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东一见到这位包租婆,心中便暗道:不会这么巧吧?刚才我还在想你丫之前把我们赶出来的事情,现在你居然就出现了?这么邪乎?
苏蝉也瞪大了眼睛,指着包租婆,吃吃的说道:“你,你不就是那个……”
包租婆看起来像是最近过得不错,她虽然身材臃肿,可一身都是名牌服饰,手中也是大包xiǎo包,脸上更是红光满面,显然是发了一笔xiǎo财,格外的chūn风得意。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逛个步行街居然都能碰到以前自己的房客,一时间见这xiǎo两口在大街上旁若无人情意绵绵,便忍不住开口讥讽了一句。
可李云东是什么人?
李云东可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主儿,他修行斗法极为强悍,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极为了得,他立刻反chún相讥的说道:“原来是你啊,你居然还活着啊?”
包租婆脸sè一下变得很难看,她原本一时嘴快,想讽刺两句,埋汰一下这个讨厌的家伙就走的,谁料李云东舌如利刀,丝毫不给她情面,一下让她下不了台。
包租婆心中暗道:好哇,竟然敢跟老娘斗嘴,老娘上次把你赶走以后,就一直走大运,可见你xiǎo子就是个灾星霉鬼,现在hún得这么潦倒,居然还敢跟老娘叫板!
包租婆冷笑道:“我当然活着,而且还活得很不错!”说着,她搔首nòng姿的摆了一个poss,炫耀着自己一身的名牌,她一指自己的包,说道:“知道什么牌子的么?路易威登,Lv!一个包就上万,你xiǎo子敢买一个给自己的nv人吗?不敢吧?我敢,我就敢买给自己,nv人嘛,就要对自己狠一点!至于你们……啊,对了,当初你不是说自己的男人有多么了不起的么?现在呢?怎么样了?”
苏蝉心中极其厌恶这个把他们从安乐窝赶出来的包租婆,她也不客气的嗤笑道:“那是当然了,你都胖成这个份了,自然得对自己狠一点。你倒是想找一个能给你买这个包的男人,可你找得到吗?”
这一句话戳中了包租婆的软肋死xùe,她气得脸sè发白,嘴chún直哆嗦,指着苏蝉,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这个xiǎosāo狐媚子,你说什么?你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勾引什么?”
李云东眼见这包租婆被苏蝉一句话气得眼珠都鼓起来了,他嘿的一声笑道:“不好意思,我家xiǎo丫头就只会勾引我,而且我很喜欢被她勾引,却不知道包租婆你想勾引谁,有谁想被你勾引呢?”
包租婆心里面这个气呀,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破口大骂道:“老娘当初我也漂亮过,你们得瑟个什么!有本事再过三十年,还像现在这样漂亮。”
这句话可说到了李云东和苏蝉的得意之处,普通人害怕生老病死,可修行人却不怕,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李云东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修行人与这样一个泼fù当街对骂,实在是有伤身份,便对苏蝉微笑着说道:“算了,我们不理她,进去吧。”
包租婆见他们两个人要走,还以为自己赢了,便得意洋洋的说道:“哼,趁着年轻,你们还能多得意两年。李云东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年轻英俊,男人靠脸蛋是没用的,到时候你身无分文,我看你能不能守得住你身边的nv人!”
李云东转过脸斜睨了她一眼,哂笑了一下,没有接她的话,倒是苏蝉转过身来,认真的说道:“我看中的男人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他无论做什么都会做到最好!他以前很穷,但并不代表他将来也很穷!”
说着,苏蝉一指身后的店铺:“这就是我家云东盘下来的店铺,云东说将来我们还要开两家、三家,甚至是十几家这样的店铺,把它开到全世界去!”
苏蝉这一句话说完,包租婆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里面充满了不屑,她指着李云东和苏蝉:“就凭你们?真是大白天说梦话,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笑死我了,你们以为做生意就这么简单吗?就这么一间xiǎoxiǎo的破店也敢说这种大话!”
苏蝉被她嘲讽得面sè涨红,她怒道:“你凭什么瞧不起人!”
包租婆哼的一声冷笑道:“不凭什么,就看你们不顺眼!年纪轻轻就敢说这么狂妄的话,你们算哪根葱!”
苏蝉气极,还要说话,却见李云东忽然抬起手来,止住了她,李云东微笑着对包租婆说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包租婆斜着眼睛看着李云东:“什么赌?”
李云东微微一笑,指着身后的店铺,说道:“我三年之内,必定将这店开遍全国,开到全世界去!你敢不敢跟我赌?”
包租婆见李云东镇定自若,气定神闲,她心中暗自一惊,不禁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男生起来。
在她眼中,这个男生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上,都不能与之前相比。
以前自己将他赶出去的时候,这个男生还充满了稚嫩和青涩,可现在他浑身上线遍布着强大的气场,仿佛一株傲然屹立在苍穹中的青松,苍劲有力,他说话的言语间更是透出一股沉稳和自信,这是一种经历了无数风làng而养成的气度,绝非模仿所能模仿得出来。
包租婆疑huò的打量着李云东,又打量着他身后的店铺,她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开的什么店?”
她虽然看李云东和苏蝉不顺眼,但她也不傻,特意问一问李云东的话,要是他开的是国际连锁店,那自己跟他打赌,就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李云东微笑着正要说话,苏蝉却抢着大声道:“你听清楚了,我们家云东开的是一家茶店,名叫地三仙!”
