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健,只需要把自己当作一个男人就可以,至于国家战争仇恨,都可以被他抛诸脑后,他需要的就是以一个征服者的姿态,去享用他的战利品。虽然韩健也知道这样做有些残忍,但战争的本身就是如此残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也刚在一天之前,金陵城的战争就令双方成千上万的将士血洒疆场。韩健带来的将士,有的已经无法再回去面对亲人,无法再继续建功立业。
昏黄的灯光,逐渐变的亮了一些,却是烛台因为滴泪而令一册快速燃烧,形成侧面的蜡烛,灯光变的强了一些,龙榻上的视线也变好一些。
此时侍奉的女官需要上前提醒时间,同时将蜡烛扶正,或者换上新的蜡烛。
“陛下,三更天了……”女官的声音很轻柔,而且带着几分胆怯。
在女官心目中,韩健也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是她只能仰视的,而眼前所发生之事,又非她一个守在闺中之中的少女所能直视的,女官神色中带着回避,低下头把话说完,正要转身走,韩健突然一把扯住她的衣袖。
“陛下。”女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紧忙跪下去。
韩健稍微咳嗽了一声,虽然这屋子里已经很暖和,而且因为旖旎的环境,让他出了一些汗,但突然间又会感觉到一些冷。韩健道:“去拿毛巾来。”
“是。”女官这才知道原来是韩健要吩咐她做事,她带着几分不安,起身来,匆忙到外面,跟一同值夜的女官把毛巾拿在手上,她恭敬捧着。小快步到里面,把毛巾呈递到韩健面前。
此时韩健已把染血的白帕拿起来在手中,呈递到萧旃面前,萧旃直接闭上眼把头调向一边。韩健将白帕放在女官呈递毛巾的木质托盘之上,顺带将上面的毛巾拿下来。
“天有些冷了,加一床被子吧。”韩健又吩咐。
女官捧着托盘到外面。韩健隐约能见到外面有人影走动,其实来人也没有太多的回避,也知道隐瞒韩健不过。韩健知道,过来的正是心里不太放心的法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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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法亦曾提醒过,让韩健不要在萧旃这里留宿,主要是怕韩健睡着之后,萧旃会对他不利。时间越久,法亦心中的担心愈发增多。她只好亲自过来看看,在确定韩健没事后,她也能放心,但她也知道韩健察觉到自己的到来,也没有离开,而是立在门口。
她不知道韩健会不会出来,或者韩健晚上没有出来的打算,但若有什么事的话。她能支应以援手。反正她对于晚上的休息并不太看重,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任何时候都可以打坐调息,就算现在回去,她也会因为担心韩健而心神不宁,不但无法休息,连打坐也静不下心来。
突然间多了一个守护者,韩健心中感觉到一股安实。虽然萧旃是感觉不到这个闯入者。但韩健只要鞥感觉到就已经足够,本来韩健也记着法亦的吩咐,准备结束之后就离开,但若那般,会显得他这个君王太过于小心谨慎。甚至有些怕事了。
刚才的女官刚出去,法亦便拿起托盘上的白帕看,法亦没有问什么,只是摆手示意让女官把东西放在一边。女官出门去,很快抱了被子进来,也同样是早就备好的,却还是平日里韩健所盖的被褥。
那女官,把被子抱进来,因为来来回回,加上她内心对韩健的害怕,令她额头上微微见汗,甚至脸上还带着红润之色,但她大气都不敢喘,只是轻微呼吸着,这样一来她自己憋得难受。
韩健让她把被子放下来,韩健用被子微微盖住萧旃的身体,萧旃没有因为这小小的体贴而感激,本来想微微侧身,背过韩健去休息,但因为她的足踝被韩健拿着,她想侧身也很难。韩健见她有意要翻身,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韩健看着那女官,微微一笑,问道:“几时进宫的?”
“回陛下……庚辰年进宫的。”女官显得很害怕,因为气息不顺,连回答都不能很囫囵说出来。
韩健笑道:“喘几口气,把气息喘匀。”
女官更加噤若寒蝉,哪里敢大口喘息。韩健微微一笑,既然知道眼前的女官,是头一年选秀女时候选进宫的,是“新人”,并非是之前皇宫里面的旧宫人,他也就没什么避忌,微微笑道:“宽了衣服,上来伺候着。”
女官听了之后有稍许的慌乱,但她很快明白这命令的背后是什么。她的脸更加红润,却是低下头,伸手去解身前的衣带。
外面的法亦听到韩健的话,苦笑着摇摇头,她显然觉得韩健有些荒唐了。但她毕竟只是韩健的嫔妃,没资格去指责韩健什么,其实身边的宫女,就好像韩健的滕妾一样,从她们进宫开始,就是以秀女的身份,作为韩健的储妃来培养的。
法亦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情,她的神色仍旧很安详。
女官很快将外衣宽解下来,韩健让她上了床榻,跟萧旃并排躺下。但她哪里有那胆子跟南朝的女皇同床共枕?但她还是听从韩健的命令,躺在那,整个人显得很瘦弱,不过却有种小美人的羞涩和纯真,这是韩健所欣赏她的地方。
韩健虽然平日里有女伴作陪,但韩健对于身边这些女官,多少还是会有些留意,这丫头他也注意了很久,之前他没有去碰,主要是因为战事紧密。现在金陵城破,他征服南朝只剩下最后一步,如今又是他得到萧旃的时候,为了让萧旃感觉到一种被征服的屈辱感,他觉得也有必要让萧旃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只是跟一个女官一样的女人,甚至韩健不给她名分,她也别物办法。更何况,韩健还会承认她的妃嫔身份。过两天就会举行一个简单的婚典,迎娶她进门,但萧旃跟杨瑞的性质其实差不多,就算是进门,也不会得到正式的封号,因为本身她的身份就很尴尬。韩健不能因为她,而令朝中的那些大臣和元老有意见。
