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李长天看了欧阳紫薇一眼,淡笑了几声,眼中却满是冷漠,他冷声道:“本王做事,何须你来点评?身为丞相之女,如此不知礼数?”
一身气势透体而出,身为兵神,他曾经历战争无数,一身铁血之气更是摄人心魄。
望着那张冷漠的侧颜,又感受到李长天身上的气势,这位大唐第一才女竟是怔住了,一时语塞起来。
“既然被赐封为妃,就应该知礼数,念你是初犯,本王不追究,下不为例!”
李长天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看着李长天负手而立的背影,欧阳紫薇只觉那个传闻中的废物九皇子似乎与传闻的截然相反。
现在的李长天,一身铁血杀伐之气。
朝阳初升,为李长天身上点缀了些许淡金之意,那负手而立的背影变得伟岸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李长天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震慑不住这位才女,怕是自己不用等到路上的伏兵,身后的御赐王妃就会先对自己动手。
毕竟是丞相之女,欧阳紫薇只是失神片刻便回过神来,看向李长天,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道:“殿……殿下,你,不怕死吗?”
李长天闻言转过身,一双眸子犀利无比,盯着欧阳紫薇的眼睛似有摄魂夺魄之意,他缓缓说道:“死?你是觉得,本王娶你,是死路一条?”
欧阳紫薇被李长天注视着,眼神有些闪躲,玉手抓紧了裙摆,轻轻点了点头。
李长天轻哼道“”“若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岂不是呆在皇宫之中苟延残喘,任人宰割?”
“本王愿以自身为子入局,哪怕搭上这条性命,本王也要……胜天半子!”
嗡!
似是感受到了李长天的心意,他的怀中,那块玉碑骤然亮起,妖异的血芒盖过了那半截青白。
欧阳紫薇清楚地看到,李长天的双瞳中,闪过一抹血芒,少女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看着李长天的眼神彻底变了。
“别想着拖到本王死了你就能恢复自由身,本王不会死!”
李长天盯着欧阳紫薇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闻李长天的话,欧阳紫薇下意识瞪起凤目,眼中有一抹倔强闪过。
注意到欧阳紫薇神色变化,李长天淡笑一声:”“呵呵,不服吗?本王是你得到自由的唯一机会,若是本王不能活着走进西凉,亦或是死在匈奴皇朝的铁骑之下,你照样会被嫁入深宫。”
“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几位皇兄对你这位大唐第一美人可是垂涎许久,而你被赐婚于本王,届时便到了宫里也得不到什么名分,只能做那笼中之鸟……”
“做皇兄掌中一个美丽的……玩物。”
欧阳紫薇白皙的俏脸上阴晴不定,不断变换。
是啊。
李长天说得没错。
她不甘,不甘这命运,更不甘她的一身才华毫无用武之地。
她虽是女子,却生得一颗男儿心!
想到这里,她看向李长天,眼中有异彩流转。
没想到,懂她的,竟是这个传说中最废物的九皇子。
定了定心神,欧阳紫薇将一缕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红唇轻启:“殿下,不知你对西凉了解多少?”
李长天点点头,前身的记忆中对西凉有些了解。
“大唐帝国,西方门户之地,面积位列九州第二,却是最为荒凉,人口最少的地方。”
“西凉八成土地被沙漠覆盖,环境恶劣至极,古往今来,一直都是重犯流放之地。”
“而且那里民风彪悍,各民族分别扎寨,不服当地州官管教,时常有杀官放火之事发生。”
“大唐帝国开国三十年,西凉上任的州官死了七十多个,不是死在西凉,就是死在去西凉的路上。”
说到这里,李长天眉头皱起:“自从前些年朝廷贬了一些官员去西凉任职,倒是鲜有州官被杀的消息,想必是那些家伙与当地的土匪打成了一片,官匪成了一家!”
“呵呵,父皇与太子应该是觉得本王就算活着到了西凉也活不了几天,无论是当地的民还是官,都不想本王活着。”
欧阳紫薇抿嘴轻笑道:“殿下,你怕吗?”
“怕,有用吗?”
“怕,就能活命吗?”
李长天眼眸深邃,想到了前身,那位真正的九皇子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不显山不漏水。
可是,只因他的体内流淌着一半前朝的血脉,当朝皇帝容不下他!
只因他位列皇子之一,有夺嫡的资格,太子与其他七位皇兄也容不下他!
欧阳紫薇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怕是不能。”
随即,欧阳紫薇笑了:“如此想来,殿下确实不需要怕。”
“那么,现在的西凉,人口稀少,还有匈奴帝国时常犯边,将本就贫困的西凉再次洗劫,抓获许多百姓回去当奴隶,肆意虐杀……大唐帝国的太平盛世,与他们无关,殿下若是到了西凉,会怎么办?”
欧阳紫薇眸中闪烁点点星光,看着李长天问道。
李长天眸子闪烁红芒,一身铁血杀伐之气散发,坚定道:“本王既为西凉之王,那么西凉便不会再如现在这般凄惨。”
“匈奴帝国犯边,那么本王就诛他一国。”
“几位皇兄见不得本王活着,那么本王便夺了那嫡。”
“父皇既然如此看重出身,那本王便代天,请父皇退位,开大唐盛世!”
轰隆!
三句话出,天上凭空绽放一声惊雷。
欧阳紫薇娇躯一颤,看向李长天的美眸中满是惊骇。
她万万没想到,九皇子不光不像传说中那般窝囊,野心还出奇的大,竟敢放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欧阳紫薇点点头,对李长天欠身行了一礼,正色道:“殿下,紫薇愿追随殿下共赴西凉,你若生,紫薇便陪你站在大唐之巅。”
“若你败,紫薇会回皇城,不会为你守寡。”
“希望,西凉王殿下不会让小女失望……”
李长天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眼前的女子这关,算是过了。
接下来他就可以专心对付那便宜父皇与皇兄们给自己在路上送上的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