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发见李云东同意,他顿时哈哈笑了起来,从kù子口袋中取出一个xiǎoyào瓶,然后倒出一点金sè的粉末,擦在了自己的伤口处,伤口很快便自己愈合了起来,然后他又将自己头顶的金针拔了下来。
过不一会儿,林有发骨骼噼啪luàn响,又缩水变成了一个干瘪的老头。
李云东看着很是好奇,有些不理解林有发这种修行法术的原理是什么。
林有发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笑着说道:“怎么,很好奇?其实也没什么,我们神拳派是修行mén派中的外家mén派,功夫大多都是拳脚功夫,刚开始修炼很厉害,但越到后面就越后继乏力,碰到法器厉害的修行人,那基本上就都打不过了。你如果想知道这功夫修炼的方法,我可以告诉你。”
李云东见林有发说话的时候眼中闪烁,他便知道这老头心中没安什么好心,十有**是想用他这mén功法来换李云东的修行功法。
李云东心道:你把我当傻子么!我吃饱了撑的拿高级货换你这低级货?
林有发瞅了李云东一眼,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说道:“李真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见得你的功夫就是最好最厉害的,我的功夫虽然不如你,但我的修行方法却不一定就完全一无是处。天下修行之道,还是海纳百川的好。”
李云东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想接他这茬,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信不信由你。”
林有发当然不信,他心中暗恨,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一路上倒苦水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唉,想我们神拳派自清末民初创立以来,就一直没有顺利过,无论是谁看了我们都看低一眼,认为我们是封建mí信,名mén正派更是瞧不起我们,认为我们是歪mén邪道。”
李云东听他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对了,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是香港九龙黄大仙座下的么?怎么又变成神拳派了?”
林有发一声长叹:“别提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一个外地人,怎么能在九龙hún得开?你要知道,香港是大仙教的地盘,我不进大仙教,不拜黄大仙,怎么扎根落足?又怎么把神拳派维持下去?”
李云东听了恍然,但并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他见林有发之前连杀五人竟然眼皮都不眨一下,显然是心狠手辣之极,这种事情以前没有少干,他心中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警觉,能少说一句便是一句,一路来他一直牢牢的记着来时的路和四周的情况,唯恐事情有变,他也有应对的办法。
林有发像是察觉不到李云东的警惕似的,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唉,我师父当年将神拳派传到我手中,此时已经凋零得我竟然连几个像样的徒弟也找不到。唯一找了一个看起来苗子还不错的,还被你轻易击败。”
林有发摇着头,白头发不住的晃动着:“天意nòng人,事与愿违啊!我做梦都希望振兴我们神拳mén,只可惜,事到头来一场空,我自以为自己修行也算不错了,没想到碰到几个名mén正派的年轻弟子,我就束手无策了!”
林有发一声长叹,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不再说话,在前面默默的带路,又走了大约半个xiǎo时,他忽然说道:“到了。”
李云东一愣,站住了脚步四周一打量。
只见四周尽是茂密的丛林,自己正处在山坡上,离山脚约有四五十米的距离,身边不是野生灌木丛便是高大的树木,丝毫没有半点异状。
“入口在哪里?”李云东问道。
林有发嘿的一笑走到一片密丛中,他拨开外面茂密的草丛,说道:“你看!”
李云东凑过去一瞧,果然看见一扇厚重的石mén藏匿在草丛后面,颜sè都与草丛的颜sè一样,就算是拨开草丛,也极难发现。
李云东奇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林有发面有得sè的说道:“嘿嘿,我当初被你一掌拍断了xiǎo臂后,便回到家中养伤,养伤的时候我听人说六大mén派要围攻狐禅mén,我便动了心思,早早的探清了消息,来到这天珑山周围打探情况。”
“该死的六大mén派将狐禅mén视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几乎将整座山都封死了,普通人察觉不出来,可以自由进出,可修行人一旦进入他们的视野之内,便不可能逃出他们的监控。所以我没有办法,就只好在监视相对宽松的后山转悠。”
林有发说着,自己走到这扇石mén前,用力一推,只见大mén轰隆隆的推开,然后他回头对李云东招了招手:“进来吧。”
李云东艺高人胆大,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他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李云东便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一人高,三人宽的甬道之中,这甬道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显然是人挖出来的,墙壁上还有熄灭的油灯,灯杯里面油脂颇满,显然经常有人来灌油。
林有发从kù子里面取出一个打火机,将油灯点燃了,然后继续说道:“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终于让我在后山发现一对狗男nv鬼鬼祟祟的在山中出没,我便跟了过去,这一跟,便发现原来他们两人在这山dòng中做那些苟且之事。”
李云东一皱眉头:“他们两人呢?没发现你么?”
