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番外
因为她背对着窗户,齐健越只能看到一个晶莹细腻白皙诱人的『裸』背,却无法看到她的脸。这让窗外的齐健越不禁心火直冒焦急万分。就差把贴在窗户纸上的那颗眼珠子直接挖下来放到那女人对面去。
心急则『乱』。
某人正在因为看不到『裸』背女人的真面目而焦急,却忘了清贫的苦渡庵是用不起玻璃做窗户的。
噗嗤一声,脆弱的窗户纸碎了个稀巴烂。一颗黑乎乎蒙着面的脑袋破窗而入钻了进去。
屋内正嬉笑的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看清是一个人头时,黛儿捂着嘴惊声尖叫了起来。蹲在浴桶里的人猛地回头,看到窗户上的脑袋后也惊慌失措的抓起搭在浴桶沿儿上的衣服胡『乱』披到了身上。
她二人被吓得够呛,齐健越自己又何尝不是。
毫无心理准备的将脑袋钻了进去,看着眼前两个慌『乱』的女人,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浴桶中的女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抄起浴桶中的水瓢,对着齐健越的脑袋就扔了过去。
合该齐健越倒霉。眼瞅着两个女人看到自己后慌『乱』的不行,他就想将脑袋缩回来。却不料正好和转头望向窗户的浴桶中女人来了个对视。在看清那女人面容的刹那间他像被雷劈般僵在那里。
濮阳游儿!
浴桶中的女人是濮阳游儿!
只是这时候的濮阳游儿秀发挽成偏髻,简简单单用根簪子别在脑后,有几绺碎发湿答答的贴在白皙粉嫩的脸颊、脖子和前胸上。粉白黛黑的强烈对比,让她看起来犹如出水芙蓉般更加妩媚动人。
他正看着濮阳游儿痴痴发愣的当口,突然一个不明飞行物飞了过来。还不等他缩回脑袋,那飞行物正好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到了他面门上。随即他便看到了漫天不知名的小星星在不停旋转着。
还没等他把星星欣赏完,浴桶里的濮阳游儿就跳了出来。她一把抓住了齐健越头顶的发髻,另一只手左右开弓给了齐健越几个大耳光。
天上的星星更多了。
这时的濮阳游儿动作竟出奇的敏捷。她一脚站立,一脚使劲蹬住窗下的墙,两手用力一拉,揪着齐健越的发髻就将他拉了进来。这一拉不要紧,正好把齐健越卡在了窗框里。然后她反手一把揪下了蒙在齐健越脸上的黑布。旁边的黛儿看到濮阳游儿的举动也醒悟过来,她抄起别在门上的门栓,对着齐健越的后脖颈子就是一下子。
“咝!”看到齐健越的面容后濮阳游儿倒抽一口凉气,两只大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一张干净脱尘棱角分明的俊脸,浓眉长眼,黑而密的长睫『毛』,尤其是两边微翘的两片勾魂红唇……这张让她日思夜念魂牵梦萦的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游儿,你……你认识他?”见濮阳游儿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黛儿用门闩指着一身黑衣的齐健越战战兢兢的问道。
“恩,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小气鬼。”濮阳游儿秀眉微蹙,轻咬嘴唇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小媳『妇』模样。
黛儿一听齐健越就是平日里濮阳游儿嘴上总挂着的那个小气鬼,早已吓得将手中的门闩扔出老远。然后纠结的绞着双手尴尬的讪笑着对濮阳游儿道:“这……这……游儿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刚才……还……不也……打……他了么。”她越说声儿越小,见濮阳游儿压根就没听自己在说什么,索『性』悄悄地闪到了一旁。真是天祸不惹惹地『乱』,自己居然打了她的男人!一想到平日里这死妮子想念那小气鬼的情形,黛儿头皮一阵发紧。趁着死妮子没有爆发前,自己最好有多远躲多远。
“小气鬼!怎么是你?”好半晌看到齐健越有了动静,濮阳游儿这才长出了口气,将放在唇边的两只手放下,靠近眼前怯怯的问了一句。
齐健越抬头眨了眨依旧满天星光的眼睛苦笑着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都可以从男人变为女人,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儿了。”
一听这话,濮阳游儿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古怪无比。那表情像极了刚进茅房脱完裤子准备痛痛快快大号一场的人,突然被另一个闯进茅房的异『性』吓了一跳,只好又将大号强自忍回去的样子。
晃晃昏沉的脑袋,齐健越喘息着道:“小乞丐,你打算让我一直这样呆着?我的头快痛死了。”
“呃!”一声惊呼,濮阳游儿这才想起来齐健越人还挂在窗上,遂赶忙上前把着他的肩膀往窗外推。推了两下没啥效果,她索『性』搂着他的脑袋往窗外推。
这一搂不要紧,齐健越只觉得一股酷似兰花的淡淡甜香扑鼻而来,跟着一张脸就埋进了两团柔软中间。
天!
这……这……这是勾引!
纯粹的勾引!
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齐健越只觉得身子一紧,周身发颤,血冲脑门,心火四窜。一闭上眼睛,眼前旋转的星星更亮更多。
濮阳游儿费了半天劲,好歹把人算是推了出去。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外,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齐健越不停地摇着肩膀,满面焦『色』的急声问道:“小气鬼,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就是……呃……”齐健越仰起脸,两趟艳红稠密的鼻血正顺着鼻孔缓缓流下,已经快流到嘴唇上了。
齐健越仰起脸,两趟鲜红稠密的鼻血正顺着鼻孔缓缓流下,已经快流到嘴唇上了。
濮阳游儿被他那副模样唬了一跳,三魂差点没吓飞两魂。
“小气鬼你没事儿吧?”情急之下,她顾不得找帕子,直接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拭起来。边擦边没好气的直埋怨,“想看我直接敲门进来就好,干嘛非要三更半夜偷偷地爬窗户,看看这后脑勺肿的……”忽然间她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动作,小脸儿也在瞬间罩上一层寒霜。“等等,你是不是一直监视我?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苦渡庵落脚。”
“监视你?怎么可能!我只是今天在五月街上碰巧看到你觉得好奇,你一个男人怎么会住到苦渡庵来,所以才……”齐健越佯装漫不经心的道,虽然在咧着嘴,但笑得很勉强。
闻言濮阳游儿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眼底悄然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失望之余却没细细品味一下齐健越说的那句话,也没深想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苦渡庵。
“这么说,从那日离开后,你没想过要找她?或者根本就没想起过她?”一直躲的远远地黛儿不知何时来到了二人旁边,听到齐健越的话她颇有几分激动地尖声问道。
“我……不是一次都没想起过,也不是不想找她,只是……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濮阳游儿,一时间齐健越竟不知该如何说好。个中隐情岂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一直以来他心中的苦楚与纠结,还有这些天对她的思念和渴望……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