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陈安安会回避。
但是她并没有,她不但没有回避还伸手轻抚他英挺的面孔,声音又轻又软:“我关心你不是正常的吗?还是你不需要我的关心?”
“怎么不需要?”
乔津帆嗓音更沙哑了。
随后他没有浪费时间,将她的头轻轻按下来温柔地跟她接吻,他一边接吻一边跟太太闲聊,问起了陈幽幽小朋友又问晚餐的菜色,到最后男人愉悦地轻笑起来。
乔津帆笑起来极有魅力,鲜少有女人能够抵挡,何况陈安安还在他的怀里,一吻过后,他并未急吼吼要与妻子行事,而是彼此额头轻抵亲昵地说着体已话,总归是想和陈安安复婚。
陈安安没有一口拒绝,她在男人怀里颤抖,“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哪里好?”
“不够!陈安安我觉得不够。”
……
男人说起情话,都是无师自通的,乔津帆也不例外。
当他说出来后,感觉说不出的好。
甚至于,他就想这样拥着她一直到天荒地老,一直到白发苍苍,当他伏在她耳际难耐地说出这些情话时,彼此的感觉都是上等的,陈安安的脸颊更是浮起动人的红晕。
乔津帆情不自禁地亲了一口,但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
从这天起,他们开始一起生活。
乔津帆身子还未好全,还要在家中养养,于是李秘书频频出现在别墅里,但是那些恼人的高层们极少过来,就是过来也只有三两个,不会一开会就是半天。
白天,他休息带着处理公事。
夜晚,他们分享彼此的心事,还有一些汗水淋漓,乔津帆教会了她成为真正的女人,教导她怎么样掌控男人……身上偶尔还疼,但这段日子却是乔津帆最为闲暇的日子了。
……
秋意渐浓。
傍晚,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一辆黑色房车缓缓停在别墅门口。
车才停下,乔津帆就打开车门下车,男人一袭黑白经典西装,成熟英挺。
陈安安抱着5个月大的陈幽幽小朋友走出来,十月底的天气挺凉的,陈安安给小女儿穿上了薄薄的小羽绒服,轻便又暖和。
看见陈安安抱着孩子,乔津帆立即就迎上去,伸手从她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轻拍小屁股:“陈幽幽,有没有想爸爸?”
事实上,前两天他跟陈安安已经扯证了,原本乔总想要大肆摆酒的,但是陈安安不肯,说两人都是二婚再摆酒叫人笑话。
她不肯,乔津帆总是想着别的方儿补偿过来。
他手术过后两个月,身子无碍,每个夜晚定是要从她身上收回这一年来的利息的,每回结束,陈安安都要伏在他怀中很久,她简直怀疑他是铁打的!
黑夜里,乔津帆伸手抚过她的嘴唇。
印下浅浅一吻。
无比珍视。
至于陈幽幽小朋友的姓,应该会永久性地叫陈幽幽了,这个不但乔津帆认可,就是乔时宴夫妻也是同意的,谁叫津帆把老婆给弄丢了的?反正叫陈幽幽还是他们乔家的大孙女儿。
小家伙特别喜欢爸爸。
小人对颜值已经有了具象,她知道爸爸长得漂亮,小人窝在爸爸的怀里捧着爸爸的面孔香喷喷地叭叽一下,还嗷嗷两声,可爱死了!
乔津帆不禁亲了几口。
稍后,他抬眼望着妻子的双目含情,嗓音也充满了丈夫的温柔绮蜷,“医院都安排好了,我们过去就能给孩子打疫苗,回来正好吃饭。”
陈安安点头,钻进乔津帆打开的车后座,随后接过孩子。
乔津帆没让司机送,他亲自开车,无非是想着跟太太单独相处,偶尔还能逗逗小女儿,他喜欢回家的感觉,若不是特别重要的应酬如今全部推掉,大部分时间他早早回家陪伴妻女。
陈安安坐进车子,接过小女儿。
乔津帆深深地看她一会儿,这才关上车门,他绕到前头坐下系上安全带时语气轻快地说:“今天中午我在外面有个商务午餐,碰见陆群跟陈九月了……他们是不是还在拉扯不清?我看见他们从酒店里出来,大白天的是去睡觉了?”
