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芹失踪了。
这对育幼院的人而言是件大事院长的外孙女在上学途中遭不明人士绑架几乎所有的人都回到院里来往日的生活点滴全浮现众人脑海不胜欷吁地陪著老院长难过誓言要找出绑匪。
秦逆蝶在风向天的保护下回到育幼院她清楚小芹是因谁受累。
育幼院?!风向天眉头微微打结仔细看看招牌上除了这三个字外可还有上款。
不用了我们这家育幼院就叫育幼院。矗立在此三十几年。
由一个孤儿到养育成千上万的孤儿个个都有傲人的成就足慰老院长教养的恩情。
为什么没有院名?
为什么要有院名?迂腐。
正常的育幼院都会有名称以利社会大众捐款行善。申请设院时法律上也会要求该有个名字吧!
你看我正常吗?育幼院不需要靠外人资助有我们这些孤儿撑著。她每个月都会寄十万回来。
你们不像育幼院。至少不是世人眼中的形象。
我们当它是个家。她微涩的道。
是的育幼院就是院童们的家他们在世间唯一的避风港。
不管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或是受了伤它永远敞开大门欢迎离院的孩子回来养伤等伤痊愈了又无私地放他们飞向天的尽头。
育幼院是所有院童心目中的天堂它包含爱和宽谅温暖得叫人忘不了它的好每每在异乡思念。
而每一个孩子也都念旧的回馈恩情每年汇进的金钱足以支付一切的开销甚至有剩余帮助离院的孩子成就事业。
由此进出的院童都爱育幼院是发自内心的敬爱。
咦?有枪声。风向天紧张地护著心上人。
秦逆蝶神情自若地说:你听错了是附近的小孩在玩冲天炮。
小瓶儿别当我是傻瓜。他还不至於无知到分辨不出枪声和爆竹声。
育幼院很排外即使你是我最亲密的人他们还是不会允许你探究他们的内心世界这是孤儿的骄傲。
他能了解她话中的意思。难怪你的朋友看起来很亲切一聊到敏感话题却扭头就走。非常有个。
孤儿都很孤单所以我们团结不让外人侵入愚蠢却能保护自己。她落寞的道。
你不再孤单了我会一直陪著你我们一起走完人生。风向天深情地吻住她。
良久。
有你真好。秦逆蝶动容的鼻头微酸偎向他胸口。
靠海的育幼院风景宜人远望沙岩成滩群鸥在渔港附近的浅海觅食珊瑚礁中藏著丰富的热带鱼群。
海很美蔚蓝一片呼应著无云的晴空。
秦逆蝶你好女人喔!
闻言相拥的两人稍微分神地望向一位黑皮肤的女人秦逆蝶露出好大的笑容走向她。
常薇薇你还没被埃及的太阳给晒死呀!真好遇上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甭提了瞧我最引以为傲的细肤都晒成黑炭我的埃及教授都唤我同胞了。她爽朗地展现黑色。
你就是静不下来非要到处跑。的确够黑再扎个黑人头更像。
她自嘲道:院长说的野马一匹。对了不介绍一下?
他是风向天龙门的人;她呢!个刚好和我相反人称过动儿常薇薇。
过动儿?!风向天礼貌的颔首他察觉一件事在育幼院的小瓶儿较平常活跃。
或许是因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朋友让她有安全感自然而然地放开胸怀像个热情的小孩。
常薇薇不服气地拧拧鼻谁像你是最懒的女人每回寝室都是我在帮你清理。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不挖死人骨头了?懒事就不用再提了。
请你有气质点好不好那叫考古学。太污蔑她的职业。
是考古学常博士。秦逆蝶还恭敬地行了个礼。
三八当年拉不动你出国好恨哩!真想念你的懒样。她有点想哭地抱住好友。
我也想念你从屋顶摔下来的拙样。秦逆蝶拍拍她的背笑道。
坏蛋。她娇憨的一瞠。
比不上你的坏。
望著两个女人肆无忌惮的笑闹风向天若有所思的插话。你就是常把挖掘出来的古物寄给小瓶儿的人?
小瓶儿是谁?常薇薇迷惑的偏著头问。
秦逆蝶冒著被笑的窘意指指胸口我。
果然。
哈笑死人了你叫小瓶儿?!常薇薇笑到抱著肚子。
你去金字塔笑给死人听好了。太不给面子。
看她动怒了常薇薇才勉强收起笑好啦!不笑你。她转向风向天我怕她把我忘了所以每回开挖就把第一件挖掘品送给她有何问题吗?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她跟著考古队伍东挖西挖足迹 遍布三大洋五大洲每回挖出的第一件物品不管值不值钱、有无历史考证价值她都会寄回台湾给她。
这有点像寄风景明信片的意味告知好友她现在所踏的土地位於地球哪个位置一并将自己内心的悲与喜寄予好友:而知道世上有个人在等著她的礼物感觉很受用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好动是因为所以她加入人群寻求伴侣不过适得其反她更。
上个月你是不是寄给她一只法老王的权杖?
