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李云东虽然筑基失败,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惋惜,反而没心没肺的跟人开玩笑,要换了其他修行人,少不得要严厉批评为:性格粗悖,不求上进。
可苏蝉却觉得李云东性格随和,大度开朗,乃是天底下第一等一的修行性情。
李云东一插科打诨,苏蝉心里面因为李云东筑基失败而产生的惊恐和害怕都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男生浓浓的依恋和爱慕。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肚子饿了!”苏蝉摸着肚子撅嘴道。
一旁的冯娜笑了起来:“那我们去吃饭吧,正好也到吃中饭的时间了。”
曹可菲笑道:“那今天就由我做东吧。”
李云东拍手称善:“太好了,终于有人管饭了,小妞,一会放开肚皮吃!”
曹可菲只知道李云东酒量惊人,却不知道苏蝉饭量惊人,她笑道:“尽管吃,一餐饭吃不穷我!”
她话说完,李云东、苏蝉和周秦忽然不约而同的想到刘大凯子刘川,他们三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同时扑哧一笑。
周秦抿嘴笑道:“曹总,一餐饭可是可以吃穷一个人的,上一次就有人替我们买单,买了六位数呢!”
曹可菲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你们别吓我!我可比不了周秦这种财大气粗的大户!”
李云东笑道:“曹总放心,实在不行让周秦买单!”说完对周秦挤眉弄眼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话虽然说的很伤人钱包,但周秦却爱听,没来由的便心里面一喜,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心里面喜滋滋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出了旅馆,一行人除了李云东一个大老爷们,其他的都是极品美女,往大街上一站,立刻吸引了无数眼球。
“快走快走。”冯娜被这些目光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忍不住催促道。
曹可菲走到车跟前,插上钥匙,发动了汽车,笑道:“尹总把车开走了,所以只好挤一下了,李云东,你抱着苏蝉做前面,然后三位美女在后面挤一挤?”
李云东笑着正要接话,忽然间听见街头传来一声大吼:“**,给老子站住!”
紧接着响起一片喊叫声:“站住,不要跑!”
李云东正纳闷间,忽然间马路对面狂奔过一个人,这个人他正好认识,恰恰是之前三番两次和他有过冲突的二驴!
苏蝉也看得真切,拉了拉李云东的衣袖,说道:“咦,云东,这不是上次被我踢翻的那个吗?他怎么被这么多人追?”
正说话间,二驴已经跑过了他们的视线正对面,后面紧跟着追来七八名手持铁棍的混混,穷追不舍,穷凶极恶的大喊道:“站住,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快还钱,否则老子宰了你!”
李云东想起上次二驴还想威胁苏蝉,气便不打一处来,他冷笑道:“哼哼,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报应!”
曹可菲很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们有过节?”
冯娜便将事情的一些经过始末说了一遍,曹可菲也忍不住冷笑着骂道:“活该,好好的正路不走,非要走歪门邪道!他迟早有报应!”
她说话间,像是为了应验这句话似的,二驴可能跑得太惊慌,他扭头回去看追兵的时候,脚下忽然一个拌蒜,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下后面的追兵立刻追了上来,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操,你还不还钱?狗日的,不还钱老子废了你!”
二驴身子紧紧缩成一团,护住了自己的胸腹和头,被打得嗷嗷的惨叫着。
一开始李云东还觉得非常解恨,可过不一会,一个中年女人一边快步跑着,一边大声的哭喊:“不要打,不要打了,会打死人的!哎哟,我的儿啊,你做了什么孽啊!”
“咦,这不是……”苏蝉一下认出来,这正是上次在菜场跟李云东引起冲突的那位大妈。
李云东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菜场大妈一下也不顾混混们手中结实可怕的铁棒,一下冲了进去,身子倒在二驴的身上护着自己的儿子不让混混们殴打,她像一个护雏的老母鸡一样,拼命的伸开自己的翅膀,不让自己的儿子受到半点的伤害。
这群人当中为首的一个剔着秃头的青皮混混拿着铁棍指着二驴的母亲,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货给老子滚开,操,你儿子欠钱不还,你要替他还么?”
