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剑的人出现在任何地方都能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醉醺醺的一群人瞬间清醒了几分,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黑影一点点靠近,萧老二紧张地询问:“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对方没有说话,在黑夜下逐渐显出身影来,才发现是个蒙面的姑娘。
而且对方这个蒙面造型……
有点儿奇怪!
看到是个姑娘,这一行人也没那么紧张了,反倒有人调笑问道:“小姑娘,看看咱们多少人?”
唰!
一道剑影在满街红灯下闪出一道红光。
说话的人一摸耳朵……
掉掉掉掉掉了下来!
“啊!我的耳朵!”
这一声尖叫把所有人的酒都叫醒了。
别看这女人个头娇小,下手这么狠,不好对付!
一行人中,当即有人绷不住了,转头就跑!
女子一个腾空,袖里针直接扎进了男人的屁眼里。
月色狼叫,惨烈非常。
还有人要跑!
女子落地甩出一把钩子,直接插在他人肩头,那钩子带着倒刺,被一根绳子拉着,女子拽着绳子一拉,逃跑的人直接飞了起来,钩子带出来一块血肉,重重地把人砸在了地上。
“啊?”
萧老二嘴都歪了,这小娘们儿这般厉害?
“跑不了了!一起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这蒙面女人瞬间干翻好几个兄弟,跑也没用。
剩下几个人一拥而上,在路边捡起各种东西当兵器。
但结果可想而知,前后不过五分钟,十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虽是没人丢命,但跟死也差不多了。
只有萧老二一个人还站着,哆哆嗦嗦看着黑衣女人一步步靠近。
他现在宁可跟其他人一样倒在血泊中,也不愿独自一人面对女人传递的压力。
“姑奶奶,您饶了我吧!我是良民啊!我是老人家,尊尊尊老爱幼……哎哟!”
话没说完,萧老二膝盖一痛,竟被一把匕首戳穿了胫骨!
萧老二直接就滚下了,涕泪横流:“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不要杀我。”
女人走到萧老二面前,揪住了他的胡子,死劲儿往上提。
这一根根胡子断掉,痛得萧老二翻白眼,差点儿就要晕过去了。
却听女人在耳边轻声说:“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马上去永安堂给萧家家丁林大跪下磕头道歉,本姑娘饶你一条狗命!否则,我要你全家满门来泄愤!”
“啊!林大……”萧老二脑子嗡的一声,做梦都没想到一切因林大而起。
“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女侠放心,我……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给林大赔罪的。”
“哼!”
女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跃上墙头,直接人不见了。
女人走了,但女人留下的震撼依旧在萧老二的心中萦绕不散。
“林大到底是什么身份?跟这个女贼是什么关系?这个女贼又是什么身份?”
萧老二脑子嗡嗡的,但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这女人绝对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惹不得,江湖中的女人更惹不得!
要是不去给林大磕头赔罪,自家老小性命不保!
想到这儿,萧老二不再犹豫,咬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永安堂走去。
幽静的月色下,凉风吹散了陆婉儿的秀发。
身边还站着一个俊逸非凡的黑衣男子,一身儒气,手里拿着剑却如扇子一样,显得风度翩翩。
但陆婉儿看都没看一眼,只是问:“教主有何吩咐?”
“靖王康复,教主大怒,一定要杀了救治之人。”
“……”
听到此话,陆婉儿想到了林晚节的嘱咐:“在大夫眼中,病人是没有好坏之分的。”
沉默了一会儿,陆婉儿说:“大夫治病救人,是他们的职责而已,一定要斩尽杀绝?”
“这倒不必,姓薛的在杭州城中盛名犹在,若是死了,难免引来祸端。而且,根据我们的线报,听说真正给靖王治疗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陆婉儿终于偏过头看了看面前的男子。
“那个人叫林晚节,身份神秘,有麻沸散的配方,还会开颅之术。”
“林晚节?”陆婉儿抿了抿小嘴,继续思索,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现在还无人知道林晚节是谁,身在何处。只有姓薛的知道!但永安堂有靖王府的兵丁看守,我们没有人手强攻。今夜,我去引开那些兵丁,你乘机抓了姓薛的逼问。如何?”
陆婉儿严肃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重新戴上了“面纱”。
“师妹,你这面纱有些奇特,在哪儿弄的?”男子十分好奇,追问一句。
对话许久,陆婉儿唯有在师兄询问面纱时有了情绪,声音上扬,轻快了许多:“是不是很好看?也很方便?”
“当然好看,师妹怎么都好看。”
“切……”陆婉儿瞬间兴致全无,白了一眼,“不懂欣赏!”
……
永安堂算作林晚节第二个家,一点儿都不生疏。
接着养伤的由头,林晚节又在此多住一晚。
坐在后院的屋檐下,看着夜色星辰,凉风吹打在林晚节头上的伤口处,隐隐作痛。
不过林晚节一点儿不在乎,现在就等灵芝丫头恢复情绪,好说说镇南镖局的事。
白天林晚节带着一身伤过来治疗,薛灵芝看到林大哥满头的血,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林晚节伤势是看着很重,其实不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把小妮子吓得这么惨,醒过来之后都还在哭。
可把林晚节给感动死了。
现在伤口什么的都已经处理完,薛灵芝也醒过来渐渐平静。
过了一会儿,薛神医就带着孙女过来了。
林晚节马上起身,想要证明自己没事。
薛灵芝赶紧过来按着林大哥的手:“林大哥,你坐下,被乱动好吗?灵芝看了好心疼……”
“哎哟哎哟,又哭鼻子了。”林晚节直皱眉,多愁善感的小姑娘真扎心,小眼泪一滴一滴都是小刀子,往心里扎。
小妮子哭的这一阵比白天受的伤还难过。
“林大哥,皮糙肉厚,又是大夫,受点伤算不了啥的!”
“可是……可是林大哥做事太莽撞,以后天天与人打架,人家天天为大哥担心,日子还怎么过?”
薛神医一拍脑门儿都要晕倒了。
孙女已经中邪了,天天都在想跟林晚节过日子。
爷爷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