有吗?我想一想。常薇薇记不太好常搞错挖掘物名称我有寄一个包裹里面的东西我不是很清楚。
风向天很不可思议的呼道:你连自己寄了什么都不晓得。
嘿!这个没惹麻烦吧?!她常常搞乌龙把人家的国宝弄丢。
看样子你寄的东西常惹麻烦哦!
不好意思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瞧两人的脸色不太对劲她的心里直感到不安。
秦逆蝶苦笑地问:你是不是为小芹失踪的事赶回来?
是呀!她就像我自己的妹妹都失踪两天呃不会和我寄的东西有关吧!常薇薇问得有气无力。
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另一分是意外。
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一件死人东西值得玩绑人把戏?一急常薇薇仅有的气质全跑光了。
风向天见她激动不已好意的解释你是学考古的应该熟知埃及法老王图坦卡门的传说
天天老爷呀!你说我把图坦卡门的权杖寄回台湾?不会吧!她竟糊涂至此。
两人失笑的点头。
噢杀了我吧!那是考古学者梦寐以求的宝物我居然把它寄回台湾咦埃及没来抢吗?
埃及人最注重国宝一枚小钱币都想拿来公开展览好赚观光客的钞票。
向天利用龙门的势力把他们打发回国了。现在面对的不是埃及。
奇怪还有谁会打权杖主意!我想到了一定是阿萨斯。一个人名突地跃入常薇薇脑里。
阿萨斯?
阿萨斯是中东人就是他出资要我们挖掘法老王陵墓。他对宗教和财富有著强烈的狂热。
中东人阿萨斯和他调查的相去无左。风向天在心里斟酌。
可是他要法老王权杖可以向你抢呀!干么绑架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芹。
秦逆蝶真想刦开她的脑袋瞧瞧书读到哪去。
他就是在我身上占不到半点便宜所以改向实力较弱的小芹下手。
不要用看白痴的眼神偷骂我有一点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你和小芹的关系。朋友不是当假的常薇薇当然知道好友眼底的嘲讽。
经她一点破秦逆蝶和风向天才惊觉有个盲点被忽视一个外国人哪会知晓她有多少至亲好友并由最弱的一环下手。
除非有内应?
常薇薇漫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大夥有了个方向追查起身边可疑的对象。
首先是惨遭花心大少抛弃、革职的冯心敏她的动机最明显因为她曾扬言要报复而且应该略知董至威、秦逆蝶、纪小芹三人之间的关系。
动一人等於同时报复了其他两个人。
不过经他们稍一调查後发现冯心敏在离开威翔企业之际带走不少客户名单改投敌对公司利用些微的价格差距拉走订单致使威翔企业人仰马翻严重大失血。她目前的职位是副总经理。
现在她身边伴著一位高大、腼覜的英俊男孩听说是她的新男友一个痴情却老实、忠厚的研究所学生。
让自己过得比以前好这样的打击便是对负心汉最大的报复。
所以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个女子身上。
自从秦逆蝶小露了一手之後再加上风向天的恶意冷淡不少佳丽打了退堂鼓连欧亚妮、宋燕呢、左千玉都纷纷求去。
只剩下以养伤为由的古玉阑仍留在龙门分堂坚持不肯离开。
蓝豹你多少吃点东西保持体力这样不吃不喝哪有精神救人。
任依依的关心未获得回应手中的热食已经冰凉冷冷清清的任人忽视。
依依你别去吵他豹在外面跑了一天很疲累让他休息一下。恐怕更累的是心。
绝情的人往往最专情。
他哪有在休息根本是在发呆。
所有人都横睇她一眼豹那叫失魂落魄好不好。
纪小芹失踪到今日已有五天了然而他们都尚未收到只字片语的讯息众人担忧的心情不在话下尤其是身为她的亲密爱人蓝豹更是日夜奔波未曾阖眼。
挂心的恐惧叫他始终不发一语寒如冰霜的脸憔悴不堪胡碴可怖得吓人十足像个落拓的流浪汉。
育幼院的人脾气拗不太愿意外人介入他们的家务事老是婉拒龙门的好意配合所以寻人进展相当缓慢几乎要失了希望。
如此严重的排外格叫风向天傻眼难道龙门是如此不可信任还是他们的骨气胜过一条人命?
