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正炎对于苏北宁的提议很是心动,但是也知道这毕竟是在南临皇城,动手出出气也就罢了,若真的继续打下去的话,对两国都没有什么好处。
而冷傲寒为了避免再生事端,也很快劝说着贺正炎和自己回到了驿馆之中。
至于洛长舟,在苏北宁对贺正炎说完那么一句之后,看着她的目光里就满是叹息。
仿佛在说:本王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惹人嫉妒的存在。
“殿下,已经吩咐派人来修缮驿馆了。”
驿馆门口,寻风禀报着开口。
洛慕川只是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苏北宁马车离开的方向。
站在旁边的洛长舟看到这架势,笑着开口:“刚才那位就是北安侯苏北宁没错吧?”
“回王爷,正是。”寻风点头。
洛长舟回想了一下,他离开皇城之时,苏北宁应该还只是一个小太监,所以他自然没有见过。
这一次,也是收到了小五最近和这个北安侯接触颇多的消息,本想赶着回来看热闹,可是却没想到,这个苏北宁模样生的倒是相当不错。
“也难怪让你上了心,那模样,果然不俗。”
洛长舟伸手促狭地拍了拍洛慕川的肩膀。
仿佛对于自家侄子和一个太监纠缠不清这件事情丝毫都不介意,反而十分的乐见其成。
洛慕川收回目光,看了看洛长舟,嘴角轻勾,又缓缓吐出了那句:“为老不尊。”
洛长舟一下子又炸了毛,“小五,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提本王的年纪,更不许提老这个字!”
他哪里老了,分明还是那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一旁的寻风听着洛长舟这声音,忍不住在心头感叹,英王爷这一回来,只怕这日子可就安静不下来了!
而贺正炎到了南临皇城的消息,也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
这位西渊战神在几国之间还是很有分量的,既然现在到了南临,自然受邀一同参加洛帝的寿辰。
很快,到了寿宴当日。
整个皇宫之中布置得格外精心,一片喜气洋洋,毕竟是皇帝的寿辰,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而众人入宫之时,南临皇宫门口,贺正炎恰好看到了被人从马车之中搀扶着下来的皇甫靖。
要说贺正炎和皇甫靖之间,倒也没有什么梁子,只不过冷傲寒的太子册封大典之时,皇甫靖带着使节前去祝贺,结果非要嚷嚷着举办文试也就罢了,在赢了之后,各种得意与炫耀。
在贺正炎看来,对方简直就是小人得志,多年征战沙场养成的习惯,让他最看不惯这种做派,所以现在看到皇甫靖那模样,便觉得不顺眼。
偏生的,皇甫靖现在还晃悠着受伤的胳膊腿,非要往贺正炎面前凑。
“凌霄王,没想到这一次你竟然也来了南临。”
皇甫靖扯出一点儿笑意,昨天,贺正炎和洛长舟打架的事情,整个驿馆的人都知道了。
哼,莽夫就是莽夫,如果不是因着对方有西渊战神的名号,他才懒得搭理。
“借过。”贺正炎不冷不热的开口,说完,便打算迈步入宫。
可是皇甫靖的话却显然还没说完,挡在了贺正炎面前,“凌霄王急什么,本王还有话没说完呢。”
贺正炎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皇甫靖,简直就差直接开口来上一句“有屁快放”了。
“凌霄王,你和这南临英王爷打架的事情,想来都应该已经传遍了。”
“所以呢?”贺正炎不耐烦的开口。
“所以,洛长舟那边,只怕是正在背地里面想办法报复,凌霄王虽然武功高强,可现在毕竟身处这南临皇城,还是不得不防。”皇甫靖顿了一下,继续笑着说道,“若是凌霄王愿意的话,本王倒是可以与你站在同一阵营,助你一臂之力。”
这一次,自己还有大晟国在南临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南临国必然得意不已,若是能拉拢一下西渊,巩固一下两国之间的关系,给南临制造一点危机感也是好的。
贺正炎看着皇甫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
就在皇甫靖以为,贺正炎是想要答应自己之时,可没想到,对方眉头一挑,来了一句。
“你算什么东西。”
语气之嫌弃,听得皇甫靖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而贺正炎则是接着开口:“就算本王瞧不上洛长舟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看到他就手痒,但他怎么也比你这种没什么本事,还喜欢挑唆的货色强,还你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一掌就能拍死你,你也配!”
贺正炎多年来战无不胜,加上在武学之上也从无敌手,自然没有什么曲意逢迎,惺惺作态的习惯。
平日里面,在西渊皇帝面前也许还能有几分收敛,但现在对着皇甫靖,这个他本来就厌恶不已人,耐性耗尽,自然没有半分客气。
而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声如洪钟,振聋发聩,说完之后一声冷哼,直接走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皇甫靖留下。
等到皇甫靖反应过来之时,气得脸色青白,破口大骂,可没奈何人早已经走了!
“主子,这位凌霄王骂起人来还真是半点都不留情面,一点都不怕得罪人。”
宫门口西边,刚下马车的苏北宁和连易,恰好听到了刚才这番话。
听着连易这话,苏北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几分忧愁之色。
“主子,您好好的叹气做什么?”
难不成,主子是被凌霄王这架势给吓到了,想起来了之前得罪了凌霄王,怕被报复?
一双秋水眸透出深沉,苏北宁四十五度抬头望天,幽幽开口:“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武功高说话就是硬气,本侯也想这般痛快的骂人,唉,嫉妒使人忧伤。”
连易:“……”
凭良心说,侯爷骂人骂的还少吗。
除了皇上之外,满朝文武,包括那几位皇子,怕都被侯爷给骂了个遍了吧!
当然了,连易并没有把这话给说出来,只是心中无语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抬头,望天,忧伤的自家主子。
过了一会儿,苏北宁终于低头,恢复了正常。
“侯爷,您……忧伤完了?”连易开口问道。
“没有。”苏北宁摇头,“本侯心中依然忧伤,只是……脖子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