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东听到紫苑要教自己五雷正法之术,他顿时jī动兴奋了起来,自己修行的愿望就是战胜天威,超越天地,从而保护自己和苏蝉以及身边的人不受这些力量的危害。
而雷威即天威!
掌握了雷电的力量,就相当于掌握了天地之间最强的力量!
李云东大喜过望的说道:“你会五雷正法之术?”
紫苑微微一笑,她说道:“我不会,但我知道该怎么修炼。”
李云东笑了起来:“看来神仙姐姐你也是一个过目不忘的奇才,难不成以前看的典籍现在都记在脑子里面么?”
紫苑呵呵笑道:“我倒是都记得,但已经过去许多年了,现在我也不敢保证一字不错,而修行这种事情,如果修行的功法错了一个字,那结果就天差地远。你知道狐禅mén的来历么?”
李云东笑道:“惭愧惭愧,我身为狐禅mén的掌mén人,却不知道狐禅mén的来历,还请紫苑真人赐教。”
紫苑也忍俊不禁的取笑道:“你这个外人当了狐禅mén的掌mén人,却又要我这个外人来告诉你狐禅mén的来历,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荒谬么?”
李云东笑道:“荒谬加荒谬,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正所谓负负得正嘛!”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了起来。
紫苑抿嘴笑道:“当初唐宪宗年间,佛mén的百丈禅师上堂讲课,每次都发现讲完以后,有一个老人逗留不走,百丈禅师便问这老人是谁,这老人回答说道:我于五百年前曾住此山。有学人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我说不落因果。结果堕在野狐身,今请和尚代一转语。百丈禅师说道:你请说。老人又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百丈禅师说:不昧因果!从此,这个老人大彻大悟,他说道:我已经脱离了野狐之身,就在山后,还请大师以亡僧礼超度我。”
“第二天,百丈禅师命弟子们满山去寻找,结果在山后一块大盘石上找到了一个黑狐狸的尸身,他们斋后以亡僧礼将其火化……”
李云东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啊,之前苏蝉和我零零碎碎提起过盘石狐佬的一些来历,却又语焉不详,在医院的时候,她也曾说过不落因果和不昧因果的话,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格外有所感触,原来竟然还有典故。”
紫苑点头说道:“不错,不落因果和不昧因果,这只差了一个字,可道理却完全相反。不落因果讲的是大修行人人可以肆意妄为,不用畏惧天地间的因果报应,因为他们相信以自己的力量可以跳出因果轮回。可不昧因果则恰恰相反,它讲的是一个修行人再厉害,也不可能超脱因果报应,就算是菩萨也必须敬畏于此!前者是歪理邪说,因此盘石狐佬从一个和尚被罚变成了野狐狸,一变就是五百年,而后者是世间至理,一朝顿悟,立刻便由狐狸野身超脱成仙,由此可见,一字之差,有多么的巨大!”
李云东击节而叹:“你说得不错!不过,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盘石狐佬以前自己是一个和尚,难怪他的七宝通灵扇上面篆刻着金刚经的符文,这件法宝上下充满了威严煌煌的佛家金刚之力。”
紫苑说道:“没错,盘石狐佬自己超脱后,他感慨于自己曾经堕入魔障的那五百年岁月,不想让这世间那些和他一样曾经堕入魔障的修行人继续困顿,因此便自创了狐禅mén,一开始还广收天下mén徒,并不仅仅只限于狐狸妖jīng,可渐渐的,狐狸妖jīng逐渐在狐禅mén中取得了绝对的控制权,尤其是到了第四代mén主天机玄狐的手中,狐禅mén则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狐狸妖jīng的mén派,狐禅mén也从此成为了狐狸jīng的代名词。”
李云东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可说了这么多,与学五雷正法之术有什么关系呢?”
