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
作为这一战的旁观者,慕夫人老早被扔到了百米之外,没有看到薛义峰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她只听到一声剑鸣,随后便是一道横向的白色剑影从两团金色光球中间劈过,将金色光球一分为二。
被切断的金色光球一半上天消失,一半入地爆了开来。
轰隆!
方圆百米之内,一片齑粉!
“噗——”
“噗——”
黑毛道人和孔雀婆婆两人的奋力一击被破,口吐鲜血,身躯倒飞了出去。
他们知道自己和薛义峰之间有差距,可这差距实在也太大了些!
看着薛义峰的白色身影疾速朝着自己掠来,黑毛道人和孔雀婆婆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想躲闪也躲闪不了。
就在这时,杀戒和尚出手了。
只见杀戒和尚手持戒刀,朝着薛义峰的白色身影怒斩。
一道数米长的金色刀芒从戒刀飞出,一刀又突然幻化出十数刀,漫天刀影汹涌落下,将薛义峰的身形笼罩在其中。
就算是薛义峰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躲得开杀戒和尚这招攻击!
只是,薛义峰根本就没打算躲闪。
“破!”
薛义峰并未停止前行,随着他飞雪剑一挥,身边四周忽然多出了数道白色剑影,呼啸着冲天而起。
咻咻咻咻……
白色剑影和金色刀芒相撞,两相抵消,将杀戒和尚的攻击悉数破解!
“天啊!”杀戒和尚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薛义峰刚才已经以一敌二化解了他那两个同伴的奋力一击,为什么还会有余力对付自己这最强的一招?
杀戒和尚来不及细想,因为薛义峰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挥剑朝着他斩杀而来。
没有任何迟疑,杀戒和尚大刀一挥,朝着薛义峰的剑撞了上去。
呼!
薛义峰忽然间加速,人和剑同时变成一团虚影,使得杀戒和尚一刀砍了个空。
“杀戒,小心!后面!”黑毛道人和孔雀婆婆已经落回了地面,他们虽然打不过薛义峰,可是他们的精神力可不是盖的,一下子便捕捉到了薛义峰的身影,开口提醒。
可是,就算他们能看到薛义峰又怎么样?
杀戒和尚也知道薛义峰在他身后,可就是没办法做出反应。
快,快得让杀戒和尚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噗哧!
飞雪剑干净利落地刺穿了杀戒和尚的心脏,杀戒和尚“啊”的狂吼一声,身躯立刻爆开!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临死前也要让薛义峰吃点苦头。
轰隆!
剑意之境高手的自爆无异于一颗威力十足的导弹,将薛义峰震飞出几十米!
“快逃!”黑毛道人和孔雀婆婆再也顾不上别的,转身便逃。
杀戒和尚够义气,为他们争取到了极为珍贵的逃跑时间。
他们想都不敢想去看看薛义峰受伤了没,然后杀死薛义峰,因为他们知道薛义峰就算是受伤了,也不是他们所能对付得了的。
而且玉坠到手了,也没必要去死拼薛义峰。
等以后有机会吸收炎皇气脉的源头,那时再来报仇一点儿也不晚。
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人夺路狂奔,一口气都不知道跑出了多远。
直到他们跑得精疲力尽了,这才停了下来,猛咳了一口鲜血。
被薛义峰的剑破开自己的奋力一击,哪怕是剑气的余势也依然让他们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家伙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们终于逃脱了吗?”孔雀婆婆看了一眼四周,心有余悸地朝着黑毛道人问道。
黑毛道人也是心虚地环顾四周:“应该逃脱了吧,没看到有人……”
噗哧!
一道剑影从天落下,一剑穿过黑毛道人的头顶,将黑毛道人直直地从中间一分为二,鲜血洒了孔雀婆婆一脸!
“啊!”孔雀婆婆惊恐地看着那把散发着寒光的剑,浑身血液就像是被冰凝固住似的。
和他们相比,薛义峰更像是一个法道高手,千里之外就能取敌首级。
让孔雀婆婆极为不解的是,薛义峰为什么这么快就追了上来?这不科学!
虽然他们实力不如薛义峰,可好歹也是同一级别的法道高手啊,就算打不过,在先前那种情况下,他们也应该能够逃得掉才是。
白衣美男子就这么站在孔雀婆婆面前,要是他是来向孔雀婆婆求爱的,那孔雀婆婆该有多开心啊。
可惜,他是来向她索命的。
薛义峰冷冷地看着孔雀婆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找到了你们?”
孔雀婆婆点了点头:“是。”
“好的,我告诉你。”就算是要杀死对方,薛义峰也要让对方死得明明白白,“你看看你手上拿着什么。”
孔雀婆婆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拿着的玉坠正在一闪一闪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我们飞雪峰的阳刚内劲,其实就是传承自炎黄气脉。”薛义峰平静地说道,“所以,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你手上还拿着玉坠,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孔雀婆婆终于完全明白了,可是明白了也没什么用。
她很后悔,后悔自己明明可以潇洒地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偏偏要心起贪念来南川市抢夺什么炎黄气脉。
她更后悔,明明对方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却没有珍惜,继续前来送死。
果然是不能随便对天发誓,她那两个老友的誓言此刻不停地在她耳畔响起,清晰得很,显然是上天在告诉她,这是违背誓言的报应和下场:不得好死!
刷!
寒光一闪,飞雪剑飞回了薛义峰手中。
孔雀婆婆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
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醒目的血痕,如漏坑的自来水管一样,鲜血不停喷出。
咕咚!
孔雀婆婆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而亡!
“自作孽。”薛义峰一掌拍出,将孔雀婆婆的尸体拍成了粉末。
留下尸体多多少少是个麻烦,薛义峰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
自此,三个妄图染指炎黄气脉的家伙全部被杀,死无全尸!
收回了玉坠,薛义峰转身准备离开,一口鲜血不禁从嘴里喷了出来:“噗——”
自从自己师父驾鹤西去之后,多少年了,自己好像都没碰上这种受伤吐血的情况,今天终于受伤了。
一口鲜血喷完,薛义峰十分随意地将嘴角的鲜血抹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受伤的感觉,真好。”