨增长越快?”
李青山笑着点头:“应该是这样,我有一个预感,你距离金骨不远了,树魂一旦完全苏醒,弄不好直接跨入玉骨境界,至少也金骨期,呵呵,你爷爷主要靠时间磨练,但我估计,老松树也帮了不少忙。”
神奇的效果,让李国画精神振奋,日夜不息,几乎是废寝忘食的瞑思,玉骨太过遥远,不敢好高务远,金骨为现实,恨不得一夜之间如愿以偿。
别墅区有三七十五棵松树,树龄长短不一,生命力有强有弱,天内全部遭殃,铁骨也是连跳两级,达到十二响,比吃仙丹还快。
随着境界的增加,李国画的身体也快速改变,肌肉愈加坚硬,像一块块铁疙瘩,爆力狂涨三成,黑黝黝的皮肤油光闪亮,煞是好看,但出人意料的是,气势藏而不露,如果不刻意示威,很难看出其的奥妙。
还有三个意外的效果,一是眼力大增,黑夜看物清楚,远能分辨五十米外的黑烟,其二,耳力奇佳,能听到许多细微的声响,比如土下一尺内的小昆虫,慢慢的翻土爬行声、四肢、身体的移动、轻轻的叫声,其三,有一种奇异的感应力,对外界环境的变化极其敏锐,外人接近十米范围,他就能模模糊糊察觉到。
李青山笑得合不拢嘴来,树魂的效果超出想象,立即开放全医院,任由李国画折腾。
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他其实与刘紫玉一样,关心子孙后代的繁衍,只是嘴上不说罢了,这是人之常情,眼看李国画因祸得福,向铁骨极限大步迈进,修到金骨指日可待,意味着离抱孙子不远了。
接下来的进展大幅减缓,十天接收了四多棵的生命力,只增长了一响,李国画已经满足了,铁骨境界越高,提升的难越大,都三年不过增了两层,现不到二十天时间,居然达到十三响,以前不敢想象。
可惜整个医院的松树一片枯黄,绿色景观破坏无遗,满目凄凉,李青山财大气粗,毫不迟疑的下令,立即将它们移到其它地方,医院里重移栽了上千株。
李国画又欢喜,又心疼,超过八棵松树被废,树魂却没丝毫动静,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对不起这些朋友。
李青山满不乎,只要能跨入金骨,其它的都好说,爱子距目标只剩十八响,只要有足够的松树,用不了一年半载,将创造武林一大奇迹:“国画,不要有心理负担,想开一点,它们没有死亡,只是休眠,等树魂恢复神智,日后再慢慢补偿。来,送你一把斩马刀。”
进入舞刀堂,李国画被架上的一把刀所吸引,一个箭步跑上前,伸手抓起,赞不绝口:“好刀!”
全长三米五,竖起来接近李国画的一倍,柄长二尺,刃部宽八公分,厚一公分半,通体铁铸,闪烁着黑色光芒,李青山笑道:“仿造你爷爷的那一把,样式、重量一模一样,加入了合金,十八斤。”
李国画双手握柄,挽了个刀花,手感还凑合,当场舞了一趟斩马刀法,风雷涌动,大气磅礴,杀气满室,李青山又惊又喜,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爱子的功夫确实精进不少。
几声怒吼声,李国画收刀止步,大汗淋漓,气喘嘘嘘,毕竟有近斤的重量,耗费了太多的体力,但手臂没有往日的酸痛,心一阵喜悦。
“叭叭――”李青山鼓掌赞道:“这趟刀舞得不错,舞出了气势与韵味,与你爷爷有点像,比我强。”李家刀法不是用来杀敌,而是锻炼膂力,增强眼、手、步、身的相互配合,真正的杀着是虎拳。
“我都打制了一把,每天练习两遍,可惜……”李国画将刀平举,手指刃部划过,摇头道:“没有爷爷的那把好,缺少以前的感觉,唉,估计是缺少刀魂。”
老爷子那把刀的材质并不好,手艺也欠佳,表面坑凹不平,锋刃的缺口密密麻麻,但老爷子曾经说过,铁刀历史悠久,经历了三十三任主人,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
“万人聚灵,万凝魂。”这是爷爷常说的话,老爷子看来,那把刀有灵性,与人类一般无二。
李青山仔细回味一遍,叹了口气:“你爷爷的那把残片还警察那儿,我看过了,已成一堆废铁,锈得不成样子,国画,你说,到底有没有刀魂?”
“有!”爷爷的话,李国画现深信不疑。
“也许!”李青山含糊其词,他想不通,如果真有刀魂,那把斩马刀怎么废了?
“叮――”李青山一看手机号码,露出了笑容:“二弟,事件办得怎么样?”
“圆满完成,我们到了浦。”手机里传出沈秋的笑声。
“好,我马上出迎。”李青山兴高采烈,挂完电话对李国画道:“你去整理干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