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见儿子如此,心里暗暗放心,只要儿子不怨恨他就好。想要得到儿子的真心帮助,他必须要打消儿子的怨恨。
“灏君,我以前对不起你母亲,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梁王道,“现在事关我们梁王府的生死存亡,百年基业,我们父子二人一定要齐心协力。”
父王是在拉拢他,阮灏君心里暗说。不过,这正和他意。
“父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既然知道错了,母妃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了。至于梁王府,是我们阮家历代祖先心血,作为阮家的子嗣,自然也要为之努力,不能横任其落入其他人之手。”阮灏君道,义正辞严。
“好,好。”梁王府大喜,儿子是他的天然盟友。如果连儿子都不和他一道,他真的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他身边有奸细,有些事情,他都不敢让其他人做。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霍大将军府。
梁王心里紧张,让儿子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即使已经做了心里准备,可仍然心虚。
霍老夫人听说梁王和梁王世子一起来了,也很诧异,不过听到下人说带了不少礼物,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反倒是有所求。转念一想,阮灏君也跟来了,霍老夫人便想到了阮灏君和杜九的婚事。
“让他们进来吧。”霍老夫人道,侄孙已经回到梁王府,不知道现在境况如何,今天正好问问。
下人通传之后,梁王和阮灏君一起进来了。
梁王上前,道:“给姑母请安!”
霍老夫人不冷不热,没有给好脸色道:“不敢当王爷大驾!”
梁王讪讪,跪在地上,道:“姑母,侄女婿错了,都是我年轻时勿信歹人,抱憾终身,还请姑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说完,梁王磕了三个头。
霍老夫人也是一愣,不过也微微放心道:“你也知道勿信歹人,也不算晚,这些年,梁王府都快被徐家那女人搬空了。”
梁王大囧!
一个外人都比他看得明白!
“多谢姑祖母训诫,侄女婿知错了。灏君能够安然长大,而且还给灏君安排了这样的好的一门亲事,这都是姑祖母的恩德,本王感激不尽。”梁王道,情真意切。
这些年,霍老夫人虽然恨他,但从来没有对梁王府做什么!
至于对徐嫣然,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徐嫣然在霍老夫人面前,吃了几次亏。
“灏君安然长大,那是他自己的本事,我可不敢居功,至于这婚事,我就厚着脸皮应下了。你也知道,那杜九是个好姑娘,也很坚强,脾气也很倔强。如果那徐嫣然为难杜九,你可不能偏袒徐嫣然,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霍老夫人提点梁王,让他心里有点准备。
杜九进门,势必会和徐嫣然对上,他这个做公爹的,可不能偏袒人。
广陵王可没有她这样的好脾气,还会顾念阮灏君,一定不会作势有人欺负杜九的。梁王若是不开眼,早晚会倒霉。
“是,姑母说的是,绝不偏袒。”梁王连忙保证,如果不保证,这个脾气暴躁的姑母,估计会把他当场赶出去。
“那就好。”霍老夫人道,“你和灏君过来,是为了灏君的婚事吧?”
梁王笑笑道:“姑母说的是,灏君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所以过来请姑祖母帮忙,给灏君娶亲的日子定下来。”
“去一趟也可以,不过灏君的聘礼准备好了吗?”霍老夫人也想侄孙早日把杜九娶回家,“既然如此,灏君的聘礼准备好了吗?”
去一趟,估计就能把婚期定下来,接下来就是聘礼了。
虽然有侄女留下的嫁妆,不过要置办的体面,估计还要更加尽心准备。
梁王道:“姑母放心,灏君是王府第一个孩子,又是世子,自然会置办的体面。至于灏君母亲的嫁妆留着不用,给灏君留个念想,全部由王府公中出,我已经让福伯开始准备了。”
听了这话,霍老夫人面色好看了一些,道:“你做得对,不枉灏君仍旧孝顺你。对了,聘礼由公中出,那徐嫣然能同意啊?”
当初为了保住那些嫁妆,她可是亲口说了,那些留个灏君做聘礼的。那徐嫣然把梁王府看成她和她儿子和女儿的,自然不会愿意出聘礼。
“她是不愿意,坚持以素儿的嫁妆做聘礼,我就说了,她要是坚持那么做,也可以,将来灏明和晴儿的聘礼和嫁妆,也从她自己的聘礼出,公中不会出一分钱。”梁王正色道,这是巴结霍老夫人的好机会,他积极争取。
果真,霍老夫人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徐家当时家底子薄,那徐嫣然只有三十二抬嫁妆,寒酸得很。若是真如此,那阮灏明和阮晴儿将会成为权京城的笑柄。
如此看来,这梁王也不是缺心眼,不是真的傻!
霍老夫人点点头道:“你说的是,孩子都是一样的,即使母亲不一样,但父亲都是一样的。你是梁王府的王爷,自然要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姑母说的是。”梁王道,“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不会偏疼。灏君又是世子,而且这么些年,我又不在身边,应该好好补偿。”
“有你这句话,我也能放心了。”霍老夫人道,“我找个合适的事情,去广陵王府一趟,把婚期定下来。”
“多谢姑母。”梁王道,跟霍将军府虽然没有完全冰释前嫌,但也不像以前处于敌对的状态,已经不错了,梁王很满意。
因为霍老夫人今日高兴,留了梁王和阮灏君用午膳。
下午,梁王有事,去会友。
阮灏君没事,就去见广陵王府去见杜九妹。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去见,只要下人通传就好。
不过呢,杨氏不放心阮灏君和杜九妹单独见面,让杜八郎作陪。
“阮君,多年不见,自从上次一别,我们可是有很多年不见了,你可是壮实了很多!”杜八郎见到阮灏君很是吃惊,伸手捶了一下阮灏君的胳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