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兰写了一封信,等阮晴儿哭声停了,才缓缓说道:“你哥哥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你找人赶紧把信送过去,让他心里有数。¤,”
阮灏明毕竟是男的,考虑问题比她们两个女孩子全面很多,而且行事也方便一些,由阮灏明出面,总比她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碰壁有效率。
阮晴儿虽然悲伤,不过现在已经平静了一些,道:“好,我这就去安排人。”
在王府里,只要有钱,还是可以办成事情的。
阮晴儿花了五两银子,找了一个婆子,把信件送了出去。
阮灏君在自己的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收到阮晴儿的信,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愣的。虽然手上的那张薄薄的一张纸,可里面的内容千千万万斤重,压得他几乎站不起来。
母妃用巫术陷害杜九妹。
母妃用巫术害死了阎素儿。
母妃被外祖父赶出了徐家。
母妃活不成了。
这是阮灏明脑子里得出来的结论。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阮灏明怅然失措,他没有像阮晴儿那样大吵大闹,因为他知道大吵大闹,他也不会被放出去的。
好一会儿,阮灏明的脑袋里面理清了一些头绪,这才用力拍巴掌,使劲的拍。
可是这一次又让他失望了,那个厉害的老者没有出现。以前母妃每次有重要时期,都会让其去做。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个人没有来告诉他。
突然阮灏明再一次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望不已。
那个厉害的老者,是徐家派来保护母妃和他们的。现在都已经把母妃赶出徐家的宗族了,如此,徐家派来的人,也就收回去了。
天哪!
外祖家怎么怎么・・・・・・会这样无情呢?
阮灏明两手抱头,呜呜大哭。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办?
“母妃,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阮灏明难过地喃喃自语,他想救母妃,可是他现在连院子的能力也没有,就是一个窝囊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阮灏君觉得眼前一暗,像是有人来了。
梁王从府衙回来,就听说了阮晴儿和阮灏明的事情,心里叹息,都是他的错,灏君母妃的命因他间接而死,灏明母妃,丧心病乱,也是他没有管好这个家。
阮灏明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是父王,很是激动,急忙挣扎站起来。
“父王,父王,你放了母妃吧,你放了母妃吧・・・・・・”阮灏君腿麻了,站不起来,便爬了过来,“父王,父王,求求你放了母妃・・・・・・”
梁王后退两步,道:“你不小了,也该懂事了,你起来说话。”
阮灏明一愣,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太过软弱,可是他没有其他的办法。平日里虽然有很多三朋四友,可是这事情,连外祖父一家都不管了,其他人更不会插手。想都唯一能够帮助母妃的,就是父王了。
“父王,父王・・・・・・”阮灏明被人扶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父王。
梁王看向这个脾性软弱的儿子,缓缓道:“你母妃这是咎由自取!”
“父王,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母妃这些年打理梁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阮灏君不遗余力继续劝解,希望父王可以改变主意。
“你母妃这些年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梁王问道,“她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可知?你母妃可怜,可那些被你母妃害死的人,又该魂归何处?”
阮灏明面色涨红,讷讷说不出话。
他比阮晴儿大,又是男丁,所以徐嫣然做的一些事情,并没有瞒着阮灏明,但这些事情都是母妃瞒着父王做的。
梁王很是失望,从阮灏明的表情,他可以看出这个儿子知道一起事情,而且和自己的母妃一起瞒着他。如果不是大儿子回来,梁王府早晚会被他们母子二人搬空了。
“你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你也不会承认的。”梁王嗤笑道,“你可知,你母妃利用巫术陷害杜九。你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巫术是所有人都避讳的,尤其是世家和皇族。一经发现,那就会没命!”
阮灏明听了,面色苍白,仍旧争辩道:“那・・・・・・那・・・・・・大嫂现在不是没事嘛?就不需要母妃偿命了?”
“那先梁王妃的命呢?那也是你母妃用巫术害死的?”梁王反问道,是的,阮灏明说的或许有几分道理,可是在徐嫣然手里的人命,还有先梁王妃啊!
阮灏明无言以对,是啊,杜九妹没死,可阎素儿死了十多年了。
“先梁王妃去世那么多年,也不一定是母妃・・・・・・母妃做得。”阮灏明为母妃开脱,不过在梁王失望的眼神下,结结巴巴。
梁王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道:“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你外祖父又怎么会为了和你母妃撇清关系,直接把你母妃赶出徐家宗族呢?今天,你外祖父甚至在朝堂上给陛下上了折子,亲自说明这件事请,撇清关系。如果你母妃必须死的话,你外祖父的所作所为,是让你母妃提前死的人。”
“不・・・・・・不・・・・・・不可能。”阮灏明不敢置信,这是外祖父做的事情。
阮灏明一直被关起来,并不知道细节。知道的,也是妹妹送来的那封信。
“那天审问你母妃的时候,陛下也派人过来了,而且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你觉得你母妃还有机会吗?”梁王冷笑道,“你那外祖父,倒是撇的干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被剔除宗族。这事情,是和徐家没有关系了。由此可见,你外祖家心狠如狼,你和母妃每年送去徐家二三十万两银子,还有那么多好东西,也不过如此,说抛弃就抛弃。”
阮灏明听了这些话,久久不能言语。
这些话,他都懂,可是事实太残酷,他不想接受。可这是父王亲口说的,他又不得不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