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番外
她发现,自打那次在苦渡庵二人有过亲密接触后,他就再也没对自己有过非礼举动,也没再说那些肉麻话。反倒是不停地捉弄自己,就像大多数的小男孩儿总有自己喜欢欺负的某个小女孩儿那样。在电视剧中,每逢遇上这种情节通常都是小男孩儿喜欢上了那个小女孩儿,难道这家伙也有那种『毛』病。
见她失神,他将脸凑到她跟前,吓了她一大跳。“看来人挨饿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是真的。”他自言自语。
她索『性』装作眼神涣散,软语哀求,“求你了,快点给我解开吧,我难受的要晕倒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该挂了。”她的确难受得要死,不过离死还差着十万千里。
“解开可以,不过你得说话算话给我做饭。天天给我泡茶。要是每天能再马萨基一次就更好了。”貌似他正在想入非非。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我全依你。快点给我解开吧。”她有气无力的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伸手给她解开『穴』道。
她只觉得身上一轻。摇摇脑袋,脖子酸痛。扭扭脚脖子,有点发麻。甩甩胳膊,是自己的。“就知道欺负我。”她小声嘟囔。
冷不防,她像兔子一样窜到门口。扒着门框她冲他做鬼脸,“想让我给你做饭,泡茶,马萨基,想得美!”将门一关,用根大木桩在外面别上,“有件事忘了说,我是女人,不是君子。你那死马爱追谁追谁去。”说罢扬长而去。
屋内传来齐健越的叹息声,“我就不信你不回来找我。”
她气呼呼回到屋内,一屁股坐到床上。把正坐在床边绣花的黛儿吓了一跳。
“你不是在厨房做饭呢么,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死小子,气死我了!”
“哪个死小子?”黛儿往窗外望了一眼,没人。
“还不都是那个死小子嘛!”
“还不都是哪个死小子?”黛儿不解。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儿啊!这到底是谁招惹你了。”
“还不都是小气鬼那死小子。”她瞪着眼睛气呼呼道。
“他怎么会招惹你?这一大清早的,园子里除了我们两个没旁人。别不是你这一大早起来思春思的,把脑袋给思出『毛』病了吧?”黛儿怀疑的看着她。
“咕噜”濮阳游儿的肚子不客气的向她抗议着。“黛儿姐姐,你陪我出去买点吃的吧。”她『揉』着肚子可怜巴巴的望着黛儿。
“你不是淘米做饭了么?”
“那不是没肉了么。嘿嘿,你也知道,我只要不吃肉,这肚子总像填不满似地。”她撒娇般摇晃黛儿的胳膊。
白了她一眼,黛儿轻啐,“小馋猫,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今儿不准再把鸡腿带进庵里来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全依你。”说完这话,她不禁皱眉,怎么又说了一遍。
此时的五月大街已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老板,给我来两只烧鸡腿儿。”濮阳游儿指着其中最大的两只鸡腿儿道。
那老板依言将鸡腿儿递给她。
接过鸡腿儿,她直接拿出一只使劲儿咬了一口,“一共多少钱?”
“二钱银子。”
“哦。”手伸进怀中,她就像被定格儿一样僵在那里。
钱袋儿……没了!
那可是她的全部家当啊!里面还有齐健越上次走时给她的一万两银票,她还一分都没舍得花呢。
“小伙子,给钱啊!”买鸡腿儿的老板眼神儿不善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小伙子,“你们不会是想吃霸王鸡腿儿吧?”
“游儿,你怎么不给钱啊?”见老板面『色』不善,一旁的黛儿也催促着。
濮阳游儿满脸尴尬,慢慢将手中的纸袋连同她刚刚咬过的那只鸡腿儿放回到摊子上,支支吾吾的道:“对不起,我忘记带钱袋儿了。”
“你这个臭小子,一大早就来触我的霉头。没钱?没钱就别吃鸡腿!妈的,老子拉你见官去……”鸡腿儿大叔登时发飙。
“我又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忘记带钱了吗。”
“大叔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这回。要不让他等在这儿,我回去给您取银子去……”
“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多陪你几个鸡腿钱。”
“你连一个鸡腿儿钱都没有,那拿什么多赔我几个?”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多大功夫摊子前便围满了人。
大约闹了半柱香的时间,在围观人群的打圆场下,鸡腿儿大叔总算同意让濮阳游儿和黛儿在店里帮半天忙,算是抵偿那只昂贵的鸡腿儿钱。
“早上起床的时候明明还揣在怀里,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没了?”濮阳游儿埋头苦思,从苦渡庵这一路过来,并没有谁接近过自己的身体,除了早上被那个小气鬼……“小气鬼,一定是他干的!”
“死丫头,好端端的你又鬼叫什么,想吓死我啊!”她的猛然出声,把对面的黛儿唬了一跳。看看她有些不对劲儿,黛儿眯起细长的眼睛,“不对啊!你的钱袋儿不是从不离身的吗?怎么会忘了带了?你今儿一大早起来就不对劲。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哼哼,没,没什么!”濮阳游儿干笑两声赶紧将脸别到一旁。她咬牙切齿的边撸鸡『毛』边在心里不断地慰问着齐健越和他的十辈儿祖宗。
夜,万籁俱寂。唯有清风偶尔拂过柳梢头时发出沙沙的轻响。一只猫头鹰在不远处的树林中悲鸣,让这寂静的山林又多出几分恐怖。
黑夜中的苦渡庵,远不像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后院菜园屋内,一盏淡淡的弱弱的烛火在不停地跳跃着,发出吱吱的燃烧声。
“你醒了?”一身白衣的齐健越坐在床边问床上的人。
灰衣人缓缓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正好对上齐健越焦灼关心的目光。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洗的发白的半旧棉被,床四周用白『色』纱幔围着,枕边留有淡淡的体香。貌似这是个女人的房间。
他费力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齐健越见状上前将他扶起,又在他的后背塞了一着枕头,他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谢谢。”隔了半晌,灰衣人开口道。
“我以为你不会主动和我说话。”齐健越冲他眨眨眼。
灰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虽然在下是个粗人,但基本的礼节在下还是知晓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又问,“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