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不要挣扎了。若能好好配合本官,还能感觉到快活。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受苦的可是姑娘哟。”
干瘦的钦差笑的小胡子都在抖,本就一双小小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眼珠子跟迷离一样,是说不出的恶心难看。
一双带着油水的手伸了过来,蔷薇尖叫着挣扎着,却是无济于事。
林大哥的离开让蔷薇彻底没了希望,明知道他们才是第一天认识,任何人在此时都不会站出来,默默离开是所有正常人的唯一选择。
可不知为何,见到那么一个高大的男人退缩了,蔷薇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放开小姐!”
一声嘶吼,许小七冲了上去,
但他连靠近钦差的机会都没有,又被人一脚揣在小腹上,一声闷响后直接飞出了大厅,摔在了驿馆门口。
许小七起身,蹲在门口,痛苦地咳出了一口血,却硬是没有叫一声痛。
里面是蔷薇的哭声和一群男人的大笑,许小七想要再冲上去。
忽然有一只信鸽从过头顶掠过,打断了许小七的思绪。
“你过来。”
林晚节声音忽然出现在旁边。
许小七偏头一看,见是林晚节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哼,空有一身力气,胆小怕事,不是男人。”
说完,许小七根本不搭理,准备再次冲进大厅。
“如果你想就救人就过来。”
“你……你要干嘛?”
许小七有些犹豫了,他也知道结果,继续冲进去无异于送死,就算自己不要命,也没法救下蔷薇小姐。
林晚节站在窗口,指着钦差腰间的金牌,低声道:“看到他的腰牌了吗?”
“看到了,又如何?”
林晚节看着许小七左手的断指处,冷声道:“你手上功夫不错吧?”
“什么?”
“你只要将那钦差的腰牌偷了,蔷薇姑娘就有救了。”
“偷腰牌?倒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我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如何下手?”
“我会帮你。”
许小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晚节揪住了领子,然后把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许小七有些紧张。
“记住,偷到了腰牌就往大青山方向跑。不要停,一直跑。”
“啊?”
许小七还在犹豫,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从窗口飞入大厅,直接摔在了钦差身上。
那干瘦的钦差一脸淫笑,正要撕扯蔷薇的衣裳,被突如其来一个人重重地撞在怀里,哎哟一声,瞬间倒地。
现场乱了,护卫纷纷上前要去抓许小七。
许小七却跟个耗子似的一个打滚窜过两人,然后一溜烟地钻后院去不见了。
“废物,一群废物!还不给本官把人抓回来?”
钦差从地上起来,气得直跳脚。
几个护卫追到后院,已经找不到人,有回到了大厅:“大人,人不见了,要不要去追?”
钦差想了想说:“算老子倒霉,咱们还有要紧事,没时间在这儿浪费。”
说完,钦差目光又停留在了蔷薇身上:“还是办正事要紧。”
“大人,您的腰牌。”
一位官员终于注意到了关键,钦差大人的腰牌不见了。
这可是御赐之物,代表的是皇上,不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钦差慌了,叫道:“是那个小鬼,是那个小鬼偷了,快,快去把人追回来。”
丢了腰牌可不简单,在场几个官员无一敢懈怠,纷纷追了去。
官道四面都是旱田,视野开阔,并无遮挡。
官员们到了后院口,便看见百米外的田埂上有个小个子在狂奔,目标正是远处的大青山。
“追!”
一人呵斥,转头就去骑马。
可马棚里哪儿还有马?
空荡荡的,早就被人提前放走了。
“马呢?”
“我怎么知道?”
“不行,马上去追,腰牌不见,回京没法交差,我们都脱不了关系。”
几个人不管不顾,徒步朝着许小七追了去。
人走了,驿馆大厅内只剩下钦差一人。
因为刚才的喧闹,其他客人也都走了,除了钦差,就剩下蔷薇和李子仁。
钦差并未收敛,估计自己的护卫肯定能把腰牌找回来,毕竟他的护卫都是朝廷调选出来的高手,别说是一个小鬼,就是遇到悍匪也不必担心。
于是回头盯着蔷薇,淫邪的表情再一次爬满脸上,贼兮兮地朝着蔷薇接近:“小姑娘,现在没人再打扰我们了,咱们继续吧。”
“别,别过来……爹,救命!”
李子仁跪在地上没有动静,这个老父亲还在左右观察,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确定无人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老子跟你拼了!”李子仁忽然跳了起来,用装鱼汤的盆子狠狠地砸在钦差的头顶。
只听Duang的一声。
盆子没有砸烂,但是钦差的脑袋已经被砸得变形了,一半脑壳塌陷,鲜血之流,目光锁定在李子仁身上,抬手指着他,终是没能说出一句,最终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林晚节站在窗口默默关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居然是被人帮忙杀了钦差。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事情,就算真的调查下来也不可能查到自己头上。
但是,死了钦差一人还不够,其余的几个官员也必须斩草除根。
“驾!”
林晚节一挥马鞭,骑着马追那几个护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