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挠挠头道:“可若真是如此,单单是北域的虍虏人或许就能一路南下,长驱直入直接打到燕京,对他范阳阿有什么好处!”
花飞雨摇摇头:“之前我也不明了,不过如今西域之事真相大白,我就大致能推断出义父背后的谋划了。”
“他是向让大魏与虍虏相争,两败俱伤,然后以西域为起点,先一步拿下燕京,随后集合大魏朝残兵与西域的兵马在与虍虏人决战,毕竟虍虏部族大迁徙可不是小事,他们在占领了足够的中原大地之后就肯定会安定下来,大概率不会南下直逼燕京。”
“这就给了义父一段最关键的时间差,在这段时间中,义父完可以以兰息国的名义将西域大军调入中原,再与大魏朝残兵的合二为一,倒也有极大可能将尚未站稳脚跟的虍虏人赶出中原大地。”
“至于东溟国就更简单了,他们本就是一个弹丸小国,靠着海峡隔绝才勉强与万州相抗,恐怕只要义父割让半个万州给他们,就能完填饱他们的胃口,毕竟他们那点国力,就算给他们再多他们也吃不下来!”
“东溟国这群人就是鬣狗一般的东西,喂饱了他们,义父就能腾出手来解决虍虏北患,驱逐虍虏之后东溟国也独木难支,还不是只能乖乖将嘴里的肥肉吐出来,到时候中原依旧完整,但天下却换了主人!”
商徵羽心头的惊骇简直无法名状!
此刻他已经无法说出任何言语,范阳阿的超绝手段当真是惊世骇俗,从在中原暗中创建于发展合天道,再到暗中操控虍虏、东溟国和西域诸国,可以说无论是计划还是实施都完美无瑕!
若不是恰好被自己兄弟几人撞到破坏了许多,恐怕此刻他已经完掌控了局势,无可阻挡!
对于此似乎只有一个此可以形容!
那就是:“乱世枭雄”!
但商徵羽随即又想到一个出入,此战略谋划深远,最起码都要数十年,甚至成为百年战略都不为过,到时候范阳阿定然已做千古,此事莫非是在为后人铺路?!
商徵羽当即将自己的疑惑告知花飞雨,结果花飞雨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以过去我从义父那听来的只言片语可推断出几分端倪,那就是义父不仅仅只有一个人,他背后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大势力,而义父不过是他们这一代中推到台前的执棋人。”
话语到这,已经不用再多说,简直是细思极恐,商徵羽心中了然,难
怪大姐始终不愿意告知众兄弟她的心中猜测。那时的众人面对范阳阿和其身后的势力相比就如同蝼蚁一般,如果一开始就向大家和盘托出,恐怕尚未接战就会被夺了心神,再无求胜之心!
大姐也是为大家好啊!
不过现在风雨阁大势已成,在加上背后的寕王,终于也有了与范阳阿正面掰手腕的能力!
商徵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惊骇,愤愤道:“大姐放心,如今我风雨阁今非昔比,再不是任他揉捏的势力,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算他谋划深远有如何,寕王继位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兄弟们根本不惧!”
花飞雨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淡淡娥眉轻柔,如同娇嫩的花蕊,却散发出几点令人惊觉的极艳。花飞雨笑道:“我知四弟你必不会被强敌所慑,大姐当真没有看错你,此事你自酌情告诉几位兄弟,确实,如今我们风雨阁已无需再怕!”
商徵羽点头,随即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大姐,如今我们已经占领整个涿州,那原来的清风抚月阁——”
“早在我们大军到达渝州城之前,整个清风抚月阁就空了。”花飞雨眼神凛然:“我义父怎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们不仅一个人都没没见到,甚至连湖心岛上洗心阁内的诸多藏书也尽皆被义父取走。”
随即花飞雨微微一笑:“不过我以命人将整个清风抚月阁封锁,如今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去挖掘整个清风抚月阁的秘密,就算义父搬走了藏书,可还有太多秘密他无从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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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瓷片崩裂声,精美的茶杯被狠狠掷在地上,茶水四处迸溅,客厅中的气氛顿时无比压抑起来!
客厅正当中跪着一名黑衣信使,他浑身热气蒸腾,刚刚连夜从西域赶回中原,将最新的西域情报送达范阳阿手中。
范阳阿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之后瞬间变压下心头暴怒,仿佛刚刚那个怒摔茶碗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范阳阿身后,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护卫负手而立,不过他身上所配兵刃却不是中原常见之物,而是背负了一把东溟国太刀,腰间更是悬缀着许多东溟忍者的忍具,但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真意却显然说明了他不仅是个忍者,更是修炼有高深的玄门内功!
能将二者合二为一之人,清风细雨楼中仅有一个!
小八!暗影薛无念!
“涿州丢失在计划之内,给花飞雨留下的也不过是一座空楼!东溟国的失利亦在老夫计划之中,只要他们能牵制住东方家,我们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可是西域!西域怎么就这么丢了!”
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范阳阿忽然大怒,内劲瞬间爆发,如同九霄神雷从天而降,刹那间充斥了整那个门厅!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肩头为之一沉!薛无念足底咔咔作响,脚下踩着的青石地板发出磨牙般的细碎崩裂声!
不过无论压力有多大,薛无念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范阳阿身后,如同一座雕像拱卫在此。
但那个黑衣信使就没那么深厚的功力了,他瞬间被由上而下的距离拍倒在地,直接陷入昏迷。
范阳阿眉头一皱:“叫他起来!”
“喏。”
薛无念随手打出一道指劲,指劲从黑衣信使天灵出透体而入,黑衣信使浑身一个机灵,随即转醒。
范阳阿问道:“如今西域情况如何,王老弟和侯老弟是如何处置的?”
黑衣信使不敢怠慢,猛一抱拳:“回禀主上,王家主和侯家主如今力扶持西域各国联盟攻打兰息国,同时在兰息国各地不断掀起暴乱,计划强行拿下兰息国。”
范阳阿冷哼一声,但事已至此,再难回转。他一挥手将黑衣信使屏退,转头轻声道:“无念,你怎么看。”
“强行拿下兰息国,哪有这么容易。”薛无念话语间不咸不淡,直言不讳,丝毫没有因为王冰和侯照的身份而有所顾忌:“就算能强行拿下兰息国,我们反击的时间或许又将退后半年甚至一年,以如今卫玘这草包的状况,恐怕他撑不了那么久!”
范阳阿似乎对薛无念对卫玘如此轻蔑十分欣赏,他一声冷笑:“的确,这家伙难以成事,不过东溟国也是,沿海袭扰牵制便可,硬是要与东方家正面绝招,当真是自己找死!”
“依你之见,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字,拖!”薛无念心思急动,略一斟酌便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拖延东方家与寕王大军对梁州完成夹击的进度,既然东溟国派出忍者袭扰万州境,我们不妨也牺牲一部分无伤大雅的家伙,让万州和梁州变得更乱一些。”
范阳阿轻捋胡须没有说话,不过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已然摆明了一切。
既然如此,那就再乱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