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陶陶还是开心太早了。
老宅里的佣人提前准备了两人的房间,她今晚得和纪君临住一起。
孩子被佣人早早安顿到别的房间去了,只留下她看着纪君临干瞪眼。
“纪君临,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会住一间房?”
“夫妻不住一间房,难道住两间?”
他拿了睡衣径自走到卫生间洗漱,还不忘告诉宋陶陶,衣柜里有准备她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没多久,纪君临从卫生间出来,半湿的发尖还有少许的水珠。
少了西装革履的严肃,看起来像个居家亲和的好男人。
很好欺负的样子。
宋陶陶不想再和他干瞪眼,拿了睡衣快速躲到卫生间里,磨蹭了半个小时。
再出来时,纪君临已经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熄了他那一头的灯。
宋陶陶暗自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没有别的被子,还好床够大,她躺靠边一点,和纪君临能隔出两个成人的安全距离。
她关了灯,只当做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独眠的夜晚。
暗夜中,听到纪君临低沉的嗓音:“宋陶陶,睡过来。”
宋陶陶:“???”
她又不傻,孤男寡女投怀送抱的,鬼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宋陶陶没动。
纪君临主动往她这边移动。
宋陶陶拼命往旁边躲,一个不察,从高约80CM的床上摔到地下。
结结实实的“嘭”了一声。
挺痛的。
痛得她龇牙咧嘴。
纪君临重新打开床头灯,坐到床沿边,朝她伸手,“起来。”
宋陶陶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双手撑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样子有些狼狈。
抬头看到纪君临在笑,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都是你害的,你还敢幸灾乐祸。”
讨厌的家伙。
纪君临轻咳一声,嘴角还有上扬的弧度。
“宋陶陶,你在怕什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还是怕我把你吃了?”
他突然骚气十足的,宋陶陶没接他的话。
臀部的骨头摔到地上直接磕到地板,身上还痛着呢。
她往沙发处走,打算坐下来缓一缓。
身体突然毫无征兆悬空,纪君临把她整个抱起来,两个跨步,丢到了床上。
“就在床上睡,哪儿都别想去。”
宋陶陶被他一手压在床上,被子掀开,把两个人都严严实实盖在底下。
纪君临把她往怀里搂,提醒她:“不许乱动,再乱动,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宋陶陶不甘心被他威胁。
用力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扒拉他的手臂扒举动,脚下一乱乱踹。
两人在被子底下打了一架。
纪君临手长脚长,很轻易就把她的四肢固定住。
“你再动一下试试。”
宋陶陶此时热得一身汗,气呼呼瞪他,“你放开我,我们打一架。”
“你当我傻,我放开你,让你拿东西砸我?”
宋陶陶正有此意,刚好床头那个遥控器挺趁手。
“快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是吗?我也没打算客气。”
他反手固定住她的两边手腕,掐着她的下巴,毫不客气的,野蛮又热烈侵占她的气息。
宋陶陶扭动着想要逃脱。
纪君临把她压得死死的,把她的头板正,逼迫她直视自己。
“别动,看我。”
“你……”
纪君临没让她说话,更没有像之前那样中途停下,他像一只蛰伏许久的野兽,沉浸式享用自己珍藏许久的美食。
宋陶陶要哭了。
这禽兽真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纪君临,你别让我恨你!”
他轻笑了声,“恨我?你不会的。夫妻哪有隔夜仇。”
宋陶陶真的急出了眼泪。
纪君临轻吻她的眼角轻吻,安抚她:“别哭,这是你欠我的。从你答应留在老宅那一刻,你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不是吗?”
他褪去两人身上的阻碍,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宋陶陶,你让我站队,我站了。作为回报,你也该对我表示诚意。”
表示诚意,以身相许吧。
……
宋陶陶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糊里糊涂,半推半过了这荒唐的一夜。
内心的抗拒抵不过身体的契合。
纪君临不知餍足的索取,直到深夜。
还好,他还算有良心,事后把她抱到卫生间洗漱。
她得以清清爽爽睡到天亮。
次日,宋陶陶醒来时,纪君临已经不在房内。
房间内没有任何凌乱的痕迹。
如果不是身上酸软,她甚至都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她从床上爬起来。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纪君临穿戴整齐,人模人样从门外走进来。
宋陶陶直溜溜瞪他,一言不发。
“瞪着我做什么?”
他在床边坐下,宋陶陶往被子里躲了躲。
纪君临把她的被子扯开一点,低头凑近她的脑袋,发现宋陶陶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俯下身,语气挑逗诱惑:“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你很热情,还叫我……”
宋陶陶从被窝里跳出来。
把纪君临按在床上,捂住他的嘴,咬牙低声警告:“别说了,别说了。”
纪君临眉眼舒展,似乎在笑,眼神带着勾子,似乎想要再次把她一起拉进深渊。
她被看得脸热,松开了手,拉扯被子把自己裹住,及时赶人:“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今日早晨要上香,时辰快到了,纪君临没再继续逗他。
……
纪家祠堂。
纪老爷子带着纪屿早就先到了。
纪君临和宋陶陶到了之后,管家分别把点好的香送到两人手里。
宋陶陶从小没有爷爷奶奶,加上宋华良对祖宗祭祀这种事从来不在意。
她受到影响,对于这些拜来拜去的,没什么概念。
免为其勉跟着纪君临堪堪拜了几拜,打算把香插到香炉里。
纪君临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烧了这柱香,往后就算你死了,连魂都是我的。”
宋陶陶惊讶撤回手,心说这柱香我不是非烧不可。
在她反悔之前,纪君临按住她的手,把香稳稳当当插到面前的香炉。
宋陶陶怔怔看着香炉里她插上去的三只香,欲哭无泪。
纪君临笑她,“你想后悔?晚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热衷于把所有他想要的东西做上标记。
宋陶陶安慰自己,没事,要相信科学,什么鬼啊魂啊都是假的,活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