他说得暧昧,叫陈安安脸蛋薄红。
乔津帆是故意的。
看见太太脸红他没再继续,愉悦地发动车子,跟妻子轻快地闲聊。他现在会跟陈安安说一些公司的事情,比如说秘书处又来了哪个漂亮的女秘书,他对美女无感,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让太太吃醋罢了。
陈安安从来都是惯着他。
这一阵子,他们相处得实在不错,是寻常夫妻的样子,但似乎又比寻常夫妻多了一丝丝恩爱甜蜜。
乔津帆不是将爱放在嘴上的男人,但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他的感情,日常的温柔体贴,夜晚的缠绵,每周都会有的礼物都叫女人莫名心动,她也会回报他同样的小惊喜,也许是她亲手买的衬衣领带,又或者是他夜晚喜欢的花样——
总之,很是甜蜜恩爱。
乔津帆没有去陆氏医院,而是安排在家附近的一家大型儿童医院。
接种室内。
陈幽幽小朋友脱掉了羽绒服,光着小屁股蛋子趴在爸爸的怀里,一脸的泪眼汪汪望着护士……护士手里拿着针筒子,针尖上还冒着药水。
针还没有扎上来,陈幽幽就哇地哭起来。
小脸蛋哭成包子,张着嘴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白牙,小家伙知道爸爸疼她一边哭一边眼巴巴地望着爸爸,乔津帆心疼又好笑,抱抱小女儿又亲亲她。
于是陈幽幽哭得更大声了。
坏爸爸!
终于,那细细的针管扎进柔嫩的婴儿肌肤里,小家伙趴在爸爸没有了指望,一抽一抽的……陈安安一脸的心疼,乔津帆抬眼望着妻子轻笑一声:“比你还怕疼呢。”
一旁的护士,压根不敢看乔津帆。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
陈幽幽还有些记仇。
打完疫苗护士小姐想逗逗她,但是小家伙傲娇地趴在爸爸的怀里,小屁股对着人家,护士情不自禁说道:“乔先生的女儿真幸福。”
闻言,乔津帆微微一笑。
护士又被迷住了。
陈安安不是傻子,走出接种室的时候,她给了乔津帆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乔津帆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嘴上不饶人硬要逼出她的心意来,就在两人甜甜的小耍之时,陈安安的目光忽然凝住,她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袖子。
“那是陆言的丈夫,程以安吗?”
“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
乔津帆望过去。
果真,程以安站在儿科诊室门口。
他身边是长相秀美的女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程以安低头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似是安慰,随后他跟身边的女人说话,女人一脸悲伤,过了片刻很自然地靠在程以安的肩头小声啜泣……
程以安心痛:“喻白,小茵还有希望的。”
喻白是他大学时的白月光,和他有过两年的恋爱,只是毕业过后就分开了,她嫁了一个男人本以为可靠,但那个男人常年家暴于是喻言就带着孩子到B市生活,没想到一年时间后,小茵生了重病,好在程以安愿意照顾她们母女。
喻白靠在他的肩头,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我知道你对我和小茵好,但是以安我真的害怕影响你的家庭。陆医生的条件那么好,你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们和她产生不愉快。”
提起陆言,程以安有些不悦。
这两年来他照顾喻言母女,陆言却以为他在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不但不能体谅他,她还失去了当医生的怜悯之心,挺长时间了,他们夫妻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一个星期,他最多回家两次。
陆言从不过问,他愈发觉得那个家庭没有温暖,其实他更多的时候宁可陪着喻白和小茵,至少她们是需要他这个人的。
程以安正安慰着喻白——
一抬眼,就见着黑着脸的乔津帆。
若不是陈安安拉着,乔津帆已经上前狠狠揍这狗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