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进电梯,妮儿还没反应过来,文舟怎么又从天而降了呢?
不是说好明天才回来的吗?
“文哥,你——”
电梯门刚关上,妮儿就仰起头问道。
文舟微微一笑,根本不予回答,而是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的小嘴,甜津津地吮吸了起来。
“唔——”
妮儿身体微微一颤,就拥着他的腰身迎上了他的吻。
电梯停在16楼,文舟索性一把抱起她,边吻着她边走到了门口,指纹密码锁一按,房门就开了。
走进房间,文舟用大长腿轻轻一钩,把房门给关上了。
他的唇始终没有离开她,就这样吻着,直接把她放到了沙发上,然后他的身体顺势压了上去——
事后,她抚摸着他微微出汗的脊背,无限柔情道:“不是说明天才回的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等不了了——”他咬着她的唇说,“多一分钟我都在煎熬,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工作做完了吗?”她问,手指划过他结实的胸肌。
“差不多,其他的安排了别人做。”他说。
“究竟是去调查什么?”她问。
“这个……你不能问,这是秘密。”他说,抱着她进了浴室。
她在他怀里就像只温软的小猫,勾着他的脖子,缠着他的腰身,两人基本是合体状态。
温热的水淋遍全身,感觉好舒服。两个人在一起,连沐浴都能变得如此销魂。
她娇小的身体是那么洁白细腻,肌肤果真如丝绸般嫩滑,让他爱不释手。
轻抚着她的每一处肌肤,他又忍不住把她压到了墙边——
在她的求饶和娇喘下,他终于结束了战斗。
只是分开一天,他就觉得好像分开了半个世纪,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想念和渴望。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是她太有吸引力,还是他爱她太深?
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沦陷在这份迟来的爱情里。
用浴巾把她包裹着,他抱着她进了卧室,两人回到了温暖的大床上。
“左剑是不是找到单位去了?”他把她拥在怀里,吻着她的香肩问。
妮儿愕然了,他怎么知道?
“你听谁说的?”
“呵呵,我能掐会算。”他笑道,“她的伎俩,还能有其他吗?她就是想尽办法要让你离开我,你可不能中计。”
“现在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她紧紧搂着他的身体,再也不愿意放开,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文舟深情地看着她,有她这句话,他就安心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会受到左剑的蛊惑离开他,他也很担心左剑会用非同寻常的手段来伤害她。
所以,他要让左剑尽快从这个城市消失,再也不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第二天,文舟没有去上班,他把妮儿送到单位门口后就出去了,他和妮儿说他约了一个人采访。
来到远离单位的星巴克,文舟一个人坐了下来。
他打开电脑,开始向丁垒了解情况。
看着丁垒的那些回答,文舟的眉头拧在一起,那个八字十分深刻。
丁垒向他透露的和他猜想的是一样的,果然是那个贱人古美春在作怪。
古美春后面站着的,是裴程,这是整个海城快报公开的秘密。这次妮儿要和古美春竞争副主任,古美春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没想到她会用如此恶劣的手段来攻击妮儿,而且也同时攻击了他,这可谓是一石二鸟。
文舟盯着电脑屏幕,脸上的神色很凝重。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去角落里打了几个电话,然后重新回到了电脑前。
做完了这些,文舟打电话把徐远图约了出来,好久没有见这个徐疯子了,他居然有点儿想念他了。
徐远图很快就到了,一副徐大总裁的行头:灰色的衬衫,灰色的领带,外面是一身银色的西服,一改往日嘻哈的浪荡公子样儿。
“哥们,是不是有好事儿要和我分享?”徐远图一过来就搂着文舟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
“呵呵,我要结婚了,是不是好事儿?”文舟笑道。
“这真不算什么好事儿!”徐远图不以为意地说道,“结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别怪哥们没提醒你啊,如果可以不结婚,千万不要结婚,干嘛这么早把自己送进牢狱,关进坟墓啊,多没意思啊!”
“那是你这么觉得,我是觉得结婚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儿。我要和妮儿结婚了!”文舟乐滋滋地说道,“此生有她足以,我别无他求。你不得恭喜我啊?”
“恭喜你走进坟墓,这不是我的风格。不过你非得往坑里跳,我也拦不住啊!那就祝你跳坑成功啦!说吧,想让我做什么?”徐远图很豪爽地说道。
“果然知我者,远图也!”文舟拍着徐远图的肩膀笑道,“哥们要请你帮个忙——”
“说!只要不让我给你当新郎官,其他什么都成!”徐远图说。
“美的你!”文舟打了徐远图一拳,“哥们今年想上个台阶,你得给我加把火!”
