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专家学者,李云东一直表示有限的尊敬,他上下打量着这位神经与肿瘤学专家学者,只见这人并不算高,大约一米七零左右,一头银发,前额微微有些秃,油光满面,脑满肠肥,显然平日里饭局不少,吃得浑身都是肿瘤,难怪能成肿瘤学专家!
久病成良医呀!
钟国方扫了李云东一眼,暗自冷哼了一声,他平日里见惯了那些一报上自己名字就面露敬畏和崇拜神色的人,尤其是那些病人,看见自己就仿佛看见如来佛祖,观音菩萨。
可面前这个男生浑身流露出来的气质却让他很不舒服,这个男生看起来虽然年轻,可是气度却十分的沉稳,见他们这些人进了病房当场抓到他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却一点也不慌乱,反而气定神闲,目光冷静的反过来打量他们,仿佛他才是这个绝色美女的主治医生。
钟国方很反感这种反主为客的感觉,就算是当官的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毕竟官再大,谁能不生病啊,生了病不还是得求他们这些专家学者?
他平日里受惯了追捧,今天突然遇到李云东这种不仅不追捧,反而用质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的,自然心中倍感不悦。
钟国方不再去看李云东,他转过脸,看向周秦,脸上流露出和颜悦色的神情,询问着她的病情。
可周秦却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他,只是不冷不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李云东在一旁一直无视着旁边两名医生的白眼,仔细听着钟国方和周秦的对话。
等他听到钟国方说道:“你这个病我看了片子,估计要开刀,不过国内目前没有这技术……”
李云东一听开刀这两个字,顿时如同火烧屁股,大声喊了起来:“不要开刀!”
李云东知道在三国时期,华佗也有开刀的技术,但是从中医的理论上来说,开刀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鼓励的行为。
西医开刀,有时候为了追求缝针的时候留疤留得小些,便横着一刀切下去,这一刀无论切在身上、背上、手脚任何那个地方,都能一刀切断一条甚至是几条经脉。
人体有奇经八脉,手脚更是有十二经,周秦的背上如果横着一刀切下去,别的不说,脊椎附近的督脉是肯定完蛋了,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也十有**不能幸免,也会被切断。
就算是竖着一刀切下去,督脉也会被切开。
钟国方和两名医生听见李云东的话,都扭过头来看着他,钟国方眼中流露出讥讽和不屑的神色:“你有什么高见?”
一名医生说话便不客气得多了,不耐烦的说道:“你懂什么?不懂别乱插话!”
李云东按捺着心中不悦,他说道:“人体是个大鼎炉,我们平日里要善藏元气,所以这才讲究食不语,寝不言,清心寡欲,你这要是一刀下去,不仅将这个鼎炉给剖开,而且还会一刀切断了她的督脉,让她体内的元气一下跑掉一大半,你这是救她还是害她?就算肿瘤能切掉,淤血能弄干净,可督脉一旦被切断就再也无法补回来了!”
钟国方一听,他转过身来,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李云东:“你学过中医?”
李云东沉声道:“知道一点点。”
一旁一名医生哈的一声笑了起来:“现在什么年头了,还信这种东西?我说,你怎么不去买点符水给她喝下?对了,还有什么棺材板里面的腐木,还有什么女人月经的血,那些不都是中医的药引么?好东西啊!”
另一名医生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中医和西医互相不对付,互为水火,李云东倒是知道一点,可眼见学西医的如此诋毁中医,李云东却是头一次见到,他心中一怒,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你对中医的理解就这么肤浅吗?”
出言讥讽的医生哼了一声:“哦?那你有什么高深的理解?说来听听!”
李云东走到周秦跟前,强忍着怒气,说道:“周秦体内的肿瘤和淤血可以通过运气行功的方法来进行疏散,同样也可以通过针灸的方法进行疏通,根本用不着开刀!”
这医生哈哈大笑了起来:“运气行功?你以为你是气功大师啊?拜托,现在气功大师都被抓起来了好不好!就算是前一阵子传得很邪乎的李一都被抓起来了,你不知道?”
