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郁江在走廊中碰到了迎面走来的目暮警官。
目暮十三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挡在郁江身前,严肃地说:「清……羽田先生,我们必须了解你在第二局比赛间隙做了什么。」
郁江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又在紧跟着目暮警官出来的人身上掠过,他挑眉道:「看来我是被当作嫌疑人了?嘛,这种事情做得多了总会习惯的。」目暮十三眉眼一松,语气也软和了不少:「很抱歉,我们也不想怀疑你,但根据初步尸表检查的结果来看,死者小梶孝行是被人用钝器重击导致心脏病突发而死亡的。虽然死因与之前不同,凶手使用的凶器、殴打的位置都很接近。再加上你这位最大嫌疑人又恰好在场……」
目暮警官没再说下去,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证据当前,郁江又成了嫌疑人。
「清水哥哥不可能是凶手。」柯南振声道,「就像目暮警官你说的那样,小梶孝行案和北条一平案相似之处太多了,简直就像是指明了清水哥哥的嫌疑似的。再笨的嫌疑人也不会这么做吧?」
赤井秀一顶着冲矢昴的皮笑眯眯地说:「这么简单的道理凶手不会不明白,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嫁祸清水老师,我想凶手应该没有这么笨吧?」
柯南一顿,忍不住看向赤井秀一,用眼神询问:赤井先生,你究竟要做什么?
赤井秀一避开了柯南的视线,转而看向郁江:「总之在嫌疑没有完全洗清的情况下,清水老师恐怕需要配合警方调查了,那么比赛……」
「比赛会继续进行哦。」郁江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目暮警官一愣。
他还没说什么就接到了上司的电话:「是我,目暮十三……啊,好的,好的没有问题。是!请放心!」
挂断电话后,目暮十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我们警方不会干涉比赛的正常进行,但也请羽田先生配合我们调查!」
郁江颔首:「当然。」
目暮警官原本还站在郁江这边,试图找出真凶还他清白,可他很讨厌那些利用权势影响警方办案的官僚阶级。刑事部给他下达那样的命令,背后肯定是羽田家施压了。
可恶,这些人究竟把警察当成什么了?
……
「第二局比赛?当时我到转播室休息,碰到了佐藤警官和三池警官,这一点她们可以为我作证。」
「是这样的。」佐藤美和子经常作为问询的那方,偶尔成为证人还蛮特别的,她坐正身体认真回答,「不过比赛开始前清水先生就出去了。」
拿着警察手册奋笔疾书的警员一顿:「清水先生?」
佐藤美和子:「就是羽田丹也,你们的嫌疑人。」
「哦哦哦哦,也就是说佐藤前辈您无法证明第二局比赛休息的十五分钟,羽田先生全程跟您在一起?」
「对。」
「那羽田先生。」警员转而询问一脸困意的郁江,「您离开转播室后,有谁能证明您的位置吗?」
郁江打了个哈欠,同时打开手机邮件,对着空空的收件箱刷新:「没有哦,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忙着准备第三局比赛,准备室只有我一个人。」
警员认真地在警察手册上记下「无充分不在场证明」的字样。
……
「什么,问我?你们难道在怀疑我吗?」樱井未优咬唇,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将落未落的样子惹人怜惜。
警员一下子慌了神。
还好他身边的高木涉已经经历过不少案件,比新人稳重许多。
他主动接过问询的工作,坐在了樱井未优对面:「樱井小姐,我们并无此意,只是按照规定办事。这也是为了
能尽快找到杀害小梶先生的凶手,请您体谅。」
樱井未优抽泣了两声,情绪总算稳定点了:「最后一次见到孝行君……是在第二局比赛结束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由姬说她想出去透气,我刚好想去卫生间,于是跟她一起。孝行君是跟在我们身后出来的,我看着他进了卫生间,后来就……」
「啊,所以你既是死者的第一发现人,又是和他最后接触的人?」高木涉牙疼道,「麻烦了。」
……
松谷由姬翘着二郎腿,神情有些恍惚,却没有丝毫伤心的迹象:「小梶孝行死有余辜,我只能这么说。他根本就是个渣男!
「我不知道未优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但她对小梶孝行的厌恶不比我少。那个男人本来是个无赖,整天游手好闲连饭都吃不起。是知子发现了他的将棋天赋,引导他成为了业余棋士,可那家伙忘恩负义,抛弃了知子!」松谷由姬深呼吸,「你们知道未优和他的关系吧?小梶孝行抛弃知子后和樱井未优在一起了。」
警员有点困惑:「那您说樱井未优厌恶小梶孝行……」
松谷由姬眼白一翻:「那是当然的了!因为未优最崇拜的人就是堀川知子会长啊!」
……
「我没有离开过转播室。」藤田一马平静地说,只是语调还是带上了一点颤抖,「转播室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但要说谁最有可能杀害小梶……其实我们整个泉川俱乐部都有这个动机。」
「因为会长。」
「会长那样好的人,却因为小梶孝行而选择用跳楼的方式一了百了。那一定很疼,可再疼都没有小梶孝行带给她的伤害疼。」
藤田一马眼圈有些发红,他低声道了句抱歉,才继续陈述:「堀川会长去世后,小梶孝行接手了泉川俱乐部,成为代理会长。他夺走了堀川会长的事业、爱好、名誉和生命,却和樱井未优在一起了。」
警员问:「那你们为什么不仇恨樱井未优小姐?」
「为什么要恨她?」没想到藤田一马表现得比警察更惊讶,「樱井是会长一手带出来的,像妹妹和弟子一样的存在。再加上小梶孝行的外表确实过人,她会崇拜甚至喜欢上小梶孝行很正常。但小梶孝行明明承了会长的恩和情,却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要恨也该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