“嘿嘿,果然有变化!”徐远图盯着文舟看了又看,“你这么不愿意受拘束的人居然也想谋个一官半职了!行,铁定支持,说吧,要我怎么给你加把火?”
“把你们集团投在其他媒体的广告全部转到我海城快报来!”文舟说,“我来代理你的广告。”
徐远图瞬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文舟:“哥们,你这胃口有点儿大啊!我们集团在全国各地所有的广告你都想吃下来?海城快报得噎死啊!”
“哈哈,那就投放在海城平面媒体的广告吧独家授权给我,全部投放在海城快报!”文舟说。
“我说你不是最讨厌这个头臭味儿吗?不是从来都不做广告的吗?怎么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你也缺钱?”徐远图不解地看着文舟。
“我不缺钱,但是谁也不会和钱有仇啊!当然,以前我是不喜欢做这些的,因为觉得没必要。但是现在不同了,我要上个台阶,这个巨量的广告能给我加分啊!而且是分量很重的分!”文舟说,“现在纸媒广告下行,我要是能给集团带来大量广告,我竞聘副总的筹码就重了很多啊!”
“原来如此!”徐远图点点头说,“没问题,我回去和分管广告的副总协商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行,我就不说谢谢了。”文舟说,“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给我搞定。”
“我想知道,我有什么好处?”徐远图临走时说。
文舟侧过头看着他,沉思了片刻说:“我会为你成为我妹夫投上赞成票!让你顺利当选文家唯一的女婿。”
“我去!”徐远图笑着擂了文舟一拳,“感情你们兄妹俩合伙来算计我!我可没说要当你们文家的女婿啊!”
“你少装蒜啊!文艺对你的心思你看得明明白白,你要是没这个意思,干嘛把她挖到自己身边去?”文舟瞪着徐远图说,“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
“呵呵——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了解我吗?”徐远图笑道,“你觉得我合适做你妹夫吗?把文艺嫁给我你放心吗?实话告诉你,我自己都不放心。所以啊,我觉得你还是劝文艺早点儿放了我,我真不适合结婚。我不像你那么死心眼儿,那么专一,我看见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想上啊!你说怎么办呢?”
“有一个办法——”文舟盯着他说,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他的裆部,“骟了——”
“我去——你够狠的啊!骟了我你妹妹不是得守活寡啊!”徐远图龇着牙恨恨地看着文舟,然后使劲儿踹了他一脚,转身走了。
文舟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觉得徐远图和文艺的事儿有戏了,文艺这个丫头居然不知不觉中真的把徐远图给征服了!他还真没看出文艺有这能耐!
多少女人想要嫁给徐远图,用尽各种手段想要搞定这个花心大少,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仅文舟知道的案例,就有各种各样的:有以怀孕相逼的,也有以死相逼的,还有温柔似水,走父母路线的,其中不乏商贾名媛,徐远图愣是能圆满摆平,到现在还孑然一身。
文舟不知道文艺用什么样的能耐征服了徐远图,但是他还是为文艺高兴,但也为文艺担心。
徐远图这个浪子,征服得了一时,更要征服得了一世啊!否则文艺伤心痛哭的日子在那儿等着。
徐远图走了没多久,左剑来到了他面前。
左剑的面容很憔悴,眼窝深陷,黑眼圈十分严重,皮肤也很老态,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十来岁。
看到左剑这样,文舟心里也不好受,无论如何,这都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虽然给了他很深的伤害,但是他依然希望她能幸福。
“文舟,你是不是想通了?”左剑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为了果果,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好好的开始新生活——”
文舟盯着她一直没说话,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得左剑浑身难受,如坐针毡。
许久,文舟沉沉地叹了口气,说:“回到海城多久了?”
“快一年了——”
“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在香港待不下去了,老金不要我了。”左剑低着头,咬着唇说。
“是因为果果吗?”
左剑点了点头,依然低着头不敢看他。
“去深圳吧,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你安心做下去,也能生活。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也是你必须做到的,那就是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更不要找果果。如果你做不到,我今后再也不会帮你,也再也不会见你。”文舟十分严肃地说道,眼神坚定地看着左剑。
左剑缓缓抬起头,正好碰到了文舟的目光,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然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