一直冷眼相关的钟国方也趁机教训李云东:“年轻人,历史和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了,凡是那些四处鼓吹的气功大师,养生大师,最终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被证明是大骗子!中医为什么没落?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他的不科学,这是一门伪科学!你要有心学医,我可以推荐你去国外最顶级的医学院就读。”
李云东一听,顿时大怒!
修行的一切理论基础,一切源头根本都来源于中医理论,又换句话说,都来源于修行界的无上宝典、中国第一本医学著作《黄帝内经》,在这本书的基础上才有了修行的各门各派,才有了其他的医学著作,譬如丹鼎派大宗师葛洪所撰写的修行不世著作《抱朴子.内篇》中也有大量的医学专著。
修行与中医密不可分,会修行就懂中医,会中医就懂修行,所谓十道九医,便是这个道理。
可钟国方的一番话却是彻底否定了中医,这等于是断了修行的根本,并且也否认了修行,这和刨人祖坟有什么区别?
李云东他身为一名修行者,哪里容忍得了这样的事情?
李云东怒了,所以他发飙了,他冷冷看了钟国方一眼,然后对周秦说道:“有镜子吗?”
周秦见李云东眉宇间怒气冲冲,立刻很配合的从身边枕头底下取了一个梳妆盒给他:“这里面有一面镜子。”
李云东也不客气,一把夺过这梳妆盒,将盒子打开,镜子冲着钟国方,他怒道:“看看你的眼睛,知道不知道你眼睛目光浑浊,眼眶发黑深陷,这是什么表现?我来告诉你,目属肝,这是你肝脏严重受损的表象!你肯定平日里不按时睡觉,不按时吃饭,而且还嗜好喝酒吧!”
说着,李云东也不等钟国方反驳,他又指着钟国方的头发说道:“你看你的头发,你今年多少岁了?看你面相,绝对不会超过六十,可你头发白了这么多,你还真当自己是鹤发童颜的神仙吗?我告诉你,头发的质量取决于肾脏,五十多岁像你这样头发就白成这样的,十有**是你的肾有毛病!”
钟国方被李云东劈头盖脸的一顿说给说得愣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李云东一根手指往他肩膀上一扳,将他扳得背对自己。
旁边两名医生立刻纷纷喝道:“喂,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李云东扭头瞪了一眼:“闭嘴!”
这两名医生只觉得一阵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震慑得他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病床上,有心想说什么,却嘴唇一张一合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钟国方此时已经是傻了,他只觉得李云东两只手在他腰间两肾上一按,立刻一阵酸麻的感觉便涌了上来,他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李云东冷笑道:“哼,又酸又麻是吧?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你肾亏啊,大亏特亏啊!你晚上的时候会不会时不时的耳鸣?耳属肾,耳鸣就说明你肾脏出了问题!看你人浑身虚胖,脑满肠肥,显然是平日里饭局不少,看样子酒也喝得不少,所以把肝脏给喝坏了!”
说着,李云东一把又抓起钟国方的手腕摸着他的脉,又伸出手去捏钟国方的脸颊,逼他张开嘴,自己看了一眼舌苔,冷笑道:“肝肾互为表里,你肝不好还经常熬夜,一定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其他内脏器官。而且你脉沉且滑而无力,舌头淡胖苔白,这就是典型的肾阳虚的表象!你肯定喜好女色,而且房事肯定过度,以你的年纪和身体,又如此喜好女色,又这样要面子,肯定虎狼之药是少不了的!”
李云东的话像一根针一样,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扎在了这位专家学者的心中:“本身就是肾阳虚的大虚之症,你还贪图美色用虎狼之药,我告诉你,你这样下去不出五年,必然横死!”
这一句话说完,整个病房一时间静悄悄的,钟国方面色如土,浑身气得发抖,他手指着李云东,手持不停的发颤,口中你你你的说个不停,可下面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他内心深处却是极其的惊恐,因为李云东顷刻间将他的老底都翻了个遍,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痛处!
另外两名医生看着钟国方的神情,他们面面相觑,嘴上虽然不说,可心中却是明白,这个男生恐怕一下说中了钟国方的要害。
一时间他们心中也不由得心虚了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两腰两肾的位置,心中嘀咕:当医生压力不小,应酬也不少,声色犬马发泄一下那肯定是有的,最近白头发长了不少,两肾也又经常感觉酸麻无力,该不会也是肾阳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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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