但在久等无回报的情况下纵使好意不被领受他还是偷偷的调派龙门弟子去追查阿萨斯的下落。
可是奇怪得很带著一群手下的阿萨斯居然凭空消失在台湾的上地上不管怎样搜查都像未曾来过。
因此他只好命令门内最擅长跟踪的高手不分日夜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古玉阑将她日常举动一一来报。
她曾打过几通语意不明的电话简短而不易追踪讯号所以嫌疑最大。
应该说可以肯定是她在背後搞鬼和外人合作出卖良知。
如果他们要法老王的权杖怎可能按兵不动得像死人。
这个死字真敏感蓝豹狠厉地瞪向失言的任依依害她差点跌一跤。
我想他们在磨损我们的耐等到体力透支再提出要求不怕我们有精神和其周旋到底。
开口的管观阳也是一身疲 惫看得出来睡眠不足。
哼!真小人小芹和他们无冤无仇要绑架也要绑对人至少蝶姊有能力脱身。任依依随口一句话又惹人不快。
任小姐不想挨拳头就闭嘴。他的小瓶儿就不危险吗?风向天没好气地说著。
我说的是真话蝶姊不仅聪明而且机智过人只要肯分点心转动脑筋应该不难逃脱。
应该?瞧瞧说得真令人寒心。
她的命就这么不值钱非推她出去送死不可。
秦逆蝶手绕著小球玩不见半点惊惶失色似乎事不关己的保持冷静态度没有意思加入躁虑一族。
因为她被锁定了。
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注定要欠下一笔人情。
数天前纪小芹尚未被绑架有个非常悦耳、动人的女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要她静观其变不用忧心保证人质安全无虞毫发未伤的送回。
当时她当是玩不以为意的回头望却不见身後有人影她知道自己遇上真正的高手。
这些天不断有人以私密的方式把纪小芹现状告知於她以她的巧心慧思岂会猜不透此人的动机分明是制造机会勒索人情。
有所图的人相当可怕而她毫无反击的能力只好任其摆布。
真是糟糕得令人气馁光有高智商反成讽刺。
小蝶你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是太有自信还是一切尽在掌握中?了解她脾的董至威如是问道。
经他一提她顿成众人焦点。
咳!今天气候凉爽咱们不如去散步。喔!不瞧她说什么白痴话。
懒人提议要散步难怪雨老是下不停。管观阳难得严厉的沉下脸。
我呃大家吃饭吃饱好办事。她笑得很心虚。
吃饭——
饱含怒气的吼声快震破天花板个个目露不可思议的狠光瞪向她似有所悟地知晓她的懒病又发作。
尤其是烧红眼的蓝豹几乎要掐死她要不是两臂被人由後扯拉著。
秦、逆、蝶、你、给、我、说、清、楚。
懒人是否同精神病患同享法律豁免权?小芹很安全。
为什么你会知道小芹很安全——蓝豹几乎是扯破喉咙地喊。
我没告诉你吗?
没有。
所有人用愤怒的语气代替蓝豹回答。
是吗?她一脸迷糊样。
嗯——
面对众人怒目她浅然一笑有个自称是朋友的朋友在保护小芹目前她像在度假。
先前为什么不说?
我忘了嘛!秦逆蝶无辜的眼一眨叫人有很深的无力感。
你、忘、了——
就在秦逆蝶遭受各方炮火攻击之际认为她罪有应得的风向天暗暗思忖。
当初她说过有三路人马挑上她一方是已解决的埃及人员另一方是以阿萨斯为首的中东人第三方他是怀疑而不敢断定迟迟未公布答案。
如今他大底有腹案了那方诡异的人马除了她以外没人会无聊地跳出来把乾净的水弄混杂。
唉应该同情谁呢!
他?
她?
还是自己?
此时电脑萤幕的红点在移动发出刺耳的哔哔声封住众家兄弟姊妹的口。
有动作了准备行动。
一行人像打了强心针似地精神一振纷纷拿起从龙门a来的轻便武器打算给敌人来份见面礼好好整个型。
想落跑的秦逆蝶叫蓝豹拎个正著没义气的懒人应当前锋叫她学会勤快为何物省得老是以忘了来考验众人的忍耐力。
遇到这种情形心疼的风向天只好选择失明无视那对无言明眸的求救讯号。
谁叫她这回当真懒过了头天理也难容矣!
大义灭亲的他是否有减刑?
是疑心生暗鬼吗?她怎么总觉得有人在身後盯著她。
极为谨慎的古玉阑频频回首舍弃四轮轿车以两足代行在小巷道中穿梭然後搭上平民化的公车往桃园方向而去。
换了几班车到达巴陵终站由下巴陵步行约八公里至上巴陵再沿产业道路前进七公里进入所谓巨木群的拉拉山区。
算是半个龙门人的她受过基本的体能训练十几公里的健行对她而言像到健身院运动一、两个小时丝毫不见疲色。
巨大山毛桦旁有条越野车步道山区雨量丰沛造成路面泥泞不堪她也一身湿地狼狈不已。
一个受宠的天之骄女为何在雨中上山难道无畏山滑路险?
