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丛琦这个幼稚的猜测,暨和北轻笑了两声。
道:“嗯嗯,多亏了宝宝英明神武的决定,只要咱们不去那她就别想踩我们。”
他不认识那个叫曲苗苗的女人,不清楚对方会不会像丛琦说的这样幼稚。
但作为一个优秀的男朋友、未婚夫,关键时候表达对女友的支持是很有必要的。
“那当然~~~~”
丛琦贴在他背上叨叨,暨和北没打断她。
也没提醒她两人活儿还没干完。
就背着她在狭窄的客厅到大门的小道来回走。
时不时附和一句。
过了好一会儿,丛琦自个儿想起正事儿没干完了。
拍了下暨和北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快快快,赶紧把抄手包完,等爸妈一到家就可以立马下锅。”
她打小就帮着家里干活,包抄手几乎几秒一个,又快成品又好看。
抄手皮在她手里特别听话。
纤纤中指一勾,面皮边缘再一扭,小船似的抄手成型了。
换暨和北来做,每一个步骤都彷佛在做世界上最复杂的实验。
要么皮散了,要么馅儿太多把皮挤破了,形状还丑得千奇百怪的。
丛琦边包,边看着那堆丑抄手。
啧啧调侃:“你手为什么那么不听使唤呢?每一个都好有特色。”
下锅至少一半得散。
暨和北挑眉,似笑非笑:“这叫爱心抄手,特地给你准备的。乖啊,我跟爸妈不会跟你抢的。”
“……”
欺负人啊。
丛琦噎了噎:“……谁是你爸妈啊,有本事我爸妈回来你也这么叫。”
“那当然不敢,先私下多叫几声练一练,免得正式改口烫嘴。”
暨和北故意逗她。
说到改口,心心念念的求婚仪式毫无迹象。
丛琦失望地伸出沾了面粉的手指往暨和北心口戳了戳。
“说好的求婚呢,都过几天了一点影子都没有!暨和北你没诚意啊,难怪都说男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冤枉啊,大人。”
暨和北依然在捏着他的丑抄手,嘴上喊着冤枉,面上却一点看不出着急。
“惊喜还在路上,你确定要我现在说吗?”
“那算了,别说了。”
都忍几天了,不差那点时间。
确定他没随口糊弄,丛琦不催了。
赶忙将最后一点皮用完,见肉馅恐怕有多余,她开始给每一个抄手加码。
剩下的十几个抄手个个圆滚滚胖嘟嘟。
若不是她手艺高超,馅儿早就挤出来了。
“铛铛铛铛!大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看我的再看看你的,哎,我真是厉害啊!”
丛琦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餐桌她包出来的江山,得意非凡。
暨和北见状,失笑。
真是容易满足啊。
“对对对,你最厉害了。”
次日曲苗苗订婚,只有丛智渊和许慧英去了。
这天正好是周六,丛琦提前给驾校打电话,告诉教练自己今天不过去了。
而后暨和北接她,把车开到一处废弃的球场。
是的,趁父母出门喝喜酒,丛琦决定练车,练的就是暨和北家里吃灰那一辆。
暨和北先把座椅调整到适合丛琦的高度,再坐进副驾。
“感觉和在驾校练车好不一样呢。”
面对教练她其实没这么紧张。
大概是反正交了钱,出错就出错,就该你教我的心态。而在暨和北面前呢,丛琦就莫名害怕自己又一不小心犯蠢了。
“开车呢,私底下多练练就好,自家的车先熟悉熟悉手感。”
“不过现在驾照考核规则是不是改了?硬性规定要练满两个月才给考试资格?”
丛琦歪着头,想了两秒。
摇头:“没有吧,随时都能让教练帮忙报名,难道……这是平安驾校特有的优势?”
这时候的理论学习内容并不多。
考试也没有电脑,只有选择判断和问答题。
而科目三无论大小车都一样,需要掌握换挡、离合和油门的运用。只要上车机会多,是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学会的。
丛琦一开始还有点笨手笨脚,动作青涩。
脑子表示明白了,但脚容易出错。
但在暨和北耐心的指导下,渐渐不慌了。
开始有精力吐槽教练:“我报名的时候什么都好好的,结果才练三天,学车的人突然从两三个变成了七八个,你想上车啊,还得给教练送烟,人家可挑了,还必须是中华,别的都瞧不上呢。”
“每顿午饭,我跟另外几个学员分摊酒和饮料,外加两包中华,教练说半个月包会。”
“虽然不是我一个人被宰,但还是好生气。学个车而已,上一部戏的片酬都花光了,结果半道上还得大出血贿赂。”
你想退款啊,没门儿。
人家办公室直接说没那个做法的。
暨和北蹙眉。
“他敢做,就料定了不会受罚。”
说白了,收礼行为大概率是驾校默许的,是教练们心照不宣的油水地带。
这事除了气愤,明面上还真没别的解决方法。
因为驾校是国营的,他们跟驾照考试在同一条利益链上。
你若是把人得罪狠了,他们能在报名上卡你。
那本来一个月就能拿到本本,能拖后好几个月。
因此,就算再不爽教练的骚操作,除了找人警告或是换一家提前打点好的,谁也拿他们没奈何。
不过没等暨和北提出建议,丛琦已经从吐槽驾校转到小年夜的工作了。
显然,她没想让暨和北做什么。
就是单纯吐槽发泄情绪而已。
暨和北却放在心上了。
等丛琦再回驾校那边上课时就发现教练变得和蔼可亲,别人送礼他居然主动拒绝了!
堪称瞳孔地震。
不过这会儿她是不知道的,所有精力都在车上。
“踩离合。”
“打方向盘,动作快一点,好。”
“……”
大概是暨和北在身旁让她安全感满满,除了一开始害怕做错被取笑,慢慢的渐入佳境。
两人练了一上午车。
随后又跑到星海花园看新房。
到了那边才知道,除了自己那一户,同一楼层的另外三户是连通的,都属于暨和北。
“这么巧?”
丛琦怀疑的小眼神在男人身上扫来扫去。
暨和北轻哂:“不巧。”
哪有什么巧合,每一次相遇的几分钟都是他等待几小时的结果。
唯有在工地遇到那一次,纯属意外。
“哦~~~”
丛琦凑到他面前,大眼睛眨巴眨巴。
看到他专注眼眸里的自己。
便自信到自恋的说:“我知道了,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尾音拖得老长老长。
说完又懊恼地嘟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