菜场大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儿啊,你又欠了什么钱啊?都说了要你不要赌,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哪!这个家哪里经得住你这样败呀!”
二驴自从上一次在校门口被苏蝉教训得狠了之后,一直在道上被人取笑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打倒,他有些心灰意冷,便自暴自弃的在赌场终日赌博为乐。
可赌场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十赌九输!只几天下来便欠了一屁股的债,一开始他还能找家里面要,可慢慢的他母亲发觉了便不再给他钱,于是二驴便偷家里面的东西变卖。
可东西都变卖光了,便只好被人当街追债追打。
二驴一脸羞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嗫嗫的说道:“我这不是忍不住么?妈,你帮我还了,我发誓再也不去赌了。”
二驴的母亲呼天抢地的大哭:“家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被你卖光了,只剩下乡下几块地你卖不掉,其他能卖的你什么没卖掉啊?你说,你是不是还想把我们家的命根子都卖掉啊!”
青皮混混一听,冷哼了一声:“哟呵,家里面还有几块地?那好,这小子欠我们十八万,正好把你们家的地给卖了抵押!操,给老子回去拿地产证去!”
这几块地是二驴家里面的命根子,二驴的母亲哪里肯给?她顿时激动得大呼了起来:“天哪,这是什么世界啊,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抢占田地啊,你们逼赌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逼人绝户啊,你,你好狠的心,老娘跟你拼了!”
说完她一头便朝着青皮混混冲了过去。
青皮混混大怒,一脚将二驴的母亲踢了一个跟斗,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天底下只有**,没有逼赌,是你儿子他自己要赌,你他妈的怪我!”
二驴一见自己母亲被打,顿时眼睛都红了,他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样冲了过去:“你敢打我老妈,老子打死你!”
青皮混混一时间猝不及防,被二驴扑倒,慌神间挨了一阵乱拳,周围的混混立刻围上来一阵乱棍抽在二驴身上,只几下便将他抽倒在地。
二驴被一阵围殴,痛得在地上乱滚,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她母亲听得心痛如刀绞,大声向四周的路人哭喊道:“杀人啦,救命啊!”
可路人眼见这一幕或驻足旁观,或指指点点冷笑不止,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甚至连一个拨打110的都没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尽显无遗。
苏蝉看着不忍,低声道:“云东,看他还对自己母亲有几分回护的意思,总算还有一分佛心,帮他一下吧?”
李云东此时早已经是义愤填膺,他虽然气愤这对母子俩一个贪财势利,一个蛮横无理,但更让他气愤的是这些混混当众嚣张狂妄,欺凌老弱的行径!
“住手!!”李云东忍不住了,几个纵身便从马路一边跳到另外一边。
青皮混混见有多管闲事的,便用铁棍指着李云东的鼻子,大声吆喝道:“操,哪里来的小杂毛,老子在这里办事,滚远点!”
李云东雷霆大怒,一把便夺下了这青皮混混手中的铁棍,他一声大喝,舌绽春雷,双臂猛的发力,胳膊上的肌肉一根根似钢筋铁条一般暴涨而起,竟然硬生生将这一尺长的铁棍拧成了一个圆形的铁圈!
“我草!!!这是人吗?”这些混混一个个看得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面迸了出来,骇得面色如土,两腿颤栗!
李云东将铁棍拧成铁圈后,怒哼一声,将铁圈猛的往地下一砸,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这地面都仿佛一颤,这个铁圈一下将地面都砸得陷下去一个小坑,铁圈半个身子都嵌在了里面!
“你刚才的话,有种再说一次!”李云东恶狠狠的瞪了青皮混混一眼。
这些混混哪里见过这样的狠人?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再动手,为首的青皮混混也被李云东这恐怖的神力骇得连退三步,色厉内荏的大喊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
李云东怒哼了一声:“你背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样当众欺凌老弱!”
青皮混混大声喊道:“老子背后是天南何少,道上的哪个不知道他的名字?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保证你在天南市一天都混不下去!”
一听到何少这个名字,李云东越发的愤怒了起来,他哈哈怒笑道:“何少?很好很好,我正好跟他有些过节,一会收拾你们,我就没有心理负担了!”说着他拳头捏得咯嘣直响,迈步便要上前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