“茶店?”包租婆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面,她面容古怪的问道“喝茶的店还是卖茶的店?”
李云东微笑道:“喝茶的店。”
包租婆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家喝茶的店也想开到全世界去,笑死我了!这怎么可能!”
李云东反问道:“外国人可以把咖啡店开到中国来,为什么中国人不能把茶店开到全世界去呢?我们中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有几千年的传统,茶叶不仅是饮料,更可以治病养身,令人延年益寿!正是因为没有人这样做过,所以我才敢说,我一定能成功!”
包租婆哪里肯相信李云东的大话,她冷笑着说道:“那好,我跟你打这个赌,你说吧,要怎么赌?”
李云东轻笑了一声,他伸出两根手指,淡淡的说道:“你输了,自chā双眼,我输了,在这条街做狗爬,爬上两个来回!”
包租婆一听,顿时脸sè大变,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毒辣的赌约,心中暗道:这个家伙怎么就敢打这种赌?莫非是在唬我?
是了,三年以后,谁知道这xiǎo子是死是活,说不定到时候他卷铺盖跑了呢,哪里还记得这个赌约!无非就是眼下出一口气罢了,嗯,肯定是他在唬我!
包租婆打定了主意,冷笑道:“那好啊,那谁来做个见证人啊。”
她话音一落,立刻旁边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我来做个见证人吧!”
李云东和苏蝉扭头顺着声音一看,却见正一教的邹萍和王凌飞正站在不远处缓缓的走来。
李云东眉头一皱,心道:这帮家伙怎么yīn魂不散似的,哪里都有他们?
邹萍扫了李云东一眼,然后对包租婆笑道:“我来替你们当个公证人。”
李云东看了看他们两人,冷笑道:“你们的那位胖师弟呢?”
邹萍脸sè一变,她冷道:“不牢你挂念,他好的很。”
包租婆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又奇怪的看了看李云东,她狐疑的说道:“你们认识?”
邹萍冷笑道:“不认识,只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
李云东反chún相讥道:“我看是多管闲事。”
包租婆没有想到自己和李云东之间的事情又横生变故,但她乐得见李云东吃瘪,便一拍巴掌,说道:“既然有了见证人,那就好说了!李云东,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三年后,哼哼,我等你自chā双眼!”
说着,她也不想在这几个人之间参合,扭头便走,扬长而去。
苏蝉气愤不过,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肯定是你学狗爬!我家云东不会输的!”
李云东笑着mō了mōxiǎo丫头的头发,然后又板起了脸来,对邹萍和王凌飞说道:“你们还有其他事情么?要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邹萍出奇的没有生事,她嘴角噙着一丝笑容:“李真人,你请便!”
李云东哼了一声,带着xiǎo丫头走进了店铺。
两人一进mén,苏蝉便忧虑的拉着李云东的胳膊,说道:“云东呀,我们这个店到底会不会赚钱呀?”
李云东宠溺的搂着她,自信满满的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的,除了对上你师父那次,你又什么时候见我输过?”
苏蝉这才放下心来,她嘻嘻一笑,也搂着李云东雄健强壮的腰,说道:“那是,我家云东打遍天下无敌手,哪怕是经商也不例外!”
李云东呵呵笑了起来:“这个牛皮可吹得有点大喽!”
这时候,紫苑和周秦等人正从二楼下来,紫苑走到李云东身边,目光朝店外的邹萍和王凌飞看去,她低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云东微微一笑:“没什么,刚刚赶走了一只苍蝇而已。”说完,他有些不解的对紫苑说道:“这两个家伙现在已经特地盯上我们了么?”
紫苑微微点了点头,她轻声道:“正一教想吞并灵宫派,就必须要先断我们的经济来源,然后才能bī我们就范。如果不切断我们的经济来源,那他们就无法bī我们妥协。所以,李云东,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以前邹萍对我们还可以说是意气之争,可现在,那就是残酷的利益争斗了,mén派与mén派之间的利益争斗可丝毫没有修行人之间的谦冲平淡,里面满是血淋淋厮杀!你千万不要大意,否则就是灭mén之祸!”
李云东面sè沉凝,他颔首道:“你说的不错,从各大mén派围攻狐禅mén就能看得出来。不过你放心,他们如果来明的,我自然不怕,可如果来暗的,我却不相信这些yīn谋诡计能胜的过我们堂堂正正之师,就像你曾经说过的,真正的茶艺不是鬼蜮伎俩能够陷害的!”
说着,他目光也随着紫苑朝着mén外的邹萍和王凌飞看去,几个人目光隔着玻璃一对,顿时jī起无数火huā。
王凌飞看着李云东,冷哼了一声,他不悦的对邹萍说道:“这个家伙看起来真是讨厌!只恨我的法宝还没有炼化成功!”
邹萍则面lù微笑:“击败一个人,不一定非得要斗法!既然他们想经商,那我就成全他们!以为经商赚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么?”
王凌飞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邹萍哼了一声,脸上忽然现出一丝狰狞来:“我们正一教要想断人财路,那还不容易么?不过,现在还用不着这样做,我要让他把店开起来,然后再摧毁这家店!我要让他们mén可罗雀,一个客人都没有,一分钱都赚不着!走吧,我们先回去,我师父今天还要炼化那两个剑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