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陈小蛮涨红了脸,细细的汗珠顺着光滑的脸颊往下掉。
看到自家小姐被人抱在怀里动弹不得,没有一人上前帮助,却是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小姐名小蛮,自出生起便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小小年纪,镖局之中众多壮年长辈都比不过,一个小妮子能压住三个成年壮汉。从小到大从未有过人能在力气上胜过小姐。
以前镖局的人都以为自家小姐就是天底下力气最大的人。
没想到今天有个男人将小姐死死地治住了。
除了匪夷所思,实在没有别的形容。
总镖头夫妇也是愣在原地,不可思议。
只有陈小蛮还在挣扎,这一次她终于有了力不从心之感,感受着雄性的绝对力量,这一刻才能体会到做女人的滋味。
“小妮子,挺野的嘛!今日就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叫你出门不要再惹是生非!”
“啪!”
一声脆响。
所有人眼睛的瞪直了。
小姐居然……居然被打了屁股,被当众让个男人打了屁股。
林晚节下手可不轻,毕竟这妮子力气大,不打重一点儿估计不长记性。
陈小蛮眼眶一下就红了,感觉到屁股火辣辣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哇……”
哭声震天!
管你是大家小姐还是江湖儿女,被打了屁股,该哭还得哭。
大夫人半眯眼睛,盯着林晚节,心说:这憨子打姑娘屁股时手法这么熟练,玉蝉肯定也被打得不轻!这厮胆子越发大了,要不要教训教训,杀一杀他的锐气!”
一个念头闪过,大夫人又赶紧摇头。
看到陈家小姐现在的窘态,暗想要是把这憨子惹毛了,会不会把对付小姐的一套用来对付自己?
那一巴掌落在自己的屁股上又是什么滋味?
大夫人突然面红耳赤,汗流浃背,羞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雨檬啊雨檬,你这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呢?羞死个人了!”
这时,林晚节也把陈小蛮给放开,这妮子回头狠狠地瞪了林晚节一眼,哭着冲回到了自己房间。
陈小蛮可不是大家小姐,她结交的都是些江湖人士,从小跟着父母从南闯北,从来都没有害羞过。
可在今日,小妮子感受到了被男人掌控的无力感,也感受到了女孩子从未体会过的娇羞无限。
现在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同时也要好好回味一下方才的滋味。
林大还愣在原地,大夫人上前赶紧给总镖头解释:“镖头,我家这下人胆子也太大了些,回去之后定会好好管教,陈小姐她……”
“罢了罢了!”总镖头摆摆手,无奈叹气,“所有人都有见证,是小女率先出手偷袭,她技不如人受点儿苦头也是应该的。”
大夫人拱了拱手。
总镖头继续回应:“大夫人深明大义,镇南镖局很是感激,陈某一定尽快筹集银两还给萧家。”
大夫人一声苦笑:“镖头有心便是,王雨檬先告辞了。”
从镇南镖局出来,除了大夫人之外,萧家下人个个都很兴奋,把林晚节围在中间。
“林大,你可太厉害了!”
“就是,这回给咱们长了了大脸。”
“以前这个镇南镖局的人可是不好对付,还得是林大你出马,才让他们老实了。”
“有林大在,还愁要不回银子?”
“够了!”大夫人突然一声呵斥,吓得下人们全部住嘴。
只见大夫人眉头紧锁,低声道:“镇南镖局好歹是讲理的人家,连镇南镖局的银子都要不回来,何况其他的银两?你们都跟我安静点儿,本夫人正心烦!”
第二户是李家布行。
跟萧家是同行,只不过李家不织布,只做成衣。
过去几年萧家和李家合作都很愉快。
但就在去年,李家上门提亲,被大夫人拒绝,自此两家就变得不愉快了。
一开始还只是一些小摩擦,为了生意,大夫人都尽量从中调和。
只是没想到李家会这么过分,长达半年的货款不结算,足足压了五千两银子的货。
说什么除非把大小姐嫁过去,否则萧家就别想结到一分钱。
镇南镖局讲理,李家布庄就是不讲理了。
去李家要钱,就算是大夫人亲自出马,只怕也天难地难。
马车行至一半,林晚节在外说了一声;“夫人,到了薛神医的永安堂。”
大夫人在车厢里面昏昏沉沉,听见声音掀开了车帘,蹙眉看了看永安堂,看到门口排起的长队,也是面露惊色。
“夫人,要不要进去歇一歇?”
大夫人自听说薛神医苛待林晚节后,便对永安堂没什么好感,不打算去歇歇。
可是林晚节擅作主张,招呼车夫进了巷子。
大夫人眉头微皱,也不知这人要做什么,也就随着他去了。
“林大哥!”
永安堂后门烧着一排药炉,一个小药童看到了林晚节,老远就在招手。
“林大哥,你等下,我去叫师父。”
说完,就跑到了里面去喊人了。
大夫人有些意外,这憨子在永安堂还挺受欢迎的。
不一会儿,薛神医就来了。
看到萧家的马车愣了一下,然后就振作精神上前来拱手:“是大夫人吗?”
“嗯,薛神医,我们来打扰了。”大夫人在里面轻声回应。
林晚节补充说:“我家夫人路过,便过来看看,顺便喝口茶。”
“有劳大夫人牵挂,快里边请。”
“薛神医,不影响你问诊吧?”
“无妨无妨。”
客气几句,大夫人带着人进入永安堂。
就在后院的小亭里休息,落座之后大夫人还真觉得有些疲乏,重重地叹了口气,锤起腿来。
“林大,你给夫人捶捶腿。”
也不知怎么,大夫人下意识就吩咐了一声。
可是却没有回应。
大夫人脸蛋儿微红,然后疑惑地抬头,并未看见林大。
“林大?林大……人呢?”
家丁们摇摇头:“林大好像去了里面,不知干什么去了?”
“这个傻子,莫非又被薛神医使唤走了吧?”
大夫人嘀咕一句,有些不悦,憨子是她的人,只有她能使唤,薛神医一句话都不说便使唤走了自己的人,算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