本来萧旃以为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结束,就可以安然休息,没想到韩健还会再继续。等韩健终于松开她的足踝,她这才钻进被子里,不过身子却蜷缩着。先前给她所带来的,并不是一种欢欣和满足,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挫败感,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韩健的确是有男人魅力的人,如果单纯从一个小女人的角度出发,委身给韩健或者是很开心的事情。
但她却忘不掉,自己是南朝的君王,而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赌输之后,一次很公平的偿还。
相比于萧旃,那女官则能放开的多。
女官毕竟接受过正统的教导。她们从入宫,就要学会如何去服侍内宫的嫔妃。如何为将来可能被君王临幸而做一些基本的熟悉,不至于说真的到这一天的时候,令她们手足无措。
韩健也乐得如此。
等上了床榻,女官也就没刚才那么紧张,因为她只需要照着那些老宫人所教的,或者是平日里杨苁儿等女随便打趣教她们的一点知识。就能很好的应付。其实在女官心里,她们是很期待能得到君王宠幸的,若是年老的君王,或者她们还带着不情愿,但长久在皇宫。这次又跟着韩健出征在外,对于韩健的为人她们还是很清楚的,可以说在这些以前被养在深闺里的女孩子心中,韩健就好像高高在上一个神明的存在,是值得崇拜的神明,现在得到韩健的宠幸,不但意味着她们的身份从奴婢变成主子,更意味着她们以后会有丈夫的陪伴,虽然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从那些高贵的女主人身上分得多少雨露和恩宠。
韩健对女官,反倒比萧旃更加温柔,因为韩健现在所面对的,是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甚至会含羞带笑看着他,百般讨好他的少女。虽然少女看上去是那么的羞赧,但韩健就是喜欢这种朝气活力,因为韩健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有些苍老和凄凉,他需要得到别人的慰藉,从身边女人身上,找到年轻人的感觉。
萧旃侧身躺在那里,尽管她想闭目睡着,免得去听身边那有些刺耳的声音。但她却做不到,因为她内心的激荡也让她睡不着,她很清楚,韩健之所以要临幸这女官,就是要示威给她看,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拼命想把脑海掏空,但越是勉强,头脑里越会去想一些事,而那些事,无非是刚才面对韩健所发生的一切,作为女儿家,这些事可能会铭记一辈子。
法亦在外面坐了一会,最后她实在觉得有些荒唐,于是她站起身到了门口,反正韩健还很清醒。她知道,只要韩健没有休息,萧旃是没机会对韩健有所不利的,她也没走远,只是在门口吹吹冷风,让自己的心情能平和下来。
法亦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平和应对,唯独对韩健,她不能以平常心视之,因为那也是她心中所记挂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最亲之人。法亦心里也有少许的责怪,她觉得,就算韩健非要示威给萧旃看,也未必需要去临幸一个小宫女,她本来就在身边……
女人在这时候还是会有少许的吃味,法亦再淡然,她也是深爱着韩健的女人,会为韩健感觉到一点点吃醋。她之所以出来,也是因为如此。
不过出来一会,她马上又开始为韩健担心了,若是他突然觉得累了,躺下睡着了当如何……
法亦又回到大殿内,可惜她的担心并没有发生,里面所传出来的声音,就让她感觉到一阵心猿意马。或者是女官终于得偿所愿,那声音有些太大,令法亦忍不住想进去喝斥她两句,可也知道,这正是韩健所喜欢的,因为要让萧旃感觉到屈辱,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
长夜在一点点过去。
连法亦都不知等了多久,里面也终于风平浪静。
女官最先睡着,萧旃则侧身躺在那里,韩健知道萧旃肯定夜不能寐,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将永远铭刻在萧旃的身上和心里,足够让她一辈子难忘。韩健只是随便披上一件衣服,从内帷走出来,看着立在那很安详的法亦。
法亦却轻轻白了韩健一眼,上前来,帮韩健把白色中单的衣带给系好。嘴上轻柔说道:“陛下总是没个正经……”
刚说着韩健没正经,韩健已经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法亦脸上露出些微笑容,虽然此时不能跟韩健胡来,但女人也希望得到丈夫这种小小的甜蜜举动,让她感觉到自己在丈夫中的地位。
“在外面看了这么久,吃醋了?”韩健笑着问道。
法亦很实在点点头:“真喜欢换做是自己。”
韩健听到这么大胆的话,不由怔了怔,或者是法亦一个人在外面的确是吹了冷风有些吃醋,以前她可从来不会说出这么直白的情话。其实这也算是一种耳濡目染,韩健在法亦身边,也从来不会去摆什么架子,因为韩健不但把法亦看作是自己的女人,更看作是良朋知己,有事情还能多商量。
韩健笑道:“师傅居然跟徒儿学的一样不正经了。倒不知谁是师傅,谁是徒弟。”
韩健本想让女官服侍他穿好衣服,与法亦离开,他其实并未打算在这里留宿。
法亦却推了他一把道:“陛下还是进去吧,女儿家……总是需要陛下的呵护。”
“嗯?”韩健惊讶了一下,这跟之前法亦的态度有些不同。
法亦补充道:“臣妾今晚会留在这里,陛下安心就好。”
韩健哈哈一笑,这一笑声音有些大,连里面的萧旃都察觉到外面韩健好像在跟人说话。但萧旃没有侧身过来,她以为韩健又是在跟外面的女官搭话,她甚至都不知,法亦已经进来有半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