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番外
濮阳游儿像只考拉熊一样撅着屁股,用被子蒙着脑袋正在那儿生气呢。
肆无忌惮的对着他的屁股给了一巴掌,齐健越一把掀开了被子。
纯纯:“咱的小屁股!这个小气鬼居然『摸』咱的小屁股!那儿可是除了咱爸咱妈谁也没『摸』过的处女地呢!”
『色』『色』:“咱一大早起来为他服务他却无动于衷,这会子倒来吃咱的豆腐,干他娘的。”
“有话就讲,有屁就……”
“我有事儿要跟你商量。”不等濮阳游儿说完,齐健越对着他的屁股轻声说道。
“商量。”自己没听错吧,从来都是他吩咐自己做着做那,几时换成了商量这个词儿。濮阳游儿忽的一下掀开了被子,顶着个鸡窝脑袋坐了起来。
“早上的饭菜……很好吃。”齐健越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濮阳游儿的鸡窝头。
本想起身借机出气儿的濮阳游儿一见齐健越放低了姿态,知他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过意不去,碍于面子又不能跟自己道歉。既然人家都矮下了身段儿,自己也不好再计较什么。不然倒显得自己太过于小家子气。“什么事儿要和我商量?”濮阳游儿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
“关于谈家杀人案的事。”
“你这次去郡城查到线索了?”一听是说谈家杀人案的事,濮阳游儿立马来了精神。
“谈家少爷在郡城有个外宅。”齐健越淡淡的说了一句,顺势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我早就说他肯定有问题,不然自己的老婆死了怎么会不着急回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濮阳游儿就挽着胳膊义愤填膺的破口骂道:“该死的臭男人!贱男人!真td不是个东西。明明家里都已经有了老婆了,还跑到外面去养二『奶』,养一个不够还td养俩,他就不怕把他二哥累得抬不起头。『奶』『奶』的要是让我碰到他,我非剪了他的祖孙根让他当太监去……”
“骂得好!”齐健越冷漠的脸上『露』出赞许之『色』,“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再骂?”看着头顶鸡窝头,面红耳赤口沫横飞的濮阳游儿,他强忍住笑一本正经严肃的问道。
“骂得好!”齐健越冷漠的脸上『露』出赞许之『色』,“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再骂?”
觉出自己委实激动地有些过火,濮阳游儿缩了缩脖子,一脸的悻悻然。“好嘛好嘛,我不骂就是了。”说罢老老实实的盘着腿儿窝回暖呼呼的被窝里。
“死的那个女人叫水儿。十几年前父皇还是顺王爷的时候,她是父皇第四房妾室的陪嫁通房大丫头。”齐健越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背过身来到了窗边。
此时天已大亮,暖暖的太阳渐渐升了起来,驱散了黎明前的那抹阴暗,也驱散了整个充州城的寒意。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纸窗淡淡的『射』了进来,也『射』在齐健越的身上,在他的四周洒下淡淡的光晕。
“谈夫人叫水儿。是你父皇当年的通房大丫头。这么说,很久以前你就认识谈夫人,而且在她被杀的那晚你就已经认出她是谁了。”濮阳游儿微微一怔,随即眯了眯眼睛冷冷说道。
他不是在问,只是在确定。
“是。”
瞒了自己这么久,到如今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甚至连个解释都没有。濮阳游儿苦笑了一下,将目光投向光晕中的那个背影。尽管那背影站在阳光下,他还是感到了一丝丝的寒意,和一丝丝的……抽痛。
不信任!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
莫名的,心里生出一丝可笑荒谬之感,濮阳游儿捧着抽痛的胸口偷偷的问着自己。
濮阳游儿你究竟在想什么?你只不过人家在一起呆了不到半年,和人家一起跑路过一次,就让人家相信你告诉你一切,你凭神马?你是人家的谁呀?你和人家很亲么?人家不信任你那也是人之常情。醒醒吧……
问了自己好半天,濮阳游儿也没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不介意的理由。他甚至有点茫然,明知道齐健越一直刻意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很多事情也瞒着自己,自己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继续听他说,他是怎样骗自己的。这一世人生果然坎坷异常,可也不至于被自己过的如此糟糕透顶。“濮阳游儿,这还是你么?你究竟怎么了?兵器谱上你可以排行第三了,而且是当之无愧的……贱!”
濮阳游儿正妄自菲薄拼命纠结着,冷不丁站在窗边的齐健越开了口,“水儿是镇守西边的边远大将军关孟山的义女。”像是一眼看透了他的内心,齐健越犹豫了一下慢慢说道:“此事牵涉到边远大将军,甚至有可能牵扯到……”他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道:“总之,会牵涉到很多的人和事,所以我不得不谨慎。”
一句话打散了漫天的乌云。
濮阳游儿一言不发,瞪着眼睛看了齐健越好半天,一层水雾在眼中渐渐弥漫开来。
事情牵涉如此之大,的确该慎之又慎。他现在把实情说出来,说明还是相信自己的。可是,倘若这个吝啬鬼刚才稍微早一点点说出来,也不必害自己捂着胸口纠结这大半天。
“事关重大,又牵扯到人命,你跟着会十分危险,所以……”齐健越缓缓转过身望着他脖子上的伤痕顿住了话头。他虽然没说,但他相信濮阳游儿十分清楚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
濮阳游儿还没等从刚才的欣慰中缓过劲儿来,又被齐健越当头给了一棒子。“所以你想让我离开你。”他捂着胸口拼命瞪大了眼睛,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来。
“离开充州。”齐健越看着他,面无表情冷冷的补充道。
濮阳游儿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咬着下唇淡淡的问道:“是暂时,还是……永远?”尽管难以启齿,他还是努力问出了口。因为激动,他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肉他竟浑然不觉。
“这是一万两银票,我已经兑换成一百两一张的了,仔细点用的话,应该够你花上一阵子。”齐健越脸一直沉着,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身后的濮阳游儿木然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走出这个房门,走出自己的视线。当齐健越的背影消失,他的目光无限制的投到了空洞的走廊上。
坚强的外壳刹那间冰封瓦解,泪水倾泻而下。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自己有感觉的,却偏偏是什么狗屁太子。知道这个时代更注重门当户对,也知道两人的身份过于悬殊不太可能在一起,但他的心底始终抱有一份小小的幻想。如今这幻想被齐健越亲手打得粉碎,心在顷刻间碎落,也让他彻彻底底断了这份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