紫苑微笑道:“我想说的是,修行之术,一定要根据经典而修,不要轻易相信他人的修行之言,否则一旦被陷害,那就是堕入狐狸野身的魔障之道,几百年不得超脱。”
李云东呵呵笑了起来:“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何必如此多虑呢?”
紫苑摇头道:“你相信我,我可不怎么相信自己,万一我说错一个字,那你就万劫不复了。这样,今天我只传你五雷正法的基本要术,明天你跟我回灵宫派,我去翻翻师父的藏经阁,我记得他以前曾经珍藏了一本神宵派的绝学《五雷yù书》,你可以观看一下,并深入学习。”
李云东奇道:“灵宫派不是被封了么?怎么回去?”
紫苑微微笑了起来,她仰头看着苍茫广阔的天空,说道:“老天爷还不准我们修行呢,可我们还不是逆天而行?他们封得住灵宫派,却封不住我们的tuǐ。”
李云东哈哈一笑:“说得好,明天我们就去夜探灵宫派!不过,今晚还请紫苑真人先告诉我这五雷之法该怎么修行吧!”
紫苑深夜教授李云东五雷修行之法,她不厌其烦的为李云东讲解着其中的理论和修行方法,直到天sè有些发白了,两人才各自离去,约好了第二天晚上前往龙虎山灵宫派一行。
等到了早上,周秦、阮红菱依旧来喊李云东去上课,这两个nv孩虽然都骄傲自负,但xìng情有些接近,很能谈得来,因此很快便结为了好友。
李云东看见她们两人便赶紧摆手摇头,说道:“不去不去了,你们给我请个假吧,实在不行给我办个暂时xìng的停课或者休学,怎么都行,学校那是打死不能再去了,惹得麻烦还嫌不够多么?”
周秦面lù失望之sè,她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你不去学校做什么呢?”
李云东笑道:“当然是去店铺里面看一看,我现在一天不去看看,心里面就觉得不放心。”
周秦想了想,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顺便也可以帮帮忙。”
阮红菱跺脚嗔道:“周秦,你好没义气,答应我一块儿去上课的,现在居然反悔放我鸽子!”
周秦笑道:“我当然要跟着师父走了,红菱,抱歉了,改天请你吃饭。”
阮红菱气得一偏脑袋:“哼,稀罕么!”说着,她又冲李云东怒道:“我才不会给你请假的,要请假你自己找人去请吧。”
说完,她自己扭头便走,马尾辫在脑后很有个xìng的一晃一晃的。
李云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真是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说着,他抬头看向周秦:“你今天跟我去的话也好,正好我们商议一下装修的事情,顺便路上如果你有什么修行上不明白的事情,也可以问问我,我也帮你解答一下,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怠慢疏远了你,你可不要往心里面去。”
周秦听了这话,心里面暖洋洋的,她微微一笑,笑容甜得像是吃了蜂蜜,她轻声道:“只要陪在你的身边,哪怕你一直不跟我说话,一直不理我,我,我也是没关系的……”
李云东见她其笑嫣然,宛如百huā齐放,他顿时心中砰的一跳,赶紧收回了目光,没敢再接她的话。
李云东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那我们现在就出mén吧,对了,把紫苑喊上……”
周秦见李云东没有回自己的话,她眼bō流转,也没有勉强他,轻柔的应了一声,可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她又问道:“对了,要不要喊苏蝉?”
李云东正要说话,可忽然间他感觉到一个脚步声轻轻的靠近,他心中一动,嘴角流lù出一丝笑容,故意大声道:“不喊了,这个丫头就知道给我惹麻烦,把她喊去,说不定又给我惹什么麻烦了。”
他这话一说完,便见苏蝉从mén口跳了出来,双手叉腰,满脸不高兴的嗔道:“好哇,我一来就听到你背地里说我坏话,讨厌!我哪里有给你惹麻烦了,你分明是嫌弃我了!”