当人的心充满怨怼和憎恨时原本的良善将腐蚀转成黑暗。
可恶什么鬼天气台湾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她啐声骂道抹挥眉间的水滴。
不对劲太诡异了。 古玉阑下意识的往後瞄心中不安逐渐加深手冷来自心寒。
这情形非常不寻常。
从她策画行动到主动连络利欲薰心的中东人一切顺利得令人发毛有如神助般天衣无缝。
但这反而让她越来越害怕有点像走入陷阱的猎物每走一步路都被人精准的算计著膝提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个踩空会跌得粉身碎骨。
尤其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更像猎物恐慌地逃避猎人的追捕。
玉阑你别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人发现是你在操纵布局你太疑神疑鬼了。
是呀!谁会注意到你空有美貌却无法掳获心爱男子的心用尽心机仍换不得他的回首一顾。
权与利和她何干她要的不过是一份不凡的为何无人体会她的痴心狠要打碎她编织多年的美梦。
爱人何错之有非要毁灭她?
不甘呐!
凭什么一个姿色普通的女子能凌驾於她将她的自尊踩成泥浆万劫不复。
你们敢轻视我的存在我会让所有人永远记赘後悔怎么写。
女人你来迟了。
路的尽头是一幢两层楼的欧式别墅占地百来坪。
你的英文咬字太生硬我建议你换个英文家教。湿冷让古玉阑口气不快。
向来大男人主义的阿萨斯哪容女人猖狂。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点用处不然我早拿你的身体取悦自己。
占玉阑咬痛下唇好阻止自己欲杀他为快的冲动一切忍耐都是为了等待——
等待胜利的一刻。
人质还好吧!你们没玩死她?
一提到人质阿萨斯就有一肚子火。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一个看得碰不得的病女人老子想上她就吐我一身秽物真是没用。
她纳闷地问道:你不是连续饿了她四、五天怎么还吐得出东西?
我哪知道台湾人都吃什么鬼玩意长大关了她五天还像没事人似的唱歌、吟诗。
一说完二楼尽头处传来类似黄梅调的唱腔唱著哥哥前面走、妹妹後面跟。
奇怪你真的没给她东西吃?太反常了古玉阑心中的不安扩充到极限。
我和手下都快不够吃了谁理她饿不饿肚子。说到这阿萨斯想起有话要问:我的权杖呢?
她睨了他一眼心急易坏事人质在我们手中他们早晚会筋疲力尽地奉上你要的东西。
你最好不要诓我我不是傻瓜。他等得不耐烦了。
财富、权势唾手可得他将成为全世界最富裕的掌权人。
为了这点他不得不屈居在这个蕞尔小国等候时机。
我也不是傻瓜拿命来陪你玩无利可图的游戏。
算是互利吧!
她故意拖延时间好让对方自乱阵脚疲於奔命地耗损精神力气她才能以逸待劳地予以痛击以报断手及拒情之恨。
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对抗他们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找来帮手让阿萨斯去背黑锅挑拨两方相互厮杀她隔岸观火再适时地伸出致命之手。
面对面她的力量太悬殊她是不会试著以卵击石。
几时要引蛇出洞?阿萨斯躲得有些躁想找个女人降降火。
古玉阑见他面露色心下一紧的道:一下山我就会变音去电通知很快会有你要的权杖。
然後呢?真想玩玩这女人。阿萨斯心痒难耐的直盯著古玉阑的曼妙身段。
她被瞧得心生呕感然後就等他们自动上门。
是吗?他伸出手想摸摸她标致的脸蛋。
她身手敏捷的一避。
别忘了我们是合夥人。
他笑得秽我好久没碰女人的身体了咱们就『合夥』、『合夥』。
你无耻我可不是女。她狠狠地拍掉他肥黑的大掌。
我没玩过中国女人你就凑合凑合让我上一回。光想就兴奋胯下物硬了起来。
一察觉他的生理变化古玉阑第一直觉是要自己镇定你不想要权杖了吗?想想它将带给你多少满足。
嗯?
阿萨斯处在亢奋权利与两相拔河。
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失去致富的机会怎么算都划不来是吧!
一咬牙他忍了。好我等你把权杖取来。
话才说完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寒鸶的眼神有如持镰使者。
不必麻烦了我亲自送到府。
随後又是数道人影只不过他们是有礼地打开大门鱼贯而入。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情景有多惨烈。
上帝掩耳呼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