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番外
纯纯:“既然早想分开,为何不早点说?非要等到咱已经喜欢上他以后让咱走。”
『色』『色』:“什么危险,什么担心,什么谨慎。全td是谎话!借口!这种甩女孩子的手段咱见的多了。他『奶』『奶』的,离了他地球照样转,没了他咱活得更精彩!”
纯纯:“那这钱咱还要么?”
『色』『色』:“要!凭啥不要!这年头分手的时候谁还不要点分手费!就算把这些钱散给那些乞丐,还能赚两句谢谢呢。”
纯纯:“也许……他真的是担心咱的安危呢。”
『色』『色』:“切,蠢女人,一看你就是还没被人家骗够,贱!”
纯纯:“唉……”
齐健越站在门后,听着屋内无声的啜泣他胸口一阵窒息,心仿佛正被硬生生的扯裂,再片片剥离『揉』碎。
倚在墙边站了良久,他才轻轻的回到自己屋子。
离开充州的这几天,他想了很多。
他和濮阳游儿一直在以一种很奇特的方式相处着。
说他们是主仆,根本不像。他二人根本就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
虽说平日里都是濮阳游儿在打理二人的生活起居,可经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时不时的出去闯祸的也是他。当然,那个成天跟在他屁股后头给他擦屁股做消防队长的人自然是齐健越无疑。
濮阳游儿尽管偶尔有点小『迷』糊或者小调皮,但却从未真正的伤害过谁,这也是自己一直睁只眼闭只眼默然纵容他的原因。从这点来看,二人像是兄弟,却不像兄弟那般同进同出甚至同塌而眠。
若说是朋友,又不够贴切。他们从未一起出去喝过花酒喝到烂醉如泥,也从未勾肩搭背昏天胡地的聚在一起侃大山。
没有谁会像他们这样做朋友。
闲来无事的时候,齐健越时常会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当做笑话说给濮阳游儿听,虽然偶尔会被濮阳游儿当做用来嘲笑他的武器,但他总是一反常态的一笑置之,因为他喜欢看到濮阳游儿那满脸天真的笑容。每天看着他,自己总会觉得心中满满的,很开心,很……幸福。那感觉……更像是恋人。
想到这里,齐健越禁不住一颤,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自己前世虽身为女人,这一世却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平日里在自己身边环绕的无论男女无不极品,好歹自己也算身从万花丛中过,平生阅芳草无数,可是不管女人还是男人他从未对哪个动心过。
可是这次……好像真的动心了。
难道……自己生理有问题还没真正的蜕变为男人!
可……可女人该有的零件咱一个都没有,男人该有的零件咱一个也不缺,这不是男人是什么?
难道上辈子是女人这个事实给自己造成了心理阴影,成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魔障?
不太可能啊,从五六岁老妈给自己穿开裆裤的时候这『毛』病就已经改过来了呀。自己早就不再喜欢那些胭脂香粉,对帅哥也有了免疫力不对着他们流口水了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不可能有断袖之癖,也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是个gay。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传统思想和两世父母非常正统的教育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所以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趁着这次查案子的机会,他想和濮阳游儿分开一段时间,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和他的关系。他相信刚才自己的冷漠有起到作用,不然濮阳游儿不会哭的如此伤心。他希望濮阳游儿会如自己所愿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他绝对不允许濮阳游儿以身涉险受到伤害!
齐健越终于如愿以偿。
第二天天不亮,濮阳游儿就离开了喜客来客栈,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曾跟他打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齐健越心下大安,随即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却油然而生。
没过多久,齐健越也整理好行装离开了喜客来客栈,前往郡州城而去。
齐健越离开充州的时候,正是关孟山离开充州衙门的时候。
当看到停放在义庄,面无血『色』身体早已僵硬如冰的水儿时,关孟山再也忍不住的老泪纵横。
痛哭过后,出乎师爷的预料,关孟山既没暴跳如雷得对他发飙,也没有等谈仕火回来处理水儿的身后事,而是在看了水儿的遗体后直接领着随从离开了府衙。临行时关孟山给了师爷二十两银子,叮嘱师爷每日给水儿烧香烧纸,等水儿下葬时请和尚为她超度亡灵。临了,他身后那随从还瞪着眼睛警告师爷,“这银子,你可一定要全花到谈夫人的身上,若是少了一分,小心谈夫人回来找你算账。”说罢扬长而去。
离开充州城,一路上齐健越十分小心的打听着有关谈仕火的一切。为了安全起见,出了充州他就易容成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汉子。之所以不『露』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是因为郡城的军营里很有可能会有人认出自己。事情一旦像他怀疑的那样,关孟山真的牵涉其中,自己难免是要混到军营里去打探消息找证据的。如果自己被认出,谁敢保证关孟山不会趁机为报关玉婵的仇对自己下黑手。万一自己真在这儿被暗杀,那可是连他那皇帝老子都找不到自个儿的尸体。
齐健越不愿意冒这个险,哪怕是在世人眼中忠心无二的关孟山也不例外,毕竟人『性』是谁都琢磨不透的。
连续数场春雨后,地处西北边塞的郡城也有了丝丝的春意。
窗外的景『色』谈不上美丽,更说不上宜人,但边城备森严这似曾熟悉的感觉却让齐健越想起了同老妈一起在西南边陲的那些日子。虽然军营里的生活很无趣,但却每日都有帅哥看,也不失为一件人生快乐之事。
才刚和濮阳游儿分开不过两天,自己已经开始想他了,这思念的洪水一旦开了闸,大有一泻千里不可收拾之势。且其威力远远超出他自己的预料。
一阵凉风袭过,齐健越咳嗽了两声,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但并没有关上窗户。
这家酒乡客栈是上次来郡州的时候齐健越找的。房间地方不大,屋内的陈设档次不是很高,窗外的景『色』也不咋地。他之所以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从这间屋子的窗户望出去,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谈家外宅的一切情况。上次他便是住在这里监视了那谈家三天,此刻再看到窗外熟悉的宅子,他竟有想一把火烧了它的冲动。
水儿死了,他看到这处宅子里人的脸上不但看不出有半分的哀痛之『色』,相反却有开心兴奋之意。也许他们觉得只有水儿死了,他们的主子才能坐上真正女主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