说完,她双手捂着脸,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李云东见xiǎo丫头竟然哭了,赶紧上前,可他仔细一看,却见xiǎo丫头虽然双手捂着脸,可手指缝里面lù出的一双眼睛正滴溜溜的打转,目光狡黠的看着自己。
xiǎo丫头这狡黠灵动的目光一看到自己,立刻便惊慌的躲开,然后五指又重新合拢,并得紧紧的,嘴里面嗷嗷大哭,可哭了一会儿,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阵仗。
这下李云东明白了,这丫头跟自己撒娇呢,李云东强忍着笑,在一旁摆出一副有意看戏的模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xiǎo丫头,却不去劝慰。
苏蝉自己干嚎了一阵,见李云东没有动静,便忍不住又偷偷从手指缝里面偷瞧了一眼李云东,这一瞧,顿时瞧见李云东这一副看热闹看好戏的嘴脸,xiǎo丫头顿时不乐意了,放下手,嘴巴撅得老高,跺足发嗔道:“你怎么不来劝我呀!”
李云东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劝你什么?”
苏蝉鼓着嘴巴,满脸悻悻的说道:“就知道欺负人家,讨厌,你真讨厌!”说着,她看向一旁的周秦,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周秦姐姐,你瞧,你快瞧,这个人多讨厌,不仅背后编排人家,还故意气我!”
周秦眼见苏蝉娇憨可爱,自己虽然有时候吃她的醋,但心里面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她笑着说道:“师父他跟你逗着玩呢。”
苏蝉对李云东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摆出一副要继续撒娇发嗔的架势,威胁道:“你带不带我出去?”
李云东一见她这架势,只好高举双手,笑道:“我敢不带么?来来,老佛爷,xiǎo李子带您出宫。”
苏蝉顿时眉开眼笑,一下跑到李云东跟前,有模有样的摆起了谱,然后拉长了声音,说道:“起驾!”
李云东很快进入了状态,一副猥琐卑微的模样,在一旁xiǎo心翼翼的捧着苏蝉的皓腕yù手,然后牵引着她出了房mén。
由于李云东住在二楼,他们几个人闹腾的动静早就被楼下的xiǎo狐狸们听在耳中,一出mén李云东便发现xiǎo狐狸们在楼下伸头探脑,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自己。
李云东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心道:乖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自己夫纲不振也就算了,可这掌mén人的威风和威信却还是要的,要是这帮xiǎo狐狸们也跟着闹腾起来,自己还活不活了?
李云东心中一动,立刻有了主意,他点头哈腰的对一旁的苏蝉说道:“老佛爷,您闭上眼睛,xiǎo李子带您去个好去处。”
苏蝉不疑有他,闭上了眼睛,笑嘻嘻的说道:“xiǎo李子,你这是带哀家去哪儿啊?”
李云东一听,顿时乐了出来,他心道:嚯,xiǎo丫头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你!
李云东强忍着笑,说道:“老佛爷,您放心好了,xiǎo李子这就带您出宫。”
说着,他一转弯,带着苏蝉便进了洗手间,然后他飞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转身跑了出来,然后反手就将mén锁死。
苏蝉这才回过神来,她睁开眼睛,扑到mén口,惊道:“干什么把我关在里面呀?”
李云东哈哈笑了起来:“你不是要出恭吗?我这不就是领你出恭吗?”
苏蝉这才明白自己上了李云东的恶当,她跺足大声道:“讨厌,我不是要出恭,我是要出宫!”
这时楼下的xiǎo狐狸们都笑倒了一片,一个个笑得跟掩口葫芦似的。
李云东站在楼梯上瞪了她们一眼:“还笑!你们也想出恭吗?一会我都送你们出恭?”
xiǎo狐狸们赶紧一个个跳了起来,吃吃笑着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云东扭头冲着周秦看去,只见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nv孩儿笑得腰都弯了,他赶紧冲她打个眼sè,说道:“笨蛋,还站着干什么,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