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
一声甜甜柔柔的声音传来,大夫人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一步一停地走了过来。
女人的柔态在大夫人停步之间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林晚节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好好地看了一遍。
以前跟大夫人虽然亲近,却从未有过床笫间的亲密接触。
从昨日开始,和大夫人之间就不再是亲近那么简单,是真正的同睡同起,大夫人不为人知的风情会越来越多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以前在萧家都说大夫人是个刻板凶狠的女人,估计是对外有多凶恶刻板,关上门来就有多柔情似水。
大夫人可比大小姐懂多了,女人要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就如大夫人这般。
林晚节都看傻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刚刚喝完酒回来,一身酒气不说,还一身汗水。
“啧啧……”大夫人啧啧两声,上前温柔地解开了林晚节的腰带,给他脱了外衣,露出一身腱子肉。
这身子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况且大夫人这心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男人,也不害羞了,拿出一张干爽的帕子给林晚节擦汗。
“身子太壮也不好,夏天还没到呢,你就一身热汗,入夏之后还了得?”
林晚节一回神,才想到自己要说的事,指了指窗口边的案几,示意大夫人坐下。
大夫人不解其意,听话得过去坐下。
林晚节就站在旁边,拿起了大夫人的针线活,细细打量。
“还没好呢,等做好了在给你试试身。”
“夫人,你一身本事,可别耗费在这些细微之处?”
“嗯?”大夫人蹙眉,这可跟林晚节以往的性子不同,他怎么说起这些来了,“你不喜欢穿麻衣?这是半棉半麻的料子,夏天吸汗干爽,你穿着才不会发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后这……萧……这林家还得要夫人来撑着的。”
听到林晚节把萧家改称林家。
大夫人心里莫名感伤,一时间也不知是笑是哭,怔怔地看着窗外。
“是啊,如今已经是林家了……明日一早,我去订下牌匾来挂上,也算有了门庭。”
“牌匾倒是不急,毕竟这也不是自家。”
“要自家也简单,跟这东家谈谈,咱们把宅子买下来,多出点儿银子,每月归还,就凭咱家的酒,不会还不上。”
“我想要更大的。”
“更大的?”大夫人有些奇怪,而后又是一笑,“是呀,以后家里的人只会的越来越多,是要个大一点儿的宅子。”
“大一点儿也不行,要大许多。”
“大许多?多少才算?”
林晚节正色:“比以前萧府还要大!”
“比萧府还要大!”大夫人小嘴微张,“傻子,夫人又不是贪图富贵的人,而且那么大的宅子可不是说买就能买的。以前萧老爷也是沾了诚王的光,那是一处皇家别院改建,萧家买下来只出了不到三成的本钱,也是花了足足二十万两。单论那宅子造价,起码都是六十万两往上。”
“我答应过玉娇儿,要给她比萧家更富足的生活。”
林晚节的话再次出乎大夫人所料。
竟然是为了玉娇儿……
大夫人纵然再好的心思,听到这个原因,心里终究是有些吃醋的。
不过林晚节接着又说:“夫人本生富贵,如今跟了我,却沦落到这小门别院内,传出去也叫人笑话。以前,我得过且过,从未想过要争个什么,如今就算不为玉娇儿,也要为了夫人和玉蝉,也要活得体面些。”
“你,你终于愿意动一动了?”大夫人有些激动,天底下只有她最清楚林大的本事,只是林大性子慢,对什么事都很慢,所以才迟迟没有展现出该有的能耐来。
大夫人坚信,只要林大肯干,天下没有林大办不成的事,买个大宅子算什么?
以后这憨子定有天大的出息。
想着,大夫人主动牵着林大的手,有些傲娇地说:“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要争,夫人就陪你争,你可要好好努力,林家的夫人可不愿被人轻视。”
的确,以前林晚节少了些干劲儿,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或是推着他要向前走,渐渐也有了动力。
林晚节也坐在了床边,隔着案几对着大夫人说起了自己的构思和计划。
林晚节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念书,要在扬州的文化场合中赚够一定的名声。
而构建商路的事情需要长期奔波,自己没法脱身,就只能寄托在大夫人身上。
大夫人以女儿身要去跟绿林大盗打交道本是不妥,但林晚节现在无人可用,只能如此。
好在还有个陈家曾是镖局,让陈家出面从旁协助,先将扬州到杭州商路稳定下来,有了经验之后,别的商路可以依葫芦画瓢,就简单多了。
大夫人听林晚节所讲,不禁感叹。
她虽不懂什么叫物流体系,但从林晚节描述的构想中就知道这是个浩大的工程。
心说这憨子不鸣则已,一出手就搞这么大的营生。
换做大夫人自己,是断没有这么大的胆量的。
可这是林大的构思,她觉得一定能有所作为。
这个宏图伟业能否成功且放一边,光是林大愿意分享心中所想,就足够让大夫人欢喜。
想着刚来扬州时,林大一天天魂不守舍的状态。
对比现在的精气神,真是彻底地变了。
更关键的是,这种变化是自己促成的。
想到这儿,大夫人就有种浓浓的成就感,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可是一想到昨夜的尴尬,今夜又该如何入睡?
夜深了,林晚节也说完了自己的宏图伟业,起身看看床铺说:“夫人,睡了吧?”
“嗯。”大夫人起身,轻轻应道,但却挪不动步子。
烛光下,大夫人的脸蛋儿黄灿灿中带点儿红,娇羞得很。
林晚节知道昨天的尴尬事,挠挠头说:“床铺已经修好,我不会乱动了,放心,不会塌。”
“就怕你不老实。”
大夫人娇滴滴的啐了一口,快步去了床边,脱了外衣先一步钻了进去。
林晚节站在一边心里嘀咕:“大夫人这话是要我老实,还是要我不老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