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番外
看到齐健越衣衫整齐的站在屋中间,倒把闯进门来的濮阳游儿闹得一愣。
“你怎么穿好衣服了?”濮阳游儿等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莫非你觉得我应该光着身子在床上?”齐健越歪头邪魅的笑看着濮阳游儿,双手开始解罩袍的扣子。
“你想干嘛?”濮阳游儿仰着头,神『色』古怪。
“当然是满足你的要求,脱衣服啊。”齐健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培养『液』见状立即紧着脖子堆起谄笑,“我没那个意思。昨晚你那么晚才离开,我以为你现在会在睡觉呢。”
齐健越长长地睫『毛』扇了扇,有趣的看着她,“心疼我,所以这么晚才来?”
“我来是因为有事找你。”濮阳游儿微微皱眉,“苦渡庵今天来了个女人。”
“尼姑庵里去的当然应该是女人,难不成还有男人?”
“呃,的确没有。白天晚上都没有。”濮阳游儿意有所指的斜了他一眼。
一听这话,齐健越猛的想起昨晚的事,他瞪着濮阳游儿:“你说我是女人。”忽然他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对,男人的一半儿是女人嘛。”
濮阳游儿愣住,他肯承认自己的一半儿是女人出乎意料的很。原本想再揶揄他几句的,这样一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遂改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你对那女人一定很感兴趣,所以才急急忙忙赶来找你的。”
“不是吧,我这辈子只对三个女人感兴趣过。至于其他的吗……”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濮阳游儿。
三个女人!濮阳游儿心里咯噔一下,这小气鬼的情史还挺复杂的,居然喜欢过三个女人。说不定那三个女人这会子正养在太子宫内呢。可眼下不是追究这小气鬼情史的时机,先办正事儿要紧。
“咳咳”没理会齐健越的揶揄,濮阳游儿一本正经的冷冷道:“今天来庵里的女人叫花云裳,听说是谈仕火的小妾。反正我是告诉你了,至于你感不感兴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说罢扭头就走。
齐健越猛地一震,“怎么不早说!” 他拉起濮阳游儿向门外冲去。
“你给过我机会说么。”被扯得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的濮阳游儿不悦的翻着白眼。
苦渡庵,顾名思义苦渡众生。
传闻若干年前有一个道号苦渡的尼姑来到充州城的悲华庵化缘,在与主持交流佛法的时候,有人来请主持为家中去世的亲人超度亡灵。在主持的盛邀之下,尼姑同她一起去了事主家。瞻仰过逝者遗容后,尼姑竟说此人生前杀孽太多,需要为其诵经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超度。逝者家人闻言不悦,欲将尼姑赶出其家门。不料尼姑说,四十九日后逝者自会将结果告诉其家人。果然四十九日后,逝者托梦给其家人,说只因自己做屠夫造了太多杀孽,幸有苦渡大师为其诵经,今日方得以解脱,来世可不必投生为猪。
经此一事,悲华庵名声大噪。在主持的极力挽留下,苦渡长久留在了悲华庵。几年后,老主持仙逝,苦渡接任主持一职。从此悲华庵更名为苦渡庵,香火更胜从前。方圆几百里内,凡是稍微有点银钱的人家若是家里死了人,无不求苦渡大师诵经超度的。
花云裳此番前来就是求苦渡大师为水儿诵经,超度其亡魂的。
“传言都说是她杀了少夫人,是真的么?”濮阳游儿气喘吁吁的跟在身后。她深知事态的严重,所以才会不顾自己一夜未睡身子疲乏,急急的赶来给齐健越报信。
“不知道。你觉得这会是真的么?”齐健越没有回头。
濮阳游儿张了张嘴,立刻恍然,“你是想亲自去问问她是么?”
“换做你,你会承认么?”齐健越摇头叹气继续往前走。
“她当然不会说。”濮阳游儿一怔下意识的回道。
“聪明。”他脚下的步伐更急。
“呃,你在糗我。”被他夸自然是件美事,不过这话里的外味也太大了。
齐健越顿了一下身形,让后面的濮阳游儿能够赶得上来。“你的确很聪明。”这倒不是戏言,分析案情的时候濮阳游儿的确有十分独到的见解。
“那你干嘛还要这么急着去见她?”濮阳游儿快走几步赶上他。
闻言,齐健越勾唇轻笑,“你干嘛要这么急着来告诉我?不会是因为想我那么单纯吧?”
濮阳游儿下意识摇头。
齐健越叹了口气,“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这么说她不是杀人凶手喽。”濮阳游儿兴奋地道,“她肯定知道点内幕,说不定还是这件事的受益者。你是要去打草惊蛇探探她的口风。”
“不完全是。”齐健越又停下脚步,“她此番行为纯属为平心中歉疚祭奠故人而已。我去也是要祭奠故人,见见故人,顺便旁侧敲击的打探一下消息。”
“切,说了归齐大嫂还是母的。还不是去查案子。”濮阳游儿翻翻白眼。
“你以为她看到我会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比你想象得要聪明得多。”
“这么说,她认识你。”濮阳游儿微一皱眉,这点他从未对自己说起过,只说过认识水儿。
“恩。”
“你可以不必以真面目去见她,那样她对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备。”她紧跑几步追上他后转头,想看清他的面部表情。
齐健越皱眉,“如果我不『露』出真面目就不会刺激到她,不刺激到她,她就不会『乱』。那我们这趟就算白去了。”
“可我们在警校的时候老师说过,跟踪或打探消息时要宁丢勿醒。宁可跟丢了,也不要打草惊蛇。为什么你一定要背道而驰。”
“游儿,做事情不一定要循规蹈矩,也可逆向思考。”
濮阳游儿果然不笨,立刻便明白过来。“你既认识水儿,又认识花云裳,莫非她二人相互也认识,而且感情还颇深?所以你确定花云裳不是杀死水儿的凶手。”她一直很奇怪他怎么会那么肯定,如今可算找到答案了。
“聪明。”齐健越赞许的点点头。
“可是她二人都是谈仕火的妻子,女人很多时候做事是感『性』大于理『性』的,这也不能作为衡量她是不是凶手的唯一标准。”
“正好今天可以一并确认。”想了想,齐健越停下脚步,“见她可以『露』出真面目,但去苦渡庵的时候我似乎应该换一副面容。”
“聪明!你的样子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样方便以后做事。”濮阳游儿兴奋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齐健越的嘴角忽然弯起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弧度。“你……这算是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