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老夫人带着李小月在京城逛了很多地方,也带她见了一些朋友。
在家里举行的宴会,只有十来个人,都是公孙老夫人这些年精心维护的好友。
有的是上了年纪,跟公孙老夫人的年纪差不多。
有的则跟李小月差不多的年纪,这属于上一辈传下来的交情。
经过长公主的春日宴和公孙老夫人家的宴会,大家都知道还有李小月和李长欢了。
不过,大家都以为李小月是沾了李长欢的光,把目光放在了李长欢的身上。
公孙家的孙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到目前为止,公孙家只有这一个孩子。
有公孙老夫人的亲自教导,教养很好,到时候嫁妆也不少,是一个很好的联姻对象。
家里有适龄男子的夫人和老夫人都上了心。
只有少数皇家和一些老人特别看重李小月,只因李小月有个爹,叫李黑风。
那可是跟陛下亲如兄弟的人。
自从李黑风来京城,除了那段天花传染期间,其他的时间,陛下几乎一有空就叫李黑风进宫,或者自己出宫。
李小月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月,玉瑶就成亲了。虽说是皇家的亲事,有礼部帮忙,但我这个做义母的,也是长辈,要去帮忙。”
李长欢点头,“我也要去,我去陪玉瑶姐姐。”
李小月笑了笑,“去吧,秦老御史毕竟上了年纪,而且还是男人,很多事情不好说。”
公孙老夫人和李小月带着李长欢一起来到秦家。
秦玉瑶亲自在二门迎接,“老夫人,义母,长欢,里面请。”
自从赐婚之后,她内心激动,但也有点慌张。
家里没有女性长辈,婚姻大事,难免惶恐。
李小月笑笑,摸了摸秦玉瑶的小脸,“玉瑶,看你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
秦玉瑶挽着李小月的胳膊,“那我也是强撑着,心里惶恐。”
李小月鼓励,“不用怕,走好自己的每一步。不管什么时候,记住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内心独立,然后看待问题,就好多了。就拿我举例,事事都为男人,最后男人不珍惜。到时候就迷失自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你呢,引以为戒。爱护好自己,才能爱护孩子,才能经营好自己的生活。”
秦玉瑶沉思片刻,“多谢义母,我知道了。”
尤其是在皇家,情,这东西更是稀罕,也很少。
她也不奢望九皇子能够对她一直宠爱,只盼着能够敬重她,就足够了。
她也会好好经营自己,经营自己的家。
公孙老夫人则是小声说:“夫妻之道,也要注意分寸。当然了,人之所以觉得受委屈,是因为付出没有得到回报,才会如此。”
“当你期盼少了,或许就不那么在意了。养好自己的身体,生几个孩子,把孩子抚养长大,到时候什么都是你的。”
“如果只为了争得男人的那点爱慕,心里整天围着男人,你就会患得患失,就会怠慢自己的生活,疏忽自己的孩子,也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团糟。”
公孙老夫人和李小月的话,让秦玉瑶对新婚的期待,降了一些。
她也记住了以后怎么经营婚姻和家庭。
李长欢在边上听着,记在心里。
公孙老夫人和李小月给秦玉瑶添妆,除了一套上好的首饰,还有一万两银票做添妆。
压箱底的钱,算是女方长辈的一点心意。
李长欢也送了一套首饰给秦玉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秦玉瑶和九皇子大婚之日。
礼部的官员和官媒到来,他们会负责大婚的所有程序。
李小月和李长欢就在秦玉瑶的身边陪着她,让秦玉瑶紧张的内心稍微好了一些。
同时,李小月是义母,代替母亲,给秦玉瑶讲解男女新婚之夜的事情。
李小月手里拿着一本精装版的《避火图》,脸上火辣辣的。
虽说画得不是很真切,但神态动作,充满魅惑。
秦玉瑶脸红红的,耐心听着。
秦老御史感谢李小月对秦玉瑶的教导,在大婚当日,邀请李小月坐在高堂之位。
就在大婚之日,九皇子被皇帝封为武王。
武王亲自过来结亲,秦玉瑶穿着大红金线嫁衣,戴着红盖头,跟九皇子一起,拜别长辈。
李长安作为女方这边的兄弟,负责送亲。
谁知半路上,居然出现疯马疾驰,眼看着就要冲撞到秦玉瑶的轿子。
九皇子纵身一跃,直接踢中了疯马的脑袋。
疯马直接倒地,口吐白沫。
九皇子沉声说:“立即调查这是谁家的马?怎么回事?”
“是,王爷。”侍卫应下,立即去调查。
九皇子走到花轿边上,“玉瑶,莫要担心,疯马已经被制服。”
“有王爷在,玉瑶放心。”秦玉瑶柔声说,感谢是对朋友说的,对方即将成为她的丈夫,所以她换一种说法,给予武王更多认可。
果然在听到秦玉瑶的话之后,武王笑了。
剩下的婚礼步骤,按部就班。
谁都能阻挡秦玉瑶嫁给九皇子武王。
秦玉瑶知书达理,说话技巧高超,跟武王心意相通。
夫妻生活,也颇为美满。
侍卫连夜审问调查,养马的,还有这匹马的主人家,都死了。
虽然死无对证,但线索对准了程家和吴家。
三日回门,武王亲自送秦玉瑶回门。
“那天的疯马是程诗然和吴梦娇做的,不过证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武王坐在马车上,抱着秦玉瑶,语气愧疚。
秦玉瑶讶然,“知道她们嫉妒我,但没想到嫉妒到这个程度了。毕竟咱们都成亲了,弄一匹疯马给我添堵,有意义吗?”
武王冷笑,“没意义,但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
秦玉瑶一愣,问:“王爷,您这是要给我出气吗?”
“当然!”武王笑笑,“听说今天有杏花会,那边有个杏花湖。程诗然和吴梦娇必然会落水,然后被一些登徒浪子救上来。”
秦玉瑶震惊,“那她们也是咎由自取,曾经我差点死在她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