林有发嘿的笑道:“发现了,不过他们两人当时正在做那种事情,哪里来得及向我下手?所以我先下手为强,将他们杀了!”
李云东虽然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可他见林有发说起这些事情,犹如唠家常,心中越发的凛然警惕,他沉声道:“你杀了他们,就不怕其他人发现他们失踪了么?”
林有发笑道:“狐禅mén现在大敌当前,自顾不暇,哪里有空来注意这些事情?
李云东跟他沿着甬道走了大约一百余米,终于走到一堵墙的跟前,他顿时一愣,说道:“没路了?”
林有发沉声道:“我上次也是走到这里转身离开的,不过我发现这其实是一扇mén,只不过太沉重了,光我一个人打不开,所以我需要你帮忙,才能将这堵墙推开。”
李云东心中这才了然,难怪这家伙进了dòng又走出来了,原来是他打不开mén。
不过,这个老头虽然请神上身后速度不怎么样,可力量还是很惊人的,他都打不开mén么?这mén有多重?
李云东伸出手尝试着推了一下这扇mén,却见这mén纹丝不动,一旁的林有发说道:“没用的,我用全力去推,都只能够稍微推动一点。”
说着,他一运气,再次请神上身,变得孔武有力,他一只手按着这mén的一边,说道:“你来帮忙试一试。”
李云东伸出手在与他同一边的地方按住,深吸一口气之后,一声大喝,猛的一推,他本来就神力了得,再加上林有发,两个人的力量足有几千斤,便是一台没轮子的大卡车都推动了。
可这扇mén也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上面落下不少的灰尘,让两个人一阵灰头土脸。
林有发一边扫着头上的灰尘,一边失望的破口大骂:“我顶你个肺,这是什么破mén,这样都推不开,有没有搞错啊!”
李云东也满脸沉凝的抬起头来四处打量,他沉声道:“可能有什么机关。”
林有发一喜,笑道:“李真人,你说的没错,也许是有机关,我们四处找找!”
可两个人在这周围敲遍了,mō遍了也找不到任何的异状,林有发大声骂道:“丢!别说机关,鸭关都没有!”
李云东心中暗自奇怪:既然狐禅mén挖掘了这么一个通道,十有**是一个逃生的密道,那就应该是活mén,可既然是活mén,为什么居然关的这么死?四周又没有任何机关的蛛丝马迹?莫非只能从里面开启不成?
他正想着,忽然间发现这扇mén上有着非常微xiǎo的凹陷图纹,他心中一动,取过旁边墙壁上的油灯,靠近一看,然后用手在石mén上一扫,只见灰尘簌簌而下,这扇mén上lù出一些浅浅的凹槽,凹槽的形状大多为长方形,长方形的凹槽中又凿刻着奇怪的文字。
一旁的林有发好奇的凑过来,啧啧而叹:“这是什么图案?嘿,这么多的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碰过了,多久这扇mén没有打开过了。嘿嘿,狐禅mén当年也曾经辉煌过,唐宪宗时期,盘石狐佬创立狐禅mén,那可是轰动修真界的大事,只可惜第四代mén主天机玄狐太过于倒行逆施,毁了整个狐禅mén的名声,搞得狐禅mén一直东躲西藏,成为了修行界的过街老鼠,啧啧……可惜啊可惜,唐代末年,五代十国那一段时期,天下大luàn,修真界烽火连天,狐禅mén浑水mō鱼,天机玄狐独步天下,那时候多辉煌啊,没想到今天会如此破败!”
他说着,用手不停的扫着石mén上覆盖的厚重灰尘,将整扇mén的图案都扫了出来。
李云东听他说起狐禅mén的往事,便问道:“你很了解狐禅mén?”
林有发嘿的一声笑道:“我很xiǎo的时候,师父告诉我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
李云东问道:“什么事情?”
林有发说道:“那就是五代十国时期,佛道两家之间大打出手,大开杀戒的事情,这可是天机玄狐引起的。”
李云东无论是听苏蝉还是紫苑、阮红菱,她们都不止一次提起天机玄狐这个人,此时又听林有发提起,显然这个nv子无论是正是邪,她都是修行界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心中好奇,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有发随口说道:“李真人,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
李云东问道:“什么话?”
林有发将石mén上的灰尘全部扫落后,他退后了几步,一边仔细打量着石mén上的图案,一边啧啧说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我不知道五代十国那一段最húnluàn最黑暗的时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肯定是,狐禅mén是败家,所以这个mén派从此被四处抹黑,然后迅速衰败了下来,直到现在终于被人找到老窝,导致修真界各大mén派都来捡便宜。”
他说完,又忍不住骂道:“狐禅mén这些扑街,这扇mén到底怎么打开?”
李云东忽然沉声道:“我有办法打开这m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