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大小姐有些错愕。
大夫人已经走了进来,拽着女儿的手,把她拉到了外边,自己回屋后第一时间关上了门。
林晚节敏锐地捕捉到大夫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又想到之后是不是要跟大夫人一起同床共枕?
一时间也有了茫然,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夫人。”
大夫人先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才蹙眉说道:“要不算了吧。”
“算了?什么算了?”林晚节不懂。
大夫人很认真:“我不能这么自私,事情传开,会有很多人议论你。”
“议论我?为什么议论我?”
“我都三十二了,女儿都到了适婚年纪,还嫁过人的。你应该找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就算假的,也会影响你的名声。”
大夫人叽叽喳喳说完,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大夫人从未在意过自己的身份,无论是改嫁也好,年长也罢,她也不觉得自己比别的女人差多少,甚至还有要求改嫁后的男人要头婚,要年轻等等。
可是想到要嫁给林晚节,哪怕是临时做戏,大夫人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只有当林大的女人,她的这些身份让她抬不起头,让她觉得自己不配。
因为是真心喜欢,才想着要全心全意地为对方好,为对方着想。
大夫人想了很久,终究是迈不开内心的一步,觉得自己是配不上林大的,林大值得更好的。
真当大夫人胡思乱想乱想之际,林晚节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上,柔声说:“我也是再娶,夫人忘了玉娇儿吗?”
“……”
“所有,我们天生相配。”
“林大……”大夫人声音发颤,知道这是林大在安慰自己,看着憨子笑得也是憨憨的,一瞬间似是回到了在萧府的日夜里,那些跟他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些如梦似幻的暧昧时刻,全都涌上心头,把大夫人的心填补得满满的。
“夫人,天不早了,该睡了。”
大夫人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床铺。
那是一张双人床,但林大的体型肯定只能睡下他一个人。
要是硬塞个自己,估计是能睡下的,但肯定天天都要裹在林大的怀抱中……
“给我搭个小床。”大夫人忽然红着脸说了一句。
“嗯?”
“怎么?你还想天天搂着夫人睡?说好是作假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大夫人说着话,目光却死死地停留在林晚节脸上,要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林晚节的表情木讷,看不出是个甚的反应。
心中有些气恼。
而林晚节则是听话地用板凳去搭小床。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那么老实,只是给现有的双人床加宽而已。
简单搞好了,林晚节站在床边给大夫人看自己的成果:“夫人,这样行不行?”
“嗯。”
大夫人轻轻应声,有些羞涩。
今后的日子可就是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了,全新的生活任谁都需要时间去适应。
大夫人也不例外。
她虽为人妇十六年,但还是头一次跟男人一起睡觉。
之前在萧家,虽是嫁给了萧老爷,但萧老爷年事已高,又是个病秧子,从未让大夫人伺候过一次,一间房隔出两间屋,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十多年。
这会儿的大夫人比黄花大闺女还要黄花大闺女,说起睡觉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索性连衣服都不脱,直接就往被子里面钻。
“夫人,你睡觉不脱衣裳呢?”林晚节看着奇怪,嘀咕一句。
大夫人已经缩到了墙角,用被子捂着脸,烧得冒烟,小声应道:“不脱,冷。”
林晚节也没多想,他也没跟别的女人睡过,鬼知道古代女人的生活细节?
大夫人的在被子里心跳跟打鼓一样,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是羞涩还是期待,又或是害怕?
只是回想到以前,那时候还主动投怀送抱来着,也不觉得羞。
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不过睡在一张床上,也没说啥,怎么就如此羞愧可言。
想了好一会儿,大夫人算是自己想通了。
估计以前跟着憨子就是耐不住寂寞,以前在萧家养尊处优,日子过于平淡,寂寞就多了。
可现在,遭遇了各种事情,家庭分崩离析,好不容易求得安稳,哪有心思去想寂寞之事?
如今对林大是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馋他的身子,感觉自然也不同,付出了真心才懂得羞涩呢!
大夫人才这么一想,听到床边嘻嘻索索,林大在脱衣裳。
转头一瞧,大夫人差点儿呻吟出声。
才转眼的功夫,这憨子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留着一条裤衩子准备钻到被子里来。
“林林林……”
“啊?怎么了?”
“林大,你,你怎么都脱了啊?”
大夫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才说不馋这人家身子,这下看到林大如山石一样坚硬的肌肉,线条如抹了油一样顺滑,这谁能忍住不摸?谁能忍住不想?
林大是标准的肩宽臀细倒三角,背影尤其好看,不然也成不了秦怀柔的心魔。
大夫人看得是面红耳赤,两腿打颤,感觉什么东西都要流出来了,却又挪不开眼睛,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一想往后天天看这样的男春宫,怕是要多补水才行!
林晚节是完全不懂自己的身材对女人有多大杀伤力,还很认真地解释:“脱了,热!”
一听热这个字,大夫人的心好像也烧了起来,只觉得被子里面闷热如夏,忍不住就要去解自己的衣带。
的确是热啊!
四月将近,春末夏初,林晚节这样的糙汉子本来就容易产生热,大冬天的洗冷水澡都没反应,哪儿能不热?
来了扬州后,林晚节就开始果睡,你要他穿着衣服睡觉,得把他惹得睡不着。
没等大夫人平复心情,林晚节就一屁股坐了上来,只听床铺嘎吱一声发出痛呼,整个床都往他边上一沉。
“哎呀,床不会塌了吧?”大夫人有些担心。
林晚节睡着的半边是临时加的,还真有可能承受不住林晚节的重量。
于是林晚节朝着大夫人的身边挪了挪,然后死死地把大夫人抵在了墙壁上,鼻息中全是男人的臭味,熏得